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怡剛剛站在小巴站台上,沒有三分鐘一輛小巴停了下來,身穿淺麻灰色的呢子大衣的陸江船從車上下來。
四處張望了一下,果然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站台上的程婉怡,橘粉色羊絨大衣,顏色在黑灰中非常搶眼,且洋氣十足,翻領加雙排扣的設計,凸顯了她溫柔婉約的氣質,內搭白色的毛衣,保暖又好凹造型。
陸江船走到她跟前道,「你真是死不聽話啊!怎麼又出來了。」
程婉怡語笑嫣然道,「那你找什麼啊!」
陸江船雙手插兜,輕笑道,「說的也是啊!因為你老出來都習慣了。假如有一天,你不出來的話,那就是說你的心開始冷卻了。」
「有了孩子的話,想出來也出不來了。」程婉怡微微仰著頭說道。陸江船瞥了眼她平坦的小腹調侃道,「啊!怎麼還沒有啊!你是不是石女啊!哈哈……」
程婉怡瞪著他道,「胡說八道!」上前挽著他胳膊朝家走去。
兩人散著步嘻嘻哈哈地朝家走。
江惠芬鋪好了床,就出了房間,聽見朱翠筠房間傳來了嬉笑的聲音,「媽,穿上唄!真的很好看,看看多多修身啊!」陸皓兒鼓動道。
陸皓思和陸露忙不迭的點頭道,「真的很棒!」
「媽,您看是黑色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陸皓思慫恿道,「您站在穿衣鏡前看看,看看這下垂的屁股又翹起來了。」
「死丫頭,說什麼呢?」朱翠筠羞澀的一笑道。
「咳咳……」江惠芬握拳輕咳,朱翠筠一看見老人家走了進來,嚇得趕緊躲到了陸皓思的身後。
「媽!」朱翠筠不好意思地說道。
「別遮了,我都看見了。」江惠芬上下打量著她道,「行了,別讓你爸看見就成。」話落轉身出去,臨到門邊扭頭道,「晧逸媽。老實說,挺好看的。」
「媽聽見了沒,聽見了沒。」陸露激動地挽著朱翠筠的胳膊道,「奶奶說您穿上好看耶!」
「哎!媽您怎麼脫了。等爸回來讓他看看唄!」陸皓兒攔著朱翠筠道。
「不許脫!」三姐妹異口同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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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船和程婉怡兩口子,嬉嬉鬧鬧地到了樓道口,正巧碰見了下出租的灰撲撲的陸江舟。
「呃……大哥。」陸江船兩口子等在了樓道口。
「是你們啊!才剛回來。」陸江舟看見他們道。
「大哥,這麼晚回來。」陸江船問道,「你這身上。」
「哦!是木屑。主家急著住,所以要急著趕工。」陸江舟揮手道,「走,咱們上樓。」
三人上了二樓,陸江舟打開鐵門,推開木門在玄關處換鞋道,「爸、媽我回來了。」
「爸您回來了。」四兄妹一打開房門走出來道。
「爸、媽我回來了。」陸江船站在門口道。
「小叔。」陸晧逸他們叫道。
「嗯!回來就好,上去吧!」江惠芬站在客廳看著門口道。
「媽,晚安。」小兩口異口同聲地說道。
「婉怡也去接你啦!」江惠芬聞言隨口問道。
「是啊!」陸江船應道。
「行了,快上去休息吧!天不早了。」江惠芬催促道。「你們也都休息去吧!」
「是,爸、媽晚安。」
「爺爺、奶奶晚安。」
聽到樓道內傳來蹬蹬的腳步聲,江惠芬推開房門搖頭失笑道,「現在的年輕人,這熱度怎麼還沒有退下來。」
「你在嘀咕什麼?」陸忠福低著頭挑眉從老花鏡上方望了過去道。
「我是說你的小兒媳婦又去小巴站接江船了。」江惠芬走過來坐到了床上道。
「呵呵……新婚嗎?」陸忠福笑道,「他們倆感情好還不好啊!」輕蹙著眉頭又道,「你說他們倆這黏糊勁兒怎麼還沒有信啊!」
「你呀!孩子是上天賜給的禮物,到時候就有了。」江惠芬笑道,話落直愣愣地看著他。
陸忠福抖了兩下手中的報紙,不自在的問道。「你看著我幹什麼啊!」
「老頭子,你真允許孩子穿牛……牛仔褲?」江惠芬抿嘴笑著問道。
「嗯!」陸忠福鼻子哼了一聲道。
「哎呀!老頭子你可真是與時俱進啊!」江惠芬拍著他的胳膊激動道。
「我還是堅持的我的理由,他們在家絕不能穿。」陸忠福粗聲粗氣地說道,「我可是很勉強才答應的。我可是看在江丹的面子上才答應的。」
「知道,知道。」江惠芬哭笑不得道,真是個彆扭的老頭子。
「這牛仔褲真是好啊!我看著她下垂的臀部都翹起來了。」江惠芬借用了孫女的話笑道。
陸忠福摘下老花鏡道,「怎麼你也想來個老來俏!」
江惠芬雙眼冒光道,「怎麼我可以嗎?」
「你想都別想。」陸忠福刷的一下打開報紙看了起來道。
江惠芬聞言也不沮喪,因為早就知道老頭子這麼說了。
「咦!老頭子。你不用戴老花鏡了嗎?」江惠芬奇怪地看著他道,「你眼睛不花了。」
