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你給我把話說清楚。」秦麗娟大聲怒道。
「那杯開水是馬文娟餵給林菀喝的,但引林菀過去的人是張雨,是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你放屁,我妹妹為什麼要這樣做,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為自己開脫,所以才誣陷我妹,你以為你說的話會有人信嗎?」張猛撇嘴,冷眼,囂張的聲音直接蓋過了陳江河。
林前進看看外甥,又看看陳江河。
眉,越皺越緊,「馬文娟是誰,她和小菀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小菀?」
「大姨夫,您算是說對了,不僅無冤無仇,馬文娟還是秀哥的朋友,秀哥就是請她幫忙,小雨才能去上大學。
上大學啊,人家幫了這麼大一個忙,您覺得小雨會和她一起害表姐嗎?
理由呢?
動機呢?」
張猛冷笑,幸虧妹妹提前做了交代。
陳江河早就料到了他們不可能承認。
是啊,動機呢?
理由呢?
可一旦說出來,這個責任終歸還是要落在他的頭上。
他不傷林菀,林菀卻因他而傷。
不落他頭上,落誰頭上?
「林叔,秦姨,我和馬家有些過節,而且很大,所以馬文娟有理由有動機報復我,報復我身邊的人,但我沒想到,他們會對林菀動手。」
陳江河深吸了口氣。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今天把事情說個明白。
「這件事,我會給你們,給林菀一個交代,但今天,你們也應該認清,有些親人,比魔鬼還要可怕。」
陳江河抬了下手,張華立刻將幾個人做的筆錄拿給了林前進,「林廠長,我們根據線索抓了一些人,他們已經交代了,您還是自己看吧!」
林前進掃了陳江河一眼,而後翻開了筆錄。
一瞬間,秦麗雯母子二人的臉全都變的緊張起來。
「這這這」
林前進一邊看,一邊哆嗦。
隨即憤怒的把口供拍到了秦麗娟的懷裡,「你看吧,這就是你親妹妹,這就是你親外甥女!」
秦麗娟看完,憤怒的摔向了旁邊的妹妹。
「秦麗雯,你你們」
說著,她一把捂住胸口,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姐姐,你可別嚇我啊,有口供又能代表什麼,再說小雨也受傷了,說不定也是受人脅迫呢!」
「我沒你你這樣的啊!」
秦麗娟一句整話沒有說完,便氣火攻心的暈厥過去。
「醫生,醫生」林前進手疾眼快扶住對方,扯著嗓子便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去找醫生。」張華衝著身邊的公安吼道。
一瞬間,整個現場亂作一團。
「都怪你,你就是個害人精,我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筆賬也算你頭上。」
秦麗雯罵完,也趕緊去扶姐姐,痛哭流涕,「姐,你別嚇我啊,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而這時,兩個公安也隨便抓了個醫生跑了過來。
林前進焦急道:「醫生,我老婆突然暈倒,您快給看看。」
醫生點點頭,「先別說了,趕緊送搶救室,來倆人,身體放平,抬著一定要穩。」
「小猛過來搭把手。」
秦麗雯看了一眼兒子,隨即又對幾個秦家子侄吩咐道:「你們也趕緊過來幫忙。」
一群人著急忙慌的將秦麗娟抬去了搶救室。
張華衝著身邊公安道:「你們兩個也跟著去,從現在起,給我二十四小時盯著,要是再有人出事,我先撤了你倆的職。」
「是!」
兩個公安立刻敬禮,急急的追了過去。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張華自嘲一笑,撿起口供,隨即推開了病房。
陳江河嘆了口氣,這都是沉甸甸的情分啊!
房間裡。
張雨早就聽清了外面發生的一切。
她看著旁邊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表姐。
是恨,還是羨慕?
