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慢慢走上前來,古煜看他一步步走近,心裡忽然莫名緊張,她莫名的有些不詳的預感,他忍不住的深吸了口氣,來緩解自己身上不可控制的緊繃的症狀。
「是我給你脫衣服,還是你自己脫?」
喬雅慢條斯理地道,順勢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我自己脫。」
古煜咬牙,在心裡為自己找孽的行為狠狠的鄙視了一番,現在又不好拒絕,想起之前自己死皮賴臉的行為,真是覺得臉上像是被人啪啪扇了幾記耳光,火辣辣的疼。
在外面貓著的小楊後腳跟踉蹌了一下,怎麼覺得越來越感覺裡面的對話有些詭異。
看著古煜有些扭捏的表情,勾起了她久違的惡作劇因子……
何況這傢伙長得這麼禍國殃民的,看到他那種扭捏的神情,竟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暈,自己這是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居然想到有的沒的……
喬雅搖了搖頭,阻止了自己的天才想法……
古煜扭傷的這個位置有些尷尬,正在稍稍靠近屁股的位置。
他將衣服半褪,向床上一躺,閉了眼睛,身子繃的緊緊,那模樣頗像是挺屍。
喬雅眼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小子的思想和他的年齡不太相符。
倒是早早知人事了。
喬雅內里裝著一個成人的靈魂,自然對這半大小子沒有想法,在她眼中,他這小小的,沒發育的身子和一塊五花肉沒什麼區別。
不過,看他像刺蝟似的豎起全身的毛她就感到好笑,勾起了她從未有過的惡作劇因子……
古煜的緊張她自然看在了眼內,手腕一翻,銀針在掌心出現,在日光下閃著奪目的光芒。
「你……你要幹嘛?不是要擦藥酒,你手裡怎麼拿著針?!」古煜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裡有些毛毛的,有些不詳的預感,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喬雅用針尖輕輕點了一下他剛剛扭傷的傷口,嘆了口氣:「先幫你麻醉一下傷口周邊的肌肉,不然等會揉的時候怕你受不了。」
古煜幾不可聞地抖了一下,驀然睜開眼睛,看到那根寒光閃爍的銀針,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你……你有沒有麻醉擠什麼的?」
老天,她不是想把他活生生地折磨死吧?
再說,她這針消毒沒有?
不知會不會感染……
喬雅很正經地搖了搖頭:「沒有!」
古煜捂了一下額頭,自作孽不可活啊!沒事給自己找事,他這不是閒得蛋疼嗎?!
不就個扭傷嗎,要怎麼麻醉,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
他還不死心:「要不順便塗兩下?」
喬雅一臉不耐:「你怎麼回事,不想治就早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呃——撞在槍口上了,他現在悔得幾乎要撞牆了。
「唔,你咬著這個東西。」喬雅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軟綿綿的棒子。
古煜俊臉一黑,這棒子上有好多牙印,不知被多少人咬過.
天知道有沒有病毒,他才不咬別人咬過的東西!
「算了,就這樣吧,我忍得住,大不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英雄好漢。」古煜認真凝重的語音一轉,忽然吊兒郎當的調侃了一句!
聞言,在外面偷聽的小楊僵在風中,眼神悲憤地無以復加。
古煜唯恐喬雅又出什麼新鮮花招,說話的功夫,已經自顧自的閉著眼睛躺好,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喬雅眸光一閃,輕笑道:「可以開始了?」
「嗯!」古煜點頭。
冰涼的針往腰下移去,古煜只覺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針往肉里刺進去只覺整個屁股都木木的。
咦,她點的是哪裡?
怎麼感覺還真有麻醉的效果?
古煜一個念頭還沒有轉完,喬雅的手中的銀針已經一針接一針地落了下來!
古煜下意識地閉了眼睛,等待著那鑽心疼痛的到來。
只感到腰下處涼颼颼的,她等了半晌,卻沒有感到任何疼痛。
怎麼了?
難道那惡婆娘捨不得下手了?
古煜睜開了眼,卻見喬雅臉上是難得一見的認真,一雙手在自己的傷口處忙個不停。
再低頭一瞧自己曾經的黑腫的傷口,他心裡猛地一跳。
嚴重扭傷黑紫色的傷口已經漸漸變淡,像紅色轉變。
古煜心中納悶,這效果也太明顯了,剛還鑽心地疼,現在好多了!
幸好——幸好自己沒放棄治遼!
這臭丫頭連這種失傳的針灸都會,還有模有樣,醫術應該不差。
看到一根根銀光閃閃的銀針,古煜心裡又是彆扭了一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只能安慰自己現在是特殊情況了。
看到他在自己身上,針飛肉刺,他有一種錯覺,感覺自己是待在的羔羊。
古煜也不敢打擾他,唯恐這個小傢伙報復自己,在自己的傷口裡加點什麼材料。
喬雅手法極快,很快就把她傷口裡的處理了一遍,端詳了一下他的傷口,然後把一根根的針拔起,之後又抹了藥酒。
而後聽見一陣窸窸窣窣,不一會兒,一股涼意敷上他的腰,漸漸的沖淡了盤旋在腰間的麻痛。
古煜愜意的閉上眼睛,
疼痛淡了許多,喬雅抬起頭,跟著上揚的視線,看到坐在身邊的古煜,漂亮的薄唇正噙著笑意。
「你笑什麼?」
「你記不記得在魔詭森林……」話音未落,唇角正勾勒一抹笑意,誰知喬雅一個大動作,用力一戳,古煜猛地狠狠倒抽一口涼氣,緊接著一聲哀嚎響徹郭家村,「哎喲——小爺我的腰!」
「好了,大功告成,臭小子,你可以起來了。」
從疼痛中回過神來的古煜,看到喬雅嘴角噙著一抹笑容,總感覺他笑得有些詭異,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他一跳而起,低頭瞧了一瞧自己的傷口,腫塊已經消失了,除了剛剛那一下子的疼痛,可以說是完全沒問題了,扭動之下也不疼了,也看不出有什麼古怪。
他抬頭瞧了一眼喬雅:「原來這真的可以止疼……」
喬雅似笑非笑:「誰說不可以了?」
「那……那你剛才怎麼不說清楚?」
害得他緊張死了。
「我一開始就說的很清楚,是你自己不相信,我有什麼辦法。」喬雅雙手一攤,一臉無辜。
「你……怎麼會針灸,這功夫你是跟誰學的?」
「無可奉告!」喬雅慢條斯理地道。
「好了,小子,你好好休息吧。再過三天,你的傷就好的差不多啦。」
喬雅交代了一句,轉身就走。
出來了之後,看到某個『偷窺者』一臉的悲憤更勝之前,一臉的擔心,眼神不住的往裡瞧。
喬雅摸摸鼻子,一臉的她莫名其妙,她有怎麼惹人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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