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根煙點上,吸了幾口,想起什麼摸出電話。連上網絡,輸入關鍵字,他記憶力獨好,那天顧淺凝的唱詞即便沒有刻意想過卻還記得。果然是一首歌,平時很少聽音樂,隨意挑出哪一首都很陌生。
「水中月,鏡中花,夢打碎,才會知真假。風瀟瀟,雨飄搖,淚眼問花花不答……嘆繁花,皆落下,度過了多少個春夏。路有盡,思無涯,守不住花樣的年華。」
真的是醉了,所以忘記什麼場合,叫上司機開車出去。
等到反應過來,已經站到酒店的走廊里。對著顧淺凝的那扇門沒有敲響,斜倚到走廊的牆壁上掏出煙一點點在指尖捻碎,落了一地的菸絲。
許久之後,才去叩動她的房門。
顧淺凝開門看到他,著實驚了下。今天他結婚,怎麼會在這裡?聞到一身的酒氣,季江影硬是闖了進來。
扶著她的肩膀站穩當,扯掉領帶扔掉一邊。
「幫我倒點兒水。」
顧淺凝站著沒動,提醒他:「你今天結婚,新娘不是我。」
季江影眯起眼睛看她,懶洋洋的笑出聲:「我說過,再選該選你的。今晚我們洞房花燭夜。」
顧淺凝看了他一會兒。
「你沒有,而且我說過,我不用任何人選。」
季江影催促她:「去幫我倒水,口渴。」接著將手機關機,扔到茶几上。
顧淺凝泡了大濃茶給他。
「醒一醒酒馬上走,別給我找麻煩。」
季江影只問她:「交易還做不做?」
「沒有這麼個做法。」
「要怎麼做還不是我們說了算,我現在就想做。」
談話到這裡性質已然發生了變化。
顧淺凝覺出絲尷尬,轉身離開。
被他扣緊手腕,輕輕一拉帶到懷裡來,顧淺凝就已坐到他的腿上。
即便沾了酒氣,他身上的氣息仍舊乾淨清爽。噴薄到她的臉上痒痒的,難得有絲溫度。
顧淺凝拿手抵到他的胸膛上:「你喝多了。」
她對**雖然不拘泥,可也不是這方面的高手。況且她跟季江影的關係遠不到這種你儂我儂的地步,若說有什麼,只是芥蒂和交易。
他是將顧淺凝逼至絕境的人,如果不是有所取,她甚至沒有跟他心平氣和說話的立場。
季江影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她。
氣息灼熱,帶著醇香的酒氣,舌尖勾勒她的唇型鍥而不捨糾纏不放,漸漸的,顧淺凝跟著微微有些醉了。
這個時候也沒什麼不好,既然早晚要來,就不如早。現在公安機關對她的懷疑解除了,是時候離開了。
這樣一想,抵制他胸膛的那隻手放開,轉而圈到他的脖子上。
季江影攔腰抱起她往臥室的床上去。
即便喝了許多酒,仍舊步伐穩健。
修指解她襯衣的扣子,一顆一顆在眼前彈跳開。露出雪白的肌膚,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卻都是在燈光下,太陽光下更好看,自然而白皙,透明一般。
顧淺凝被他盯看得很不自在,季江影平時眸內是冷的,忽而熱起來就是灼熱,給人冰火兩重天的錯覺。
她縮進被子裡。
季江影以為冷風太大,將空調開小一些。又來扯她的裙擺,大手探進被子裡,失了準頭,觸到她的肌膚。顧淺凝抓緊他的手。他便不再動,抬起頭:「怎麼,後悔了?」
顧淺凝看了他一眼,旋即鬆開。占了顧淺凝的身體得已重生,這是唯一能夠給她的。
季江影這一次沒做任何前戲,就那樣猛然的貫穿她。
身體還很乾澀,傳出撕裂的痛觸。顧淺凝倒吸一口涼氣,眉毛皺起來。
季江影抬手幫她撫平,眼睫毛很長,眼窩下投下暗影微微的動。告訴她:「記住這樣的疼,之前或許很痛苦,慢慢的,我會讓你越來越舒服。」
他跟季江然不同,動作兇猛而霸道。即便在床上,也少有的溫情,像個王者,掠奪性的占有。
顧淺凝好一會兒才能適應他,疼得冷汗泠泠,竟然想起自己前世的第一次。那一夜似乎就是這樣的感覺,只是疼,男子覆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將她劈開,光色太暗,連樣子都看不清楚。唯一記得的,只是那些疼和累,折騰得她整個身體都微微痙攣,忍不住在那人的懷裡抽搐成團。
卻一聲沒吭,最疼的時候也只是咬緊牙關。直到唇齒被人撬開,那人的指腹觸到她的嘴角,聲音低沉暗啞,告訴她:「叫出來……沒什麼羞恥的……很動聽。」
她不是感覺難看,只是不習慣太疼太累的時候叫出聲,從來都是咬牙切齒挺過去的。
只是那樣的疼,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有所不同。
如他所言,越來越舒服,慢慢的適應他,容納他,無比契合之後,整個人都有種死而超生的感覺,輕氣球一樣飄起來。
季江影撫著她的鬢角。
聲音沙啞:「還疼麼?是不是好了一點兒?」
最最愉悅的剎那,顧淺凝指甲深陷,掐進他的脊背里。聽他沉悶的聲響在耳畔炸開。
季江影的體力不容想像,本來顧淺凝就是天長日久高強度訓練的人,體力還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沒想到棋逢對手,竟有些招架不住。
她累得喘息都難,瞌著眸子迷迷糊糊想睡上一覺的時候,他仍舊纏著不放。存在感那樣強,她警覺的提醒著自己,竟跟著沒有昏睡過去。
仿佛纏綿到死。
季江影手機關機,沒有助理,秘書提醒他,難得一次睡過了。
醒來的時候,金燦的陽光透過窗棱照進來。有一點兒刺眼,他下意識抬起手,掌心朝上擋到眼睛上。適應了好一會兒,坐起身。室內很安靜,床一側空而冷,早沒了一個人的痕跡,只有陽光鋪陳。
他起身下床,客廳里的行季箱也不見了。
季江影扶著門框站在那裡,竟有恍然一夢的感覺。好像壓根沒有那麼一個人,不過是他做的一場春夢,夢醒了,夢裡如何,都不復存在。
或許存在過,只不過她從天上來,不等他醒來,赤著腳便飛走了。
但無論如何都是遐想,季江影知道顧淺凝這是逃了。
昨晚激烈纏綿的時候還問她:「以後打算一直住在這裡?」
她臉上泛著紅暈,軟軟的說話:「不,等事態穩定了就租個房子。」
他用力的愛著她,難得溫溫柔柔的說:「以後就跟著我,我會買給你。」
顧淺凝沒有順他的話,只是提醒他:「記得摧毀顧家的時候,要將顧淺淺變得比我現在還慘。」
哪裡真想等事態穩定後租個房子,她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直等交易完成,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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