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綠漣見事情已敗露,便也懶得裝下去了,反正這裡荒郊野外的,就算宋婉再有天大的本領,諒她也逃不出這裡!「你是如何得知的?」
「綠豆糕」見其一臉疑惑的神情,宋婉漠然解釋道:「我向來不愛吃那玩意兒,要是真的紫玉,她斷然不會帶回府。」
就因為這?綠漣不敢置信地望著宋婉,試探道:「就憑一塊糕點,你會不會太武斷了?」
「呵呵」宋婉輕笑了聲,待再次抬起頭時,眼中一片冷然,沉聲道:「怎麼,你家主子沒教你做事要大膽猜測,小心求證嗎?」
「你」
「或者說」宋婉打斷了她的話,上前一步抽出玉劍抵著她的脖頸後,冷聲道:「姚雪棠吩咐你近我身時,沒告訴你我便是如此武斷之人嗎?」
「宋婉」見她已把事實重組得差不多,綠漣倒也不急,只是抬手撕掉那張人皮面具後,輕聲道:「這裡荒郊野嶺,你要是指望四皇子前來救你,那我現在就可以勸你死了這條心,如果沒有意外,他人應該還在姚府,恐怕是趕不過來英雄救美了。」
「誰說我要指望簫北辰了?」宋婉無語地白了她一眼,輕蔑道:「喜歡英雄救美的只有你家主子,而我」她湊近綠漣耳邊壓低著嗓音說道:「我只喜歡絕地反擊!」
話音剛落,宋婉伸手打落她想偷襲的暗器,並把藥粉撒在了她的面容上,「啊!我的臉,宋婉,你給我撒了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宋,婉!」綠漣捂著半邊受傷的臉,待從空中拋出一煙筒後,頓時一大批黑衣人便從竹林處涌了過來...「十號人聽令,只要殺了面前的女人,主子大大有賞!」
「是!」
宋婉握了握手中的玉劍,一步一步後退地看著他們雙眼赤紅的兇殘模樣,頓時心中一凜:糟了,看來他們的研製已經又進行了突破,這些人比起花燈節時期明顯要更兇狠,也更難對付,看來如今她只有拖延時間這一方法了....
「裴澤」望著面前一路都在策馬飛馳的男人,上官深雪無奈叫住他道:「你急什麼,你知道宋婉在哪嗎,就這樣急匆匆回京!」
「綠漣」
「什麼?」
「綠漣是姚雪棠身邊的得力丫鬟,此人擅長易容,要是真如我們猜測的廖掌柜與雲影鏢局有關係,那麼她斷不會輕易放過宋婉,只要回到花意樓,自可查到她們的行蹤,你讓開!」
「你等」上官深雪話還未來得及說完,裴澤便一馬當先地繼續往京城的方向趕,見狀,她也只能認命地跟上了.....
噗...宋婉被黑衣人踢至樹幹上嘔出了一口鮮血後,便手護著肚子暗想道:該死,她的身體已然達到極限,要是玉瀾這傢伙趕不及,她可能真的就要命喪於此了。
「宋婉」看著已倒下七成的黑衣人,雖心驚她的武功之高,但雙拳難敵四手,她就不信她還真能絕處逢生不成?「投降吧,就算我們的人還剩三成,但對付此時的你便也綽綽有餘了,你該不會天真的還在等一個奇蹟吧?」
「什麼時候一個奴才竟也敢對本皇妃狂傲至此了?」宋婉吐了吐嘴角的血跡,扶著樹幹站起來冷聲道:「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真該讓姚雪棠也見見她親手調教出來的好奴婢,現在是何副嘴臉。」
「你」綠漣摸著自己半毀的右臉,頓時氣火攻心道:「宋婉,我殺了你!」噗...宋婉手持短刃至背後,等的就是她猛然的反撲,只有這樣她才有機會...「綠漣」她忍著被其刺傷的手臂,右手舉起短刃狠狠地插入其腹部,沉聲道:「紫玉當日所承受的,你如今也該好好還回來了,你放心,我會弔著你一口氣把你送回姚府,屆時你可別讓你家主子太感謝我,呵呵」
「宋...婉」綠漣捉著她的手不甘心地緩緩往下滑,直至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你們,還有誰要上?」
剩下的人望著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一時之間大腦像是短路了一樣,愣了一會兒反應不過來。見狀,宋婉執起玉劍手起刀落地又解決了兩名黑衣人後,自己也被另一名黑衣人反傷在背而撲倒至另一邊....
可惡,要是現在被反殺在這裡,她如何甘心!但眼看著僅有的兩名黑衣人步步逼近,宋婉也只能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畢竟勝負未定,她不能認輸!