她也不清楚自己心裡是種什麼滋味。
可門開了,她的心也迅速收斂起來。
不管是恨,還是羨慕,今天這一關必須過去。
陳江河走進房間,看都沒看張雨一眼,徑直走到了林菀的病床前。
看著昏迷不醒,臉上纏著繃帶的林菀,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張雨,沒想到你還挺沉得住氣。」張華道。
「我沒做虧心事,自然沉得住氣。」張雨輕哼一聲,「倒是你們公安,不把真正的兇手抓起來,欺負我一個受害者算什麼本事?」
「你是受害者?那韓崇喜的口供,和另外四個女同學的口供,都是假的了?」張華的聲音越發冷冽起來。
「污衊,絕對是污衊,我從頭到尾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那他們為什麼不污衊別人,反而污衊你?」
「報復,絕對是報復!」
張雨狡辯道:「我昨天剛入學,對什麼都好奇,於是便去了後台,也怪我自己不小心,弄壞了一件與當晚演出有關的道具。
為此,他們還對我動了手,不信你看,我屁股都被扎開花了。」
說著,張雨乾脆掀開了被子。
畢竟,他哥昨晚就把馬文娟身世背景打探清楚了。
那可是馬財神的女兒,整個海州權勢滔天的存在。
所以說,這件事可大可小。
更何況馬文娟被陳江河當眾打傷,這件事馬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眼下,只要自己咬死不鬆口,馬文娟一定會保下自己。
至於張華所說的口供,呵呵
不過是那幾個人死咬不鬆口,他們拿著假口供,來詐自己罷了。
她張雨,沒那麼容易上當。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的事還是跟我回局裡說吧。」張華已經懶得聽他狡辯。
他真想不出,什麼樣的家庭,能養出一個這樣的女兒。
說話間已經掏出了手銬。
「你想幹什麼,我有傷在身,你不能抓我。」張雨怒喝道。
「你以為馬文娟會出面保你嗎?告訴你吧,那幾個人抓的很順利,馬文娟受了很重的傷,現在自身難保,而且,昨天那幾個人已經招供,記住了,這是逮捕,不是傳喚。」
說著,張華便要銬人。
張雨心頭一顫。
這要是真的,自己一旦被帶走,只怕馬文娟醒來,黃花菜都涼了。
思及此,她趕忙抬手,「別碰我,我我可以跟你走,但但我要穿衣服,你們先出去,我總不能光著屁股出去吧?」
「走吧老張,去外面等著。」
陳江河直起腰走向了門外。
方才他已經檢查完了林菀的身體情況。
確定性命無虞,懸著的心也終於放回了肚子。
而且她還發現,林菀的肩上,胸前,有幾處穴位淤紅,那分明就是奇門玄針留下的痕跡。
這個發現,令陳江河不由想起了一人。
或許只有她,才能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
至於張雨,他甚至連打人出氣的衝動都沒有。
一是不想浪費時間,二來也是不想張華難做。
反正只要人進了看守所,他有的是辦法,讓張雨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這個混沌初開的時代,法律尚未健全,黑暗沒有退散,隱入黑暗中做一些事情還是很容易的。
「那你快點。」
張華哼了一聲,也趕緊跟了出去。
看著二人離開房間。
張雨強撐著從病床上爬起,捂著屁股齜牙咧嘴的跑到窗前。
還好,這裡是二樓,下面就是門廳的房頂。
她咬咬牙,慢慢的把著窗沿,跳到了下去。
隨即故技重施,又從門廳房頂又跳到了一樓綠化帶。
做完這一切,冷汗已經打濕了衣服。
但此刻,比起屁股上難以忍受的疼,市局的鐵牢更令她無法接受。
她得去找馬文娟,因為只有馬文娟能救自己。
聽到動靜屋裡的動靜,張華和陳江河便開門沖了進去。
眼瞅著張雨跳下一樓,捂著屁股跑向大門口,張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機手段,要是用正道上該有多好。」
陳江河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張華肩膀,「愣著幹什麼,抓人去啊!」
「先讓她多跑兩步吧!」
張華苦笑一聲,「畢竟人家廢了那麼大的勁兒,還沒跑遠就被抓回來,心裡得有多崩潰!」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22s 4.14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