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簫北辰望著面前那一臉面生的女子,疑惑道。
「四皇子,民女受皇妃之命,有一事尚要稟報,可否借一步說話?」說罷,玉瀾拿出宋婉隨身攜帶的玉劍交至孟玉手上,以確定自己沒有胡言亂語。
聞言,簫北辰轉身望了眼劍身上的血跡,頓時眉眼一凝,冷聲道:「她人呢?」
「在郊外的別院」話落,未免他過於擔憂,玉瀾快速接過話低聲道:「人無大礙,陸太醫在院內守著,皇妃不會有事的。」
「主上,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恐防隔牆有耳。」
「帶她去麒麟醉等我,我稍後便到。」
「是」.....
二人剛踏進麒麟醉大堂,掌柜便熱情地招呼了上來,「大人,可是要用膳?」
「二兩金鉗子,三兩金鉗子,一切照舊。」
「原來是四爺!好的,上面包廂已準備好,客官請自便,有事隨時吩咐小的便是。」
「嗯」孟玉帶著玉瀾上了二樓的客房後,自己便退了出來在外守著,直至簫北辰到來...「去郊外查查,我要知道宋婉的準確消息。」
「是!」
「四皇子」
「無需多禮」簫北辰抬了抬手示意其坐下後,直接開門見山道:「今日花意樓發生的事,可是與你們有關?」
「是」說罷,知道憑簫北辰的才智也瞞不了多久,玉瀾索性大方承認了,「這事確實是我們布的局,為的便是引出花意樓那幕後之人。」
「可查到了?」
「四皇子」玉瀾不急著對其揭曉謎底,而是換了個方向繼而道:「民女一年前從揚州受皇妃之命前來調查姚府嫡小姐的身世之謎,近日確實有所收穫。」
「哦?是什麼?」
「尼蓮大師是姚雪棠的養母,而她同時亦是廖掌柜的親姐姐,關於這裡面的種種利害關係,相信我不說,四皇子便也應該明白了。」
「所以這便是你潛伏在廖掌柜身邊這麼久的原因嗎,玉瀾小姐?」
聞言,知道自己的身份已被對方看穿,玉瀾也不慌亂,只是對其點了點頭輕聲道:「不錯,既然四皇子已猜到了,那我便也不藏著掖著了,關於那毒物之事,花意樓只是一個引子,那真正布局的幕後之人還在後面,需要再進一步追查。」
「所以呢」簫北辰輕敲了敲桌面,低聲道:「就憑一位已仙逝的尼蓮大師,你就可斷定姚雪棠有罪了?」
「當然不是」見其好像還一臉戒備的神情,玉瀾以為自己還說得不夠清楚,遂繼而道:「四皇子,裴大人在濟南追查廖掌柜的行蹤時,曾被一幫黑衣人追殺,而這幫人使用的暗器上面赫然便雕刻著雲影鏢局這四個大字。雖然鮮少人知道,但云影鏢局正是尼蓮大師遺留下來給姚雪棠的秘密產業,這些只要四皇子往深入暗查,自然一清二楚。」
「四皇子」見他低頭沉思著不言語,玉瀾鍥而不捨地勸告道:「姚雪棠此人心如蛇蠍,就連紫玉都慘遭她毒手,要是這次一旦讓其逃脫,待來日她進入簫府後,恐怕會不得安寧。」
「今日花意樓的大戰,你給我說實話」簫北辰沒有就著她的話應聲,而是抬頭冷然地盯著玉瀾,一字一句冷聲道:「宋婉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額....這該死的壓迫感,她就知道按照宋婉今日的計劃,要是說出來結果,第一個被推出來受死的必然是她!越想越欲哭無淚,但面對著對方不怒自威的氣場,玉瀾也只能硬著頭皮儘量壓低著嗓音道:「按照計劃,我負責在花意樓殿後,而皇妃則一人在竹林處對戰黑衣人和綠漣,最後結果,額....受了點傷」
「受了什麼傷,說清楚!」
「是,是外傷,但好在內傷不嚴重,陸太醫說只要度過這兩天,便可、脫險」最後一句話玉瀾越說越小聲,恨不得就讓話爛在肚子裡算了!沒辦法,任誰此時看了對面男人那黑如鍋底的臉色,相信都不會有膽量輕易捋虎鬚的,況且她還想再活幾年呢.....
「微臣參見四皇子」
「陸太醫免禮,皇妃情況如何?」簫北辰在麒麟醉帶著玉瀾來到別院後,一見到陸太醫便開口著急的問道。
「燒已經退下,待再觀察一夜,要是沒再反覆,相信明日便會好轉。」
聞言,心中大石終於落下的簫北辰舒了口氣後,詢問道:「我可進去看她?」
「可以,只是」
「只是什麼,可是還有何變故?」
「不是的」陸太醫輕搖了搖頭,雖答應過宋婉會替其保守秘密,但她如今的身子要是再任由她自己胡作非為下去,難保下一次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他這過來人,可不想看著兩位有情人最終抱憾....
