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開著車,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
自從他上大學以來,家裡發生了太多的意外。
父親要和母親離婚。
妹妹哭著求父母不要離婚。
的確,以父親的外貌和家財,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任何女人,而母親除了在家裡會哭,卻別無辦法。
妹妹陸欣擁有了母親的美貌,可是一樣遺傳了母親愛哭的性格,性格柔弱,不過顯然妹妹比母親更加厲害,陸欣知道怎麼樣可以運用自己的柔弱博得別人的同情。
顯然他們兄妹兩個完全不同,他遺傳了陸家人的果決和自信。
而妹妹顯然更加柔弱而喜歡運用她的眼淚。
小時候她每次有了什麼問題都是這樣跑來找哥哥解決。只不過這次他無法為她解決問題。
雖然他只大她兩歲,但他從小就開始保護她,知道她的個性中缺乏一份堅韌。
可是父母要離婚,這個就算他再有自信和能力,也沒有辦法去說服父親,不要離婚。
陸明他的父親是個身體強壯,氣度不凡的男人,蓬勃的yw 從以前至今都未曾顯露出減退的跡象。
他的運氣不錯,很容易找到各種各樣的女人來滿足他的渴望。
同時陸家的財富對這方面相當有幫助。
他不在乎女人和他在一起的理由為何。
女人喜歡的可能是他的人,他的風度,或是陸家的財富和他銀行里的錢,他不在乎理由是什麼,他想要的只是一具柔軟溫暖的身軀來給他暫時的快樂。
父親身邊一直有女人,母親地位一直穩如泰山,他的父母維持著這種詭異的夫妻關係,而他不贊成,也沒有辦法。
可是現在一切變得索然無味,面目全非。
父親要離婚,為了一個小他二十歲的女人死也要離婚。
他回來的最大原因就是陸明要求離婚,並且分割公司的財產,母親占有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父親擁有百分之三十,他們夫妻兩個人擁有公司超過一半的股權。
而現在則不是了。
父親陸明看起來就是個酒色之徒,沒想到居然先下手為強,提前做了安排。
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父親說動了,把手裡百分之十五的股權都變更了父親的名字,現在父親一個人手裡就有幾乎一半的股權。
這一次的離婚官司,陸明幾乎是占據主動,收集了母親多年抑鬱症的藥方和病例,幾乎是把陸母的隱私兜落在了人前。
他是沒有想到父親竟然這麼絕情。
不光是要把家產這些都拿走,甚至都沒有顧忌過他和妹妹。
似乎他們兩個像是別人的孩子一樣。
回家只不過幾個月之久,但是感覺似乎足足像一輩子那麼長久。
這個噩夢般永無止境的漫長過程將往日那個精力充沛的大男孩永遠塵封起來,在他生命中的兩個階段之間劃下一條明確的界線。
在這之後陸城沒有和大多數同齡人一樣漸漸成長,卻被迫在一夜之間長大成人,所有責任被一股腦兒全丟在他肩上,他的肩膀還還沒有已經寬闊到足以承擔得起這份重任,可是他只能咬緊牙關做了自己所該做的一切。
如果從這場災難走出來的他看起來比今天早上剛起床的時候的他冷酷無情,那麼他只能說這就是為了生存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他願意付這個代價。
剛才他去公司去見了陸明,這一次絕對不會讓,陸明那麼輕易的就把他們都打倒。
當然,他把話扔下之後,陸明快氣瘋了。
這不,他開著車從那邊出來,心情非常鬱悶,車速不由得加快,街上反正行人稀少。
可是就在剛才忽然一個女人從半路上衝上了馬路。
陸城猛踩煞車,車子向一側傾斜,車身幾乎翻覆,接著回正。
他的車燈照亮了門前的空地。
還有空地上幾個目瞪口呆的學生。
雖然他已經努力地踩剎車,可是那個女人還是被他的車蹭的飛了出去。
特麼的。
心裡無數個髒話飈出。
這麼寬的馬路,居然還有人能衝出來,被自己的車撞了,難不成想碰瓷兒?
怒氣逐漸升起,冰冷而越來越強烈,他可以感覺到怒氣從腳底升起,將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轉化成怒氣來到他的腹部,心口,使他的肌肉緊繃,接著開始充斥在他的胸腔里,然後向上沖,在他的腦中爆裂。
這幾乎是很難形容的一種解放。
疲憊及混沌的感覺被驅散,讓他的思緒如高度運作的機器般冷靜而精確。
所有的壓力在這一刻被壓榨到了極限。
冰冷而強烈的憤怒未曾消散,厭惡之情溢於他心中。
下車他準備走過去查看一下女孩兒現在是什麼狀況,不管是不是碰瓷,自己不會讓他背上法律的責任。
突然從旁邊一個中年婦女沖了出來,攔在了他的身前。
「沒事兒,剛才我女兒和我吵架,所以不小心沖了出去。跟你沒有關係,不是你的責任。你可以走了,我會送她去醫院的。」
慌亂的聲音讓他皺眉,不過看這個女人的年紀,應該像是剛才穿校服女孩的母親。
心裡忽然沉靜下來,看來是自己誤解了,人家並不是碰瓷兒。
應該是一場誤會。
「不管怎麼說,是我的車撞到了她,我先看看她的情況,如果需要我先送她去醫院檢查,沒關係,所有的費用該我出的我一分錢不會少。」
如果不是碰瓷兒,那麼自己如果可以花錢解決的,都不算是難題。
中年婦女擺擺手,慌亂的搖頭。
「不,不是你的錯,沒關係,不需要你負責,我會送她去醫院的,你可以走了。」
陸城看了看。
既然人家已經拒絕,他沒必要給自己自找麻煩,自己的事情還很多。
回身上車,發動了車子。
發動機啟動的一瞬間,他從倒車鏡里看到那個女人走到了那個女孩兒跟前,緩緩地蹲下。
車子像箭一樣飛馳出去。
陸城忽然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
他說不上來,就是心裡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車子開出去有兩公里。
在空曠的馬路上發出尖銳的剎車聲,車子在馬路中間調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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