凌耀邦淡定從容地笑道,「顧雅螺小朋友,你剛才的表演非常的精彩,我承認你有很好的記憶力,記住了房東太太和房客們的每一句話。但這能證明什麼呢?」他看向法官和陪審團,「這只能證明你或者你和你的哥哥三人當時在家裡,不能證明被告當時也在家裡。孩子們為了媽媽不被判死刑,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孩子們為了幫她,救她,不惜做任何事。何況只是複述年初一早晨發生的事情呢!」
「我媽沒有殺人她當時和我們在一起。」顧展硯激動地喊道。
「年初一你們為什麼躲在房間裡,不出來給大家拜年呢!」凌耀邦問道。
顧展碩回道,「因為年三十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我們不好意思出來。」
「三十晚上發生了什麼事?請告訴大家。」凌耀邦咄咄逼人道。
顧展碩和展硯看向顧雅螺,她勾唇一笑甜甜地說道,「在回答檢控官的問題之前,不知道檢控官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仗著年紀小,她一臉哀求地看著他。
「證人請如實回答檢控官的問題!」法官道。
凌耀邦微揚著下巴,自傲道,「沒關係,法官大人,雖然這不合規矩。但我好心地回答小朋友的問題。」他一副大度的模樣道,「你問吧!」
顧雅螺眸色一冷,唇角划過嗜血的冷意,一字一句道,「凌律師,作為司法界赫赫威名的鐵血檢控官……」
凌耀邦突然感覺背脊發涼,有種不好的預感,一個十來歲孩子臉上淡漠的表情,居然讓他感覺害怕?
「假如尊夫人給了你一頂人盡皆知的綠帽子……」
「反對,反對,我要控告你誹謗。」凌耀邦指著顧雅螺道。
顧雅螺趕在法官之前說道,「不知道凌大檢控官是否有勇氣站在這裡。」
「證人請注意你的言辭。」法官道。
顧雅螺被嚇的瑟瑟發抖,顫抖道,「是這位叔叔讓我問的!」她的抖動著手指指著凌耀邦道,「我只是假設而已,叔叔都已經被氣的氣急敗壞了。」聲音甜甜糯糯的,配上一張悵然欲泣的小臉,真是不忍讓人苛責。
顧展碩接著道,「三十晚上,我媽被人家堵到家門口潑紅油漆,罵狐狸精,怕房客們指指點點。所以大年初一我們才躲到房裡不敢出來的。」
「不知道這個回答,檢控官,是否滿意。」顧展硯說道。
「碰上這種事,這世界之於男人只不過是風流一場,對於女人則非常的苛責!」梁碧芝小聲地嘀咕道。
聲音雖小,可在場的聽眾聽得清清楚楚的。
『該死!我被這三個死孩子給涮了。』凌耀邦壓下自己的怒氣,雙眸冒火,在嘴角划過一抹詭異的弧度後,且煙消雲散了。
法官招手招來凌耀邦在自己的桌子前道,「檢控官需不需要休庭幾分鐘,冷靜一下。」
「不用,沒事!」凌耀邦謝過法官的好意,「我不會和孩子們一般見識的,我可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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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邦重新站在證人席前問道,「季太太請問你是不是在年三十晚上到被告家裡潑紅油漆。」
「是!狐狸精人人得而誅之。」季太太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個季太太請冷靜下來。」凌耀邦好心地提醒道。
「你為什麼認定被告是狐狸精呢!」凌耀邦問道。
「過年的時候女工們的工資都是六百塊錢,我丈夫單單給了她一千元。她在工廠幹了半年就升為車間小組長,憑什麼得到我丈夫的青眼,不就是仗著長得好看,一副騷狐狸樣兒。」
法官對她粗鄙地模樣微微搖頭道,「證人請注意你的措辭!」
「哦!」季太太懦懦地應道。
「法官大人我問完了。」凌耀邦說道。
「季太太您就是憑剛才那兩項斷定你先生和陸女士有不正當關係嗎?」韋慕庭問道。
「是!哼哼……男人那點兒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季太太自以為是樣子讓人感覺好笑。
