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爺爺和程奶奶兩人好說歹說的把程姑媽給勸的留了下來。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自家媽媽的廚藝好,所以程婉怡安心地呆在廚房裡,打下手,順便偷師。
一桌子豐盛的飯菜,特脆牛油豬仔包、咖喱羊排配印度薄餅、魚骨湯底的手打豆腐面,燕窩鷓鴣粥、杏汁白肺湯、燒雲腿鴿片和碧綠生魚片,都是傳統粵菜真滋味。
當然少不了,清蒸螃蟹配上紹興黃酒是最永恆的經典,不僅僅是口感和味道上相得益彰,更有中華傳統中的健康內涵,因為蟹為寒性,而黃酒則屬於是暖性,兩者搭配起到中和的作用。
程母廚藝非常的好,蒸好的蟹顏色橙紅,蟹殼很脆,稍涼時,程母用剪刀剪開,這樣可以防止膏脂橫流,再配上紹興酒。
「嗯!真是『一壺解遣三軍醉』。味道正宗夠味兒。」程爺爺端著酒杯
軟殼裡包裹著的膏脂,呈現在眾人面前蟹膏好多!黃澄澄的如同鹹蛋黃一樣。飽滿,濃郁,鮮甜,滑如凝脂,肉質非常鮮甜嫩滑肥美。
「大哥、大嫂,嘗嘗,這蔬菜確實好吃,比肉還好吃。婉怡沒說錯。」程姑媽大驚小怪道。
「哼!還自以為見過世面呢!」程爺爺不客氣地擠兌她道,誰剛才在屋裡說人家送來的禮物太薄了。
程姑媽憤恨的咬牙切齒的夾著菜,使勁兒的往嘴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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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送走了陸江船他們夫妻倆,江惠芬唉聲嘆氣地進了茶餐廳的後廚房,此時已經過了早餐高峰,後廚倒是不忙了。
「我說老婆子,這一大早的,你這樣子可不好,外人看見了該嘀咕了。」陸忠福說道,這手裡沒有閒著開始往切好的餡料里撒調料。
「這不是擔心江船嗎?他那個丈母娘。」江惠芬說出自己的擔心。
「親家母雖然不喜歡我們江船,但大面上會過的去的。有長輩在,她不敢太放肆的。」陸忠福開解她道,「雖然在親家面前,親家母有些飛揚跋扈。可是骨子裡她依然是個傳統的女性,有著傳統的美德,克盡孝道,孝敬公婆。」
「外公看問題很深啊!」顧雅螺嘴角微揚,眉眼含笑道。
「婚禮上就看出來了。親家母看見公公、婆婆,如看見老鼠的貓似的,大氣不敢喘一下。」陸忠福搖頭失笑道,「只是這親家立不起來,讓這親家母給爬到頭上去了。」
「那不是立不起來,那是愛,是尊重。」江惠芬認真地說道,在老爺子發飆前轉移話題道,「你可真是心疼兒媳婦,回一趟娘家帶那麼多東西。」
接著又道。「算了吧!再說下去,就該說我嫉妒兒媳婦了。」
「你知道就好了。」陸忠福白了她一眼道,「別看東西多,不值錢的。」他接著道,「對待兒媳婦要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
「你這公公可真好!」江惠芬酸溜溜地說了一句道。
陸忠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兒媳婦要傳宗接代,絕對不能慢待的,這是令人感激的珍貴禮物。」
江惠芬聞言就來氣了,「我也曾經是兒媳婦,也為你們家傳宗接代來著。」
「所以啊!你上面沒有惡婆婆。這就是你的福氣。」陸忠福帶著手套,攪拌著餡料頭也不抬道,「怎麼你想當惡婆婆,因果循環。會遭報應的。」
「我知道,我會積福、積德的。」江惠芬拉長聲音道。
「這才對!我們得擺正我們的心態。」陸忠福點頭道,「兒子娶妻後,我們的地位就直線下降。」
「是是……」江惠芬看著顧雅螺笑道,「螺兒,聽我們兩個老傢伙打嘴仗不悶嗎?」
「不悶!」顧雅螺搖頭道。「聽聽也不差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學到很多。」
沒有體會過家庭溫暖的顧雅螺,喜歡長輩們的嘮叨,彼此間鬥嘴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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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程母就催著陸江船他們趕緊回家,所以當看見陸江船和程婉怡回來。
「媽媽,我們回來了。」陸江船喊道。
江惠芬以為發生什麼不快的事情了,拉著他就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吃完晚飯才回來的,怎麼這會兒就回來了。」
「媽,別擔心,沒發生什麼事。」程婉怡接著道,「媽我先進去了。」她抬腳進了茶餐廳。
陸江船迎上江惠芬疑惑的眼光道,「哎呀!媽,其實是婉婷把我們那一天晚回來的事,告訴丈母娘了。我們挨了一頓說,吃完午飯就被攆回來了。讓她回來做晚飯呢!」
「可丈母娘也太過分了,女婿是嬌客,怎麼也得吃了晚飯再回來啊!」江惠芬嘟囔道,「婉婷也真是的,怎麼就說漏嘴了。」
「這我哪兒知道啊!」陸江船也想不明白,小姨子為什麼這麼說?「有什麼辦法,我那丈母娘太厲害了,讓婉怡回來給您做晚飯呢!」
「媽,我上去了。」陸江船解開西裝外套,脫下來,拎著衣服先進了茶餐廳跟老爺子打聲招呼,才上了樓!