「這不知道,最近這些日子戴上老花鏡反而看得不清了,摘掉了反而看的清了。」陸忠福搖頭失笑道。
「哎呀!老頭子,你返老還童了。」江惠芬拍著手打趣道。
「瞎說!你呢?你不戴老花鏡能看清嗎?」陸忠福放下報紙,抬眼看著她道。
江惠芬低著頭,念了一段報紙上的文字,「這個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是好事。」
她識文斷字還是跟著老頭子學的,想當年那個放牛娃在私塾外偷學的。教書先生心善,常常讓他旁聽。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趕緊睡吧!明天茶餐廳要開張了。」江惠芬躺了下來,熄掉了這邊的檯燈。
陸江舟跟著朱翠筠進了房間,她打開衣櫃找陸江舟的換洗衣服,讓他趕緊去沖澡,滿身的木屑。油漆味兒。
跟著進衛生間收拾陸江舟脫下來的衣服的朱翠筠,膝蓋處又被掛了個三角口子,手指都能穿過去。
「老公這是褲子怎麼回事。」朱翠筠壓抑著火氣道,「這是第幾條褲子了。」
站在磨砂玻璃後。花灑下的陸江舟張口結舌的,暗叫聲:糟糕!真是怎麼忘了這件事了,「那個我是爬梯子下來時被釘子給劃破的,你給我補補吧!扔了怪可惜的,當工作服穿。」接著又道。「這褲子也太不結實了吧!」
「你還倒打一耙。」朱翠筠挑眉問道,「你不是二老板嗎?怎麼還要幹活,不是只要看著工人嗎?」
「這不是春節放了幾天假,重新復工要趕工嗎?」陸江舟關掉花灑,頭髮打著洗髮水。
「所以你就和工人一起幹了。」朱翠筠接著他的話道。又問道,「那阿安呢!」
「他負責對外應酬嗎?」陸江舟重新打開花灑,嘩啦啦水流了下來,白色的泡沫順著水流了下來,悶聲道,「你也知道我不耐煩穿西裝打領帶。感覺渾身不舒服。我寧願和工人們一起裝修房子。」
「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朱翠筠搖頭道。
朱翠筠動手洗了他兩件外罩衣服,還等著一晚上晾乾明兒繼續穿呢!
陸江舟沖好後換上睡衣直接進了房間,看見床上的紙袋,好奇地拿了出來,「褲子耶!」拿出來輕輕一抖,在身上比劃了一下,「老婆還真是貼心。」捏著褲子的他又道,「這布料夠厚實,耐磨,做工作服正好。」
說著脫掉睡衣。穿上試試,「正合身,套一條絨褲正好。」
聽見開門聲抬眼看過去道,「老婆。這褲子哪兒來的,我看著上邊沒有商標,是江丹廠子的新產品嗎?」
「是!你可穿上了。感覺怎麼樣?」朱翠筠黑眸滴溜溜一轉,好奇地問道。
「感覺很棒!當工作服再合適不過了。」陸江舟摩挲著大腿道。
「噗……咳咳……」朱翠筠激烈的咳嗽了起來。
陸江舟趕緊上前拍著她的後背道,「怎麼了,生病了。」
「不沒有。」朱翠筠看著他故意問道。「這褲子我可以穿嗎?」
「當然,這褲子還有彈性,我爬高上低更容易了。」陸江舟高興地說道。
朱翠筠無語地搖頭,「不過,你小心點兒,別再掛破褲子了。」
「知道了,囉嗦。」陸江舟高興地換上睡衣,躺進被窩道,「有妹妹在真是好耶!」
沒想到朱翠筠就這般簡單的輕鬆的可以穿牛仔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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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船和程婉怡回到了家,陸江船脫掉大衣,程婉怡接過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然後程婉怡脫掉自己大衣掛在衣架上。
「你穿的什麼褲子。」陸江船看著她身上的靛藍色的緊身褲道,繃的屁股又挺又翹的。
「三姑姐做的牛仔褲,漂亮嗎?」程婉怡嬌滴滴地說道,還風情萬種的在他的面前的轉了一圈。
陸江船的臉都黑了,吞了一下口水,這簡直是引誘男人犯罪嗎?
「你……千萬別讓爸看見了,我們跟老人住在一起你穿的得注意點兒,這太那啥了不好。」陸江船催促道,「趕緊脫掉。」
「爸同意了。」程婉怡撂下一顆炸彈道。
「不可能!咱爸怎麼可能?」陸江船嘿嘿一笑道,「你是不是在詐我,跟我姐一樣。」
陸江船說的是魚尾婚紗,陸江丹和顧雅螺聯手騙了他。
「詐?」程婉怡搖頭道,「沒有,這是爸,當著全家人的面說的。」她莞爾一笑道,「這是孩子們爭取過來的結果,在家不能穿。我不是出去接你才穿的嘛!」
又道,「我是笨蛋嗎?我是那麼不知道輕重的人嗎?我在家穿過太暴露的衣服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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