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們看到小楊無奈的神情,倆人相視一笑,神情有那麼一點點猥瑣,隨後,勾肩搭背哥倆好地朝郭家院子走去。
兩個剛擺脫開襠褲行列的少年,呃,連少年都還暫時稱不上,帶著愉悅的心情奔向了郭家院子。
砌磚石的屋子,鐵紅色的大門,沒關,虛掩著,院子裡一片凌亂,靠近大門不遠處一條缺了胳膊的凳子,靜靜地躺在那裡,輕輕地推開大門,『啪嗒』一聲,凳子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再沒起來過,就像是忠心等待主人歸來的『忠僕』,完成自己任務之後壯烈犧牲了,零零散散破碎的碗筷靜靜地躺在地上,提醒著大家剛剛經過的一場『惡戰』,泡在水裡碗筷也沒洗,屋子裡的床鋪沒疊,髒衣服泡在大盆里,院子裡落葉與垃圾並存。
「快走,快走!我們回去玩過家家酒,我要當媽媽,姐姐當爸爸,你就是孩子。」郭毅的話讓喬雅嘴角微微抽搐,雖然以前小的時候經常辦過家家酒,但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她現在從心理上來說是一個實打實的成年人啊!而且,為什麼她是扮爸爸,她給人那麼強勢的感覺麼?
「為什麼我是孩子?我也要當媽媽。」陳杰不滿意的反駁郭毅的話。
得,現在兩媳婦了。喬雅保持沉默,只是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我不要當孩子,我也要當媽媽。」
「我也是!」
『雄心壯志』的陳杰和郭毅兩個小傢伙頓時來了一場『當媽媽』大戰。
「我是媽媽。」
「我是媽媽。」
「我才是媽媽。」
「你別跟我爭,我才最適合當媽媽。」
兩個男孩圍在一起激烈的爭吵著誰當媽媽,而被指定扮爸爸的喬雅事不關己,對其充耳不聞。
郭毅撇撇嘴:「朋友夫不可欺,難道你要跟我搶孩子爸爸?」頓時站一個S型,抿著紅艷艷的小嘴,嬌滴滴地道:「瞧,我這小姿勢一擺,男人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嗎?」
古煜也不甘示弱的挺挺小胸脯:「我陳杰是誰?天下無敵絕世『臭屁王』是也,誰要是敢跟搶孩子爸爸,我就臭死他。」
後腳跟進來的小楊雙手合十:「神啊,快收了這兩個妖孽吧。」
後面的聲音漸漸的遠去,飄進了屋子,慢慢的消失了。
喬雅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身邊有這麼兩個活寶朋友,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寂莫了。
古煜的戳戳喬雅:「不要擺出一副成熟的笑容唬人,你這樣子,讓我覺得我身邊站著個老頭。」
喬雅額頭無數黑線滑下,囧得無以復加,轉過臉去,對他的話是置若罔聞。
喬雅扶著古煜靠著椅子坐穩,喬雅扶著才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胳膊,瞪了古煜一眼,都是拜這小子所賜。
之後把古煜涼在一邊,走進另一邊的屋子,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藥酒。
古煜掃了一眼喬雅手手中的藥酒,眼裡閃了閃,謙和溫潤的小臉一抹暖。
喬雅把藥酒拋向古煜,轉了個身,向外走去:「下一步,你自己看著辦!」
古煜一愣,忍不住開口:「你,你不幫我擦?」
喬雅頭也不回:「自己擦或者你可以選擇叫個人幫你擦,不治在這裡慢慢等死吧。」
一隻腳已經垮出了門檻。
「喂,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古煜可不想就這麼稀里糊塗放過。
身形一閃,下意識地拉住了她的一隻衣角:「我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
話未完,他抬起眼皮看了喬雅一眼,靜靜的眸光幽幽,往日溫潤的聲音含著一抹稚嫩的低啞,語氣說出來似乎賭氣一般:「你不幫我治,那就不治了!」
喬雅往被捉住的衣角上一瞧,粉雕玉琢的小臉上似笑非笑:「哦,倒是我的錯了——」
古煜見她有活動的意思,心中一喜。
喬雅眸光一閃,隨即又悠然一笑:「我倒是給屍體做過實驗,活人倒是第一次,不錯的嘗試,不知這活人可有比屍體聽話?!」
聞言,古煜身軀一僵,這——這是什麼冷血的論調?!
古煜心中怒氣上涌,但這個時候卻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他淡淡笑了一笑:「屍體雖然聽話,但屍體可是會臭的,而且……」
說到這裡,古煜漂亮的鳳眼中閃過一抹幽光:「老話說的好,美人刀下死,做鬼也**啊!」
喬雅眉尖一挑,嘆了口氣:「為了不讓你去禍害其他的鬼,我只能委屈自己了。」
「嗯!你如此對我心心念念,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古煜似乎頗為感慨。
喬雅一噎,頓覺喉里咸絲絲的,壓制住胸口翻湧的鮮血,住口不再言語,覺得她不能再說了。
再說下去非得被這個人氣死不可。
她好不容易重生,還想多活幾年呢!被他氣死都對不起老天爺辛苦將她弄回來。她以前怎麼也自詡氣死人不償命,如今沒想到遇到克星了。
丫丫的,太不是人了!俗話說得好,**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文化,他們懂得一個道理:殺人償命,氣死人不償命啊。
喬雅這樣想著,支著身子懶得搭理他,一屁股順勢坐在一旁,也不說話。
古煜忽然低低笑了一聲,聲音如清泉般溫潤悅耳,說不出的愉悅,他轉過頭,看著坐在一旁一臉漆黑的喬雅,笑得雅致舒緩。
古煜微笑地看著她,眸光是從來不曾出現的暖。那種暖意不是驕陽烤照的那種炎烈,而是春日的晴天,風和日麗,不燥不熱的那種暖。如融融春水。
「你得意吧!欺負弱女子,算什麼本事?」喬雅用冷眼挖他。
「真不幫我?!」
「不幫不幫!免得被你氣死。」喬雅恨恨得道。
「大不了欠你個人情。」
喬雅依然一動不動,如老僧如定。
見此,古煜無奈,真是虎落平陽啊!他古大少爺的一個人情別人求都求不來,如今上趕著送上居然還有人不想要。
他無奈地搖搖頭,拿過手裡的藥酒,擰開蓋子,準備自己擦。
喬雅搶過他手裡的藥酒,轉過頭,冷聲道:「看在你這麼識實務的情況下,我姑且幫你一次,去床上等著!」喬雅轉身先走進了房間。
囧,這詞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古煜也怕再有其他變數,只得乖乖地跟著進去,爬上床。
睜大一雙眸子看著喬雅,不知為何手心裡都是汗。
這丫頭該不會是想趁機非禮他吧,他有些猥瑣的想著。
呃,他要不要做一下防備準備呢?!
喬雅從一旁走出來,手裡拿著傳說中的銀針。
她陰惻惻地想著,這一針下去非讓他哭得像死了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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