「你那丈母娘厲害,我這個當媽的就不厲害啊!」江惠芬搖頭道,轉身進了茶餐廳,「做飯也是和晧逸媽一起做,婉怡那水平真的有待加強,我真擔心聚餐的時候,可怎麼辦啊!就她一人。」想想就頭疼,進了茶餐廳後,「婉怡,去換身衣服,哪能穿著洋服幹活,快上去!」
「是,媽。」程婉怡應道。
「對了,婉怡,你媽沒說什麼吧!」江惠芬拉著要走的程婉怡道。
程婉怡眼眸微閃,笑了笑道,「沒說什麼?光顧著教訓我了,說我不懂事!」
江惠芬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就目前來說,你表現的不錯,媽心裡清楚。」
「對了,媽,收到蜂王漿,我爺爺、奶奶可高興了。」程婉怡笑眯眯地說道。
「是嗎?」江惠芬也笑道。
「爺爺、奶奶讓我轉告您。您能想到他們真是太感激了。」程婉怡眉眼含笑道。
「哎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江惠芬不好意思道,不過這眉宇間可是透著喜悅,「行了,快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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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透了。坐在後廚穿肉串的程婉怡頻頻看表,江惠芬見狀於是問道,「婉怡你幹嘛總看表!有什麼事嗎?」
「媽,這還用說嗎?小叔子快回來了,肯定想去小巴站接他唄!」陳安妮抿嘴輕笑道。末了還朝她眨眨眼。
「去吧!去吧!反正也快收攤兒了。」江惠芬聞言笑道,「記得回來讓江船喝碗湯。」
「別不好意思了,不用看了,去吧!」江惠芬揮著手道。
「小嬸!小舅媽,快去吧!」
在孩子們擠眉弄眼中,程婉怡紅著臉摘掉手套,帽子,脫掉圍裙,跑也似的離開茶餐廳。
「好讓人羨慕啊!新婚夫妻,蜜裡調油。就是在家裡,也時時刻刻想著他。工作順利嗎?午飯吃了嗎?……」陳安妮那個艷羨啊!「我現在都成了死魚眼嘍!」
「得了吧!都這麼大年紀了,能跟人家新婚的相比嗎?」朱翠筠瞥了她一眼笑道。
「女人就是到了一百,她也是女人。」陳安妮穿著肉串道,「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回到新婚時的甜蜜。」
「那弟妹,你的心裡年齡還停留在新婚啊!」朱翠筠打趣道。
「對啊!怎麼了不可以嗎?」陳安妮抬眼,微微揚起下巴道。
「可以,沒什麼不可以。可是這一個巴掌拍不響,孩子他爸不配合你你也沒折啊!」江惠芬陳述事實道。
「媽,您就讓我做做夢不成嗎?幹嘛非要戳穿啊!」陳安妮嬌滴滴地說道。
「去。去,這手段用到你家那口子身上,對我這老婆子不管用。」江惠芬調侃道。
「媽?」陳安妮嬌滴滴的撒嬌道。
「呵呵……」
這婆媳感情真是好啊!
程婉怡先上樓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她要美美的去接老公。
巴士站台前。程婉怡大約等了十多分鐘,一輛巴士停在了站台前,從上面下來四個人,其中就包括陸江船。
不過下了公交車的陸江船,悶頭就往家走,天又黑。站台前的光線又不太好,他根本就沒有看見程婉怡。
程婉怡一直盯著每輛停下來的公交車,所以一眼就看見了他。
見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撇了撇嘴,追了上去,上前挽著他的胳膊。
陸江船嚇了一跳,側頭一看是她,「是你啊!」
程婉怡甜甜的一笑道,「您辛苦了,很累是吧!」
「我說你是不是想把人嚇死啊!出來幹什麼?大熱的天。」陸江船輕笑道,「你這個大傻瓜,在冷氣屋裡呆著多好,出來熱死了,怎麼想立賢婦牌坊啊!」
「人家想早點見到你嗎?」程婉怡嬌聲又問道,「晚飯呢!吃了嗎?」
陸江船邊走邊說道,「都什麼時候,在醫院對付了一口,隨便吃了點兒。」
「那怎麼能行,回去我給你做,今兒又學了一樣菜式。」程婉怡著急的拖著他就走。
「不吃了,困死了,我現在只想躺在鬆軟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陸江船打著哈氣說道。
「在汽車上睡唄!沒睡上一覺。」程婉怡抬眼看著他道。
「哦!邊上的女的老跟我說話,怎麼睡啊!」陸江船揉揉鼻子隨口說道。
程婉怡一聽甩開他的胳膊,停下腳步道,「女的?」
被甩開的陸江船,這下子睡意也沒了,邊走邊說道,「是啊!在小巴上和女的說話有什麼奇怪的,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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