「那季先生有沒有告訴你他多給陸女士四百塊錢,是因為她每日工作十六個小時。換句話說那是應得的。至於為什麼工作半年就升任車間小組長,那是因為被告是中五的學歷。」凌耀邦拿出資料道,「我查過季先生的工廠,他工廠女工的水平,大多是只念到初小,甚至初小都沒有念完。試問如果你是老闆,你會不會對陸女士高看一眼。」
「想不到被告的學歷這麼高。」
「就是,就是!」
「完全可以找一個文職嘛!」
「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
法官梆梆敲著法槌道,「肅靜,肅靜!」
「傳證人出庭作證。」
這一次出庭的是法醫官。
凌耀邦問道,「檢驗結果,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法醫回道,「應該是年初一上午八點半至十點這段時間。」
顧展碩和展硯聞言立馬看向顧雅螺,怎麼和螺兒檢驗的死亡時間略有出入呢!倒是和付德山所說的時間非常的溫和。
檢驗死亡時間都是估算的,所以有出入就不足為奇。
顧雅螺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安心的眼神,抓著兩兄弟的手輕輕的拍拍,安撫了他們倆慌亂的心。
顧展碩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下來,顧展硯則回握著她的手冷靜了下來。
凌耀邦面向陪審團道,「這麼說和第一證人,發現被告的時間是吻合的。兇器呢!」
兩兄弟聽完檢控官的話,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眼神!
「大概是棍狀的硬物。」凌耀邦拿起桌子上的水管。
「根據傷口的寬度和形狀,還有檢驗的結果,應該是您手中的鐵管。」法醫官繼續說道。
凌耀邦拿著鐵管子走向陪審團道,「請各位陪審員看清楚。」他將鐵管子放到陪審團面前的桌子上,「這根鐵管上染有死者的血跡和頭髮細胞。」他接著又道,「請各位看一看證物八指紋專家的報告,指紋專家的報告說:這根鐵管上的面有被告的指紋!」
「那是我不小心碰了」陸江丹慌亂地說道。
凌耀邦踱著步子道,「這也就是說,很有可能,被告就是這根鐵管打死死者的。」
「反對,反對控方私下結論,錯誤引導陪審團。」韋慕庭立馬站起來說道。
凌耀邦氣定神閒地轉過身,看向法官道,「法官大人,我只是綜合各位證人的口供和專家的報告,提出以上的假設。」
「反對無效!」法官面無表情地說道。
「法官大人,我問完了。」凌耀邦笑著說道。
「辯方呢!」法官問道。
韋慕庭起身道,「法官大人,我有疑問需要證人回答。」
「辯方可以開始了。」法官說道。
「請問這根鐵管子的指紋具體是哪根手指的指紋,具體在鐵管子的哪個部位。」韋慕庭拿著鐵管子走到證人席上。
「經檢驗是右手小手指的指紋,具體是在這個部位!」證人指著鐵管子的一端道。
「你確定!只有小手指的指紋!」韋慕庭又道。
「我確定,這個地方占有死者血跡和毛髮,一寸多的位置,發現了被告小手指的指紋非常的清晰!」證人非常肯定認真地說道。
「那別的地方有沒有指紋。」韋慕庭問道。
「沒有!只檢測到這裡有指紋。」證人答道。
韋慕庭把鐵管子遞給他道,「現在請證人在發現指紋的地方,記住右手小手指指紋的地方,按照發現指紋的模樣,把自己的指紋印上去。」
「啊……」
當證人握住時,全場發出了驚呼……
別說用鐵管子襲擊人了,根本就無法握住鐵管子。
再說了染血的地方,那肯定是襲擊死者才染到血跡的。不是在另一端發現指紋,這長長的鐵管子靠向自己,怎麼打?
怎麼用力,被告不可能這麼笨的。
「法官大人,陪審團看到這種結果,很難用力,不順手,無法襲擊人。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被告確實是在案發現場無意間碰兇器的。」韋慕庭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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