想至此,宋婉望了眼周遭的環境後,便暗中捉了一把沙礫在手上,只要找準時機,或許...「宋婉」
玉瀾帶著援兵及時趕到,待見到宋婉身上、衣裳上。手臂上均有不同程度的大量血痕後,頓時大感不妙:糟了,不會真來遲了吧?
聽到熟悉的喚聲,宋婉精神一松,知道人來了,她便也不強裝,直接任由身體軟下躺至地上,這場景倒還真有幾分戰損的現象,至少在後面趕到的裴澤看來便是這樣的!
「宋婉」裴澤拔出利劍阻斷了那兩名黑衣人的攻勢,正待進一步解決掉他們之際,宋婉出聲打斷了他的進攻:「別,留活口,毒物」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她像是終於支撐不住似的徹底暈了過去....
「宋婉」玉瀾及時伸手接住了她並把人打橫抱起後,轉頭便吩咐下屬們:「把這裡清理乾淨了,人帶回去。」
「是!」
見狀,裴澤雖搞不清對方與宋婉的關係,但現況緊急,便也只能默不作聲地跟著一起離開了這片竹林處....
「陸太醫,她怎麼樣了?」在郊外的一處別院內,玉瀾看著躺在玉床上像是沒了聲息的人兒,不禁著急地問道。
聞言,陸太醫輕輕嘆了口氣,待終於施完最後一針後,這才回頭對著玉瀾低聲道:「胎兒算是勉強保住了,但傷勢不輕,這兩天要是惡化了,恐怕」
「是會有生命危險嗎?」
「嗯」
「那她」
「玉瀾小姐」陸太醫輕聲打斷了她的話語,對其試探道:「這次皇妃受傷一事,你們還想要瞞著四皇子不成?」
「陸太醫的意思是」
「皇妃遇害,此事非同小可,相信要不了一炷香,簫府便會收到消息,要是跟今天那群黑衣人扯上關係,皇上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一陣著急的敲門聲,「陸太醫,人如何了?」
裴澤怎麼還在?對了,玉瀾突然想到一事,既然裴澤是自己人,那這忙...他肯定便會幫的吧!「陸太醫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事我會親自去簫府向四皇子說明情況,至於皇上那邊我們也已做好萬全之策,陸太醫儘管放心。」
說罷,玉瀾上前一步拉開了廂房的門,待見到裴澤與上官深雪二人就站在庭院外後,便乾脆對著他輕聲道:「裴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說罷,站在旁邊的上官深雪望著二人離開的背影,不禁斂眉陷入了沉思:這玉瀾,還跟宋婉有關係?
「宋婉的傷勢,怎麼樣了?」
「接下來兩天是關鍵期,要是熬過去便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
「裴大人,有一事我們想要拜託你。」
「你們?」裴澤輕皺了皺眉,疑惑道:「是宋婉的意思?」
「算是,但也不是」見其一臉狐疑的神情,玉瀾這才出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對其解釋了一遍,包括接下來她們的計劃....「裴大人,這是我們很重要的一環,還請你能出手相助。」
聞言,裴澤眉心一皺,低聲道:「你意思是,宋婉早就猜到姚雪棠有古怪,所以這才布下今日這一局,打算來個破釜沉舟?」
「嗯,但姚雪棠為人謹慎,一時半會確實不能輕易捉到她的把柄,不過」頓了頓,玉瀾沉聲道:「這次的花燈節一案,他們勢必要找個人出來頂罪方可作罷,如今我們已經把花意樓的暗衛全都捉了起來,雖有五成的把握,但以防他們可輕易脫罪,還望裴大人把那刻著雲影鏢局的箭頭給安在姚府身上,確保萬無一失。」
良久,見他一直沉默不語,玉瀾只好再次出聲提醒道:「裴大人是有什麼顧慮嗎?我知道此事對於大理寺來說確實棘手,或許我們可以」
「我明白了」裴澤拿出一物交至玉瀾的手上,輕聲吩咐道:「這是令牌,要是宋婉醒了,你交給她便是,至於那幫暗衛....」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眼神一沉,冷聲道:「我會親自帶回大理寺,連同那綠漣一起,放心,這次姚雪棠絕對逃不掉。」
「既如此,我代宋婉便先謝過裴大人了」.....
另一邊,從姚府回到府外的簫北辰還沒踏進府,便被匆匆而來的孟玉給叫住了,「主上」
「何事慌慌張張的?」
「主上,花意樓出事了!」
聞言,簫北辰緊皺眉頭,一臉冷凝道:「可是他們出手了?」
「是,但也不是」
「什麼意思,說清楚!」
「就是」
「民女參見四皇子」不待孟玉說完,一女子從官道的另一方向而來,而她的目標,正是簫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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