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帝都的路上,車中的氣氛有那麼一絲凝重。劉安然在想著心事,明見和尚閉目養神,六哥和清河兩人偶爾的就會偷看明見和尚一眼。
「兩位施主,和尚很普通,感謝兩位施主為修建寺廟而奔波。」明見和尚睜開雙眼,看著六哥一臉笑容的說道,說完後再次閉目不語。
「呃,大師不必客氣。我們也是受小然子的委託。那個,等寺廟建成後,我也會添一些香油。」六哥有些尷尬的說道。
在開九龍山修建寺廟的時候,六哥跟明見和尚接觸的次數很多,整個的施工其實都是在明見和尚的指導下進行的。
以前的時候他沒覺得明見和尚有什麼,甚至還覺得劉安然是被這大和尚所矇騙,才會在山頂上給他修那麼好的寺廟。
可是今天看到大和尚抱著劉安然和輪椅那輕飄飄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好在以前接觸的時候在言語上沒有頂撞這個大和尚,要不然自己的那些人真有些不夠看。
「你這大和尚,蒙得我好苦。」劉安然也看了一眼明見後苦笑著說道。
「小友此言差矣,紅塵滾滾皆虛無,誰是誰非誰又能分得清?放下執念,廣結善緣,方得自在。」明見和尚笑著說道。
「哎,懶得理你,說話神神叨叨的。」劉安然白了明見和尚一眼。
也許明見是得道的高僧,可是在劉安然的眼裡他僅僅是自己的朋友。對於自己的朋友,他從來不會當成是外人,也不會弄一些虛假的客套。
車都沒停,一路開到帝都,午飯都是在車上糊弄的乾糧。
「劉翊,余馥有好轉了麼?」看到在高口等著的劉翊後,劉安然開口問道。
「暫時還沒有,跟我走吧。」劉翊搖了搖頭,說完後劉翊頭也不回的直接坐回了車中。
劉安然的心中苦嘆一聲,雖然劉翊沒有說,他也知道劉翊的心中在怨自己。確實應該怨啊,要不是自己何至於讓方余馥遭此劫難。
讓劉安然有些意外的是,並沒有開到帝都那些有名的醫院,而是來到了郊外的一個軍事管制區。
「他們就別跟著了,不方便。」在門口接受檢查的時候劉翊看了跟著的這些人一眼後開口說道。
「劉翊,我知道這個事情怨我,這次過來我是帶明見和尚給余馥治療的,總歸會多一些希望。」劉安然看著劉翊說道。
剛剛明見和尚也被劉翊給歸納到了「他們」之中,不僅僅是他還有孔雀和六哥。這裡邊可不是誰想進都能進去的,要不是這個事情是因為劉安然而起,恐怕他都進不去。
劉翊看了明見和尚一言,遲疑了一下後點了點頭,跟邊上的警衛說了一聲後載著劉安然和明見向裡邊駛去。
在劉安然的心中對於劉家的勢力早就有過猜測,可是看到現在方余馥竟然被安置在這樣一個荷槍實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所在,他的心中也不免有些吃驚。
怪不得後世的時候宋學良用盡了手段對方余馥死纏爛打,為得可不僅僅是方余馥的美貌,更可能的就是她家的勢力。
「一會兒,你可能會受到一些責難。」來到一處院落前,劉翊停下身子輕聲說道。
「要打、要罵,我都受著,我只想余馥能夠平安無恙。」劉安然從輪椅上站起來語氣堅定的說道。
劉翊沒有說話,看了他一眼後輕輕推開了院落的木門。
院落裡邊就是一個農家院的格局,看那磚木應該也有很多的年頭。院子倒是不大,可是裡邊的人卻不少。
劉安然沒有跟著劉翊直接走進房子裡,而是跟其餘的人一樣等在外邊。他早已認出了外邊等候的這些人里的幾位,無一不是後世時手握權柄的年輕俊彥。
對於劉安然和明見這個組合,大家也都非常的好奇,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竟然會被劉翊給親自接了回來。
「好了,你們跟我進來吧。」等了一會兒,劉翊打開房門看著劉安然和明見和尚說道。
剛剛走進屋裡,劉安然就覺得頭皮有些炸。
房間裡的人也不少,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一頭白的老者,這位應該就是劉翊的爺爺。在他的旁邊卻跪著兩人,他同樣認識,正是宋學良的父母。
讓劉安然頭皮炸的就是劉翊爺爺看向自己的目光,很冷,仿佛利劍一樣直接刺到了自己的身體上。
「你就是劉安然?就是因為你還得我們家余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何臉面登我家的門?」盯著劉安然看了一會兒後老爺子開口問道。
「老爺子,事情的起因在我。只要余馥能夠好轉,哪怕有萬般的責罰,我都能受著。我帶過來的是明見和尚,可能在余馥的病情上有所幫助。」劉安然抬起頭回視著老爺子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老爺子皺眉問道。
「明見和尚會盡力一試,我的傷口在他傷藥的作用下已經好了很多。為了救余馥,在這件事上我不會胡亂的開玩笑。」劉安然點了點頭說道。
說完後還將自己的t恤撩起,將自己的傷口展示給大家看。那些被明見和尚給塗上的藥粉,現在已經粘結到了傷口上,要比傷口正常的癒合度快了很多。
「施主,能不能救治和尚不知道。但是頌幾篇經文祈福,終歸是好事。」這時候明見和尚也開口說道。
仍舊是那笑呵呵的模樣,仿佛老爺子帶給人的壓力在他的身上起不到半點的作用。
老爺子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這就算默許了。
劉安然也想跟明見和尚到裡邊去看看,他的心中也十分的惦記方余馥的狀況。可是剛剛走到房門口,就被守在這裡的蘇展顏給攔下。
他只好轉回頭,正好看到跪著的宋學良的父親一臉怨毒的看著自己。
「我不管你有多大的家世,也不管你有多雄厚的資產。如果余馥不能醒轉過來,窮我一生我都將進行報復。死亡,並不是對一個人最殘酷的懲罰。」直視著宋學良的父親,劉安然說出了自己的誓言。(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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