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張華的身體很誠實,一躍而下跳到了一樓。
「張雨,別費力氣了,你跑不掉的。」
張華快步追上對方,而後放緩腳步,戲謔的笑道。
一瞬間,張雨只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該死啊,自己幹嘛要往大門口跑,不知道燈下黑,才是最安全的嗎。
趁著他們沒發現,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多好?
她回過頭,正好看到陳江河站在窗戶前,冷冷的眼神,充滿嘲諷的望著自己。
而就在這時。
兩個穿著制服的公安從門口拐了進來。
「同志,同志,救命啊同志。」
說時遲,那時快,張雨一個急加速,到了二人跟前。
二人對視一眼,全都愣了一下。
「別白費力氣了。」
張華戲謔一笑,隨即向著二人伸出手去,「我是市局刑字大隊長張華,你們倆哪個單位的?」
「哦,原來是張隊,我們是東區分局的。」一人諂笑著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握手的瞬間,張華不經意掃到了對方手腕上的紋身。
雖然對方很快便抽回手掩飾過去,但身為一名老刑偵,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趁著這工夫,又看了一眼二人的鞋子。
有紋身,穿的也不是制式棉靴。
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回是李逵遇上了李鬼。
「原來是杜局的人啊,你們怎麼跑這邊來了?」張華面不改色,笑容更不曾有一絲減少。
「我們分局有個當事人在醫院,杜局讓我們過來問問情況。」
「原來是這樣。」張華呵呵一笑,「你們先去了解情況,回去跟杜局說,改天到市局,我請他喝酒。」
這二人手腕粗大,明顯有功夫傍身,周圍人又多,在這裡動手難免傷及無辜。
更何況,這倆人進了醫院,和進了瓮的老王八有啥區別?
所以,抓人什麼的,等等也沒事。
眼下最重要的是張雨,把她帶走,證據鏈條也就完整了,對付馬家便又多了一份籌碼。
思及此,拿出銬子就要帶張雨走。
而這時,張雨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直接撲到了對方身上,「幫幫我,我叫張雨,我和馬行長的女兒是閨蜜,只要你們能把我安全送到馬家,我保你們飛黃騰達。」
聞言,二人的臉色當場一變。
注意到二人的表情變化,張華的心也在此時揪了起來。
「你真叫張雨?」
之前握手那人眼底閃過一抹凶光。
他們的任務就是殺了林菀,順便擺平昨晚在場的幾個同學,不給馬文娟留下任何風險。
沒想到,林菀還沒殺,就遇上了其中一個。
殺,不殺?
「沒錯,我幫娟姐做過很多事,只要你們現在帶我去,她肯定會重重答謝你們,到時候,別說區區一個大隊長,局長都不敢給你們倆使眼色。」張雨急急的說道。
之前握手那人眯眼看向張華,笑道:「張隊,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啊。」
張華呵呵一笑,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手槍。
而對方就好似預判了他的預判,突然出手抓向了他的手腕。
砰!
子彈射向了天空。
突兀的槍響,令醫院來來往往的人全都愣了一下,隨即便驚慌四散。
張華也和那人纏鬥到了一處。
張雨嚇的捂住了耳朵,顯然也沒想到張華會開槍。
見二人纏鬥,她趕忙朝著另外一個假公安喊道:「大哥,趕緊帶我走!」
「好啊,我這就送你去天堂。」
說話間,假公安抽出匕首快步朝著張雨走去。
「你你不是公安,你你們到底是誰?」張雨驚慌,連連後退。
原本因跑路漲紅的臉,這一刻,直接失去了血色。
她本來很聰明,但現在卻懵了,根本想不通,對方為何突然對自己起了殺心。
「你不是說為你的娟姐做過很多事嗎,就當是再為她做最後一件事吧!」假公安步步緊逼。
張雨瞪圓了眼睛,最後一絲僥倖轟然破碎。
一邊退,一邊道:「是她,是馬文娟要你們來殺我滅口?對不對?」
「話真多!」
假公安不耐煩的加快腳步,準備直接弄死對方,然後在去幫同伴。
而這時,張雨卻看到了衝過來的陳江河。
張雨瞳孔一縮。
或許是對方太沒把她當回事,她的假動作竟然繞開了假公安,和陳江河來了一次雙向奔赴。
「姐夫姐夫,救我,救救我,我不是人,但我能還你清白啊姐夫。」
現在就死,和將來會死,她當然選擇將來。
此刻,她恨不能撲到陳江河面前,狠狠地給他磕頭。
只要能活命,讓她幹什麼都行。
而陳江河,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過,就當他那句姐夫喊出口以後,包括和張華打的難解難分的假公安在內,二人齊刷刷看向了陳江河。
是他!
馬行長點名要弄死的人!
這運氣,也太爆表了吧?
二人都是馬家手下做髒活的殺手,清楚陳江河的本事,但更清楚,他已經被人打成了重傷。
一隻受了傷的老虎,和病貓沒什麼區別。
甚至不需要交流,二人齊齊放棄目標,奔向了陳江河。
只要他一死,所有的一切就都結束了。
陳江河懵了。
我假裝看不見,你倒是弄死她啊?
朝我來,幾個意思?
「去死!」
手持匕首的假公安,越過張雨,興奮的朝著陳江河的脖子划去。
陳江河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對方手腕,全身力量凝於手中。
咔!
假公安的手腕應聲而斷。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消息有誤!
「去死吧!」
另外一個假公安這時也撿起了掉落在地的手槍,瞄準了陳江河的眉心。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假公安嘴角上揚!
張華面露驚恐!
而陳江河抬腳,也在匕首落地的剎那踢中了握把。
匕首宛如離弦利劍,貼著槍身歘的一下。
那人的笑還沒完整,食指便被切了下來。
匕首力道不減,連帶著手背,一直到肘骨的肉,一整片肉全都被劃了下來。
與此同時,陳江河一個過肩將人重重摔翻,緩過神來的張華也從後面一腳,制服了另外一名假公安。
二人對視,臉上全都露出了一副心有餘悸的笑容。
張華熟練的把二人銬住。
而張雨慶幸之餘,一顆心再次忐忑起來。
她想跑,可不知為何,兩條腿軟的只能勉強撐著身體,連邁出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這時,醫院附近站點的公安,也都聽到槍聲後趕了過來
張華吩咐所長去跟醫院方面交涉,而他則和陳江河一起,把人帶到了一間病房,現場審訊。
「說吧,馬月槐到底想怎樣?」張華怒道:「他真以為自己在海州可以無法無天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要殺便殺,沒什麼好說的,反正被你們抓了,少不了一顆槍子。」
陳江河掃了二人一眼,笑道:「張隊,這倆人一看就是嘴硬的,現在問,肯定問不出什麼,我建議採取一些手段?」
「嗯,陳總說的有道理。」張華點點頭,「不瞞你說,戰爭年代,咱們市局曾是特務據點,有好多之前留下來的老物件,光是那種手搖電椅都有好幾個呢。
等會吧,等我的人來了,拉市局去,這種窮凶極惡的人,估計身上都背著幾條命,直接槍斃反倒是便宜了他們,上上刑,也算是他們罪有應得。」
果然,這話一出,兩個方才還嘴硬的漢子,全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電椅啊?
還是以前特務用的?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一搖一搖還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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