待和陸太醫談完之後,簫北辰此時再站在床邊看著昏睡中的宋婉,心中只覺得一陣糾扯。如果說之前他確實願意與她放手一搏,但現在得知她已有身孕的情況下,他這個念頭便徹底打消了!「婉婉」簫北辰俯下身輕輕吻著她的額頭,用著極盡溫柔的語氣說道:「不會再有下一次,只有你,我輸不起」
話落,簫北辰再次起身時,眼中已然多了一抹決心,待最後把那玉佩放置在床邊後,便轉身離開了廂房.....
「四皇子」
「你留在這裡,好好照顧皇妃,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來打擾,否則我唯你是問!」
「是。」
得到應聲,簫北辰大步離開了別院,只留下上官深雪看著他步履匆匆的背影,心中不禁疑惑:這四皇子,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姚府,姚雪棠在廂房內正等著花意樓的消息,庭院外突然便傳來了異響,聽著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綠漪,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啊....小,小姐」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姚雪棠看著綠漪一臉慘白的模樣跑回來,不禁狐疑道:「外面可是發生了什麼?」
「綠、綠漣」
「綠漣?她回來了?」
「回、回來、不、她、她」
「說清楚」姚雪棠頗為不耐地冷聲道:「要是再連話都說不好,那這裡也不用你侍候了,我不養廢人!」
「小姐息怒」綠漪唯恐真被貶去浣衣局,遂嚇得屈膝下跪求饒道:「小姐,是綠漣在外面,她傷得極重,而且臉也被人毀了,是奴婢一時被嚇得反應不過來才會如此,小姐恕罪。」
聞言,姚雪棠震驚地挑了挑眉,她們,敗了?想至此,她猛地站起身便往外走去。待來到庭院親眼看到躺至地上奄奄一息的綠漣,她不敢置信地往後倒了倒,「小姐,小心」
「是,是誰,可有看到?」
「沒有,奴婢一出來,只看見一麻布袋被丟至庭院內,待上前打開一看,這才發現是綠漣」說罷,綠漪望著余驚未定的姚雪棠,輕聲問道:「小姐,需要傳太醫嗎?」
「不用」姚雪棠看著只剩一口氣的綠漣,眼神一狠,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了,那麼總要有個人去承擔這一切...「綠漪,把人帶上,我要親自去大理寺報案。」
「是,小姐!」
待坐到了馬車上,姚雪棠這才用力捏緊了手中的信物,暗道:宋婉,這份大禮,我遲早十倍奉還!
大理寺,裴澤坐在廳堂上望著一臉故作淡定的姚雪棠,冷聲道:「姚小姐深夜前來,可是有要事?」
「裴大人,早前花燈節一案,我這裡發現了一些證據,遂斗膽拿來給裴大人過目」說罷,姚雪棠從袖中取出一物放置案台上,緩聲道:「這是雲影鏢局的令牌,裴大人有所不知,這乃是我養母尼蓮大師身前的產業,只是她仙逝後便落到了我的頭上,但可惜我對這種經營可是一竅不通,這才不得不交到了我的心腹綠連手上,哪知道她竟敢做出如此糊塗之事!」
「哦?」裴澤拿起那令牌左右看了看,不置可否地說道:「那按姚小姐的意思,這綠漣身為奴婢,如何敢背著主子聯合廖掌柜犯下如此大禍,這好像有點說不通吧。」
聞言,早知道裴澤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說詞,姚雪棠心中一凜,遂上前一步低聲道:「裴大人,我承認廖掌柜確實有找過我談合作,但那時我便已明確拒絕了她,我只是一時不察,被自己的心腹在背後捅了一刀,說起來,我也是受害者罷了。」
「好一句受害者,姚小姐」
「大人」
裴澤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門外便傳來了一聲呼叫:「大人,四皇子求見。」
簫北辰?他這時候過來幹嘛,難道....「既然四皇子也來了,那姚小姐便隨我一起去大廳吧,畢竟在花燈節一案上,四皇子也算是受害者不是?比起我,他可能是最有發言權選擇相不相信姚小姐的人了!」
話落,不待姚雪棠有任何反應,裴澤一馬當先地略過她便往大廳的方向走去....「參見四皇子」
「裴大人,免禮」
「四皇子今日前來,可是對於花燈節一案有何頭緒了?」
「不錯」話落,簫北辰望了眼在後面緊跟而來的姚雪棠,心中一清,繼而道:「廖掌柜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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