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憂看著那抹玄衣的身影走了進來。心,突然很緊張,甚至跳躍的很快。
如果,她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一切了那該多好。可是偏偏的,她記起來了。
現在看到他,她突然很心虛,很心虛。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了。
「跟我過來。」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那抹玄衣身影轉身就出去了。
楚離憂連忙的跟了上去。
前面的那個男人卻是走在前面,不回頭,一句話也沒有。
越走越偏僻,楚離憂大概已經猜到他要帶自己去哪裡了。
看著他走在前面帶路。她在心裡暗暗想著:難道這個男人已經猜到了她在說謊了。知道她昨天的一切其實都記得。所以要把她帶到這邊來,殺人滅口。
「玉…玉痕。你要帶我去哪裡?」楚離憂決定裝傻。她絕不能讓他知道她昨天的一切還記得,那樣,玉痕不折磨她,她也會自己先崩潰的。然後找一堵牆自己去撞了。
前面的人似乎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在前面走著。
「玉痕。」又喊了一聲,見走在前面的人還是沒有反應,楚離憂直接的停了下來不走了。
她現在頭還疼著呢。感覺自己的身子還有點輕飄飄的。在這樣走下去,估計不用等玉痕動手把她滅口了,她自己也會摔死去。
「閉嘴!」冷淡淡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楚離憂被這麼一吼,還真的是不敢半句廢話了。
在已經被燒的連渣渣都不剩的西苑停了下來。楚離憂總覺得有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隨時要她的命。
但,她還必須裝出一副驚訝,震驚的模樣來,「這裡…這裡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瞧瞧那無辜的小眼神,真會裝啊!
「是啊!這裡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他看著她,「你是不是該給一個解釋呢?」
她一雙無辜的,水汪汪的大眼看著他,輕聲開口,「什麼解釋?我不知道。」
裝!可真會裝!
「是麼?你不知道。那你說說,為何這裡一夜之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這裡,可是你住在這裡。」
「我不知道。我昨天喝醉了。」
瞧瞧,喝醉了。多好的藉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裡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不關你的事了?」
「玉痕我…」是她燒的又怎麼了,那她昨天不是喝醉了麼?而且還是他給她喝酒的。所以說,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啊!
「怎麼了,說不出來了。」
「不是的。玉痕那你帶我過來到底是要幹嘛?」
這一問,倒是把玉痕給問的楞了一下。是啊!他把她帶過來幹嘛?難道就是想讓她看看昨天她做的事情麼?還是其他原因呢?可究竟又是什麼原因呢?
「你把這裡一把火燒了,難道你不該負責把它重建?」玉痕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什麼?你要我重建它。」
「給你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你要是完成不了,你就給我離開這裡。」
一天的時間,完全就是在為難人。先不說楚離憂不了解這些。更不要說,她身上沒有銀子。她怎麼把一把大火燒掉的院子給重建起來。
可是,玉痕的話是認真的。她若完成不了,玉痕一定會讓她離開太子府。
「一天的時間太少了,我根本就完成不了。」
「這個世上還有你完成不了的事麼?連本宮這麼涼薄的人都可以勾引到手,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昨天,你勾引本宮的時候不就做到了麼?」
「我沒有…勾引你。」她什麼時候勾引他了。
「沒有,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你沒有呢?不是說,昨天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麼?」
他果然知道她在說謊,所以故意拿話詐她。
「所以,這就是你所說的要狠狠折磨我麼?」有些涼涼的閉了閉眼,淚珠滑落臉頰。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折磨。本宮只是想看到你痛苦而已。你痛苦了,本宮才會暫時忘記你哥哥對本宮做的事情。」勾著她的臉,冷漠開口,「而本宮和你哥哥之間註定了是要不死不休的。你,只是本宮將要送給你哥哥的第一份大禮而已。」
「玉痕,既然這麼恨我哥哥,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看著他,她問的很平靜。
「殺了你,只是讓你解脫了而已。本宮喜歡玩遊戲,特別是折磨你的遊戲。」貼在她的臉頰,他淡淡道。聲音卻冰冷徹骨。
楚離憂終於懂了,什麼叫做涼薄無情。
當初靈隱寺救了玉痕,是她做的一件錯事,那麼愛上玉痕,這她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情了。
她涼涼一笑,看著他,「玉痕,我想,不是你和哥哥註定要不死不休。我們之間也是一樣的。雖然你的確涼薄無情,但我…卻決定了一件事,無論你多麼的涼薄無情,需要如何的折磨我,我都會糾纏在你身邊。甚至,給你添堵。直到我在也不愛你。等到那一天來臨了,若你沒有殺了我,我會親手殺了你。」
「楚家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厭惡的放開了她。玉痕轉身離開。
楚離憂倒在地上涼涼一笑。看著玉痕離去的身影,「玉痕,既然決定了要彼此糾纏下去。我們就互相折磨吧。我會讓你明白,你所招惹上的,是楚家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當天,楚離憂帶著弄月離開了太子府。在待下去,她覺得自己會瘋掉。
她愛的人和哥哥勢不兩立。可她卻執迷不悔的。
既然他涼薄的不愛她,那就互相折磨好了。
醉生夢死。如今已經改名成紅嬌閣了。這是當初哥哥送給雲清的,裡面的人除卻了當初從另外一家青樓找來的人,剩下的哥哥的人都已經離開了。現在這座青樓是祁容的。哥哥把它賣給了祁容。裡面的人,也都是祁容的人。
「姑娘,你確定要來紅嬌閣?」現在這座青樓的掌事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名叫紫櫻。
紫櫻看著楚離憂,這樣美麗的女子可是不多見的。就她那張臉,足抵過現在紅嬌閣里的頭牌姑娘了。
「姑娘覺得我是在說笑的麼?」楚離憂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踐踏的體無完膚。既然決定了要和玉痕互相折磨下去,那就這樣吧。或許等她把自己踐踏完了,她就不在愛玉痕了。
「小姐,你瘋了。小姐你身份尊貴,你怎麼能夠到這種地方來。」
「弄月,我沒瘋。我只是心死了而已。」
「小姐,你跟我走。你不能這樣對待自己。」
「弄月,要走你就自己走吧。我不會走的。你也不要妄想帶我走,那樣,我會選擇死。弄月,我已經決定了,和他不死不休的糾纏下去。」
「小姐,何苦為了他,委屈了自己。不值得。」
「委屈,一點也不委屈。」這是她給自己的懲罰。她在一次自私的威脅,「弄月,你若不想看到我真的死了,就不要阻止我。」
「姑娘,從今天開始我便是你紅嬌閣的人了。今晚,便可以接客。」
「這…行,那麼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紫櫻看著楚離憂明顯的猶豫了一下,但看著她的決心也知道不可更改。
「就叫楚楚。」
「好。楚楚姑娘。我這就為你安排下去。」知道勸也沒有用。紫櫻也不勸。
只是,楚離憂剛剛把自己賣到青樓的消息,祁容就知道了。不但祁容知道了,身在太子府的玉痕也知道了。
楚離憂,不,楚楚已經換好了衣服,等待著夜的來臨。
「為什麼要這麼做?」
透過銅鏡,看到來的人,楚離憂淡淡道:「祁大哥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今晚也是來為楚楚捧場的麼?」
「為何要作踐自己?」
「作踐。我只是已經心死罷了。」
「跟我離開這裡。」
「祁大哥,我不會走的。我知道紅嬌閣是祁大哥的,所以我才選擇來了這裡。若祁大哥是以老闆的身份希望我離開的話。那楚楚就只好到其他的樓里去了。你知道的,我做出的決定,是不會改的。若祁大哥想用其他的方法逼我離開。那麼,我就只好離開西越了到一個你們看不到的地方繼續作踐自己。那樣的話,祁大哥你還要攔著麼?」
有時候,當一個人的心死了。碰上一個倔強的女子,你根本就沒有辦法。
「我在這裡請求祁大哥不要阻止我。就讓我任性一次。」
「他知道麼?」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他從來不會憐憫我半分。我於他而言,不過是報復哥哥的一個玩具而已。我做什麼,他不會在乎。」
「離憂,既然你知道他無情,別為了他傷了自己。」
楚離憂輕輕一笑,「祁大哥,我早就已經被傷的遍體鱗傷。不在乎這一點點了。我該出去了。」
外面,已經許多的客人。紫櫻把她的消息放個出去,金陵城的公子哥知道紅嬌閣來了這麼一位美人紛紛而來,想要一睹美人的風采。
楚離憂也覺得很諷刺的一件事,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把自己給賣了。就是為了懲罰自己,和玉痕互相折磨。
這是她的第一晚,她特意的打扮了一番。她生的本就極美。在打扮一番,傾城傾國的人間極品。
今晚的她一襲淡紫色的裙子,站在高台上,絕美的容顏上掛著薄薄的面紗。面紗下,卻也不能遮擋住她那張絕美的容顏,反而更是顯得她神秘。
下面的男人一個一個的打量著她。
紅嬌閣里更是來了不少的金陵城的權貴們。
祁容看著倔強的楚離憂站上了高台,她真的要把自己給作踐的一點也不剩了麼?
女子盈盈開口,聲音美如天籟之音。還為見到真人,聲音就如此好聽,這一定是一個絕色大美人。「今晚是楚楚第一次在紅嬌閣掛牌,今晚只要誰給的銀子多,楚楚便是誰的。」
高台之上,她一眼就看到了下面人群中他的身影。
嘴角輕輕扯出一陣輕笑,他果然是來了。
她就是要讓他親眼看看,他碰過的人,不是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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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估計會很虐,兩人要互相折磨,等到把所有的一切折磨完了,兩人估計也就真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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