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話一出,在場二人的臉色變化莫測,各自喜憂參半....「四皇子,人在哪?」等了良久,還是姚雪棠先按捺不住上前一步緊張問道。
聞言,裴澤冷笑了聲,輕蔑道:「姚小姐,你這麼著急,倒顯得有點欲蓋彌彰的嫌疑了。」
「你」
「裴大人」簫北辰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待拿出密函交到裴澤手上後,這才輕聲道:「廖掌柜已承認花燈節一案她是主謀,目的便是要從中獲取私利,並無任何共犯。」
「四皇子」
「裴大人」簫北辰抬手打斷了他還想繼續勸說的話,沉聲道:「此事我已稟報過父皇,況且這封請罪書便是最好的證據。裴大人,廖掌柜已死,此案也是時候告一段落了,無需再查。」
「四皇子,你可是確定無任何共犯?」裴澤眼神一沉,心中因宋婉為此事所受的傷而冷聲道:「姚小姐剛可不是這樣說的,不如讓她來重新闡述一番,如何?」
「是嗎」簫北辰轉身望了眼站在一旁斂眉沉思著的姚雪棠,疑惑道:「雪棠,關於此案,你有話要說?」
「嗯....四皇子,該說的我剛都已經跟裴大人說清楚了」頓了頓,姚雪棠自信一笑,待輕輕拉住了簫北辰的衣袖後,對其柔聲道:「清者自清,既然四皇子已找到事實,那便是真相,我無話可說。」
「姚小姐」
「好了」簫北辰不耐地揮了揮手,語氣冷凝道:「父皇已經發話,接下來的秋獵才是官員們的頭等大事,還望裴大人分清主次!時辰不早了,我們也不便在此叨擾,告辭」....
直到上了馬車,姚雪棠心中的波瀾才終於逐漸平息下來,待抬頭看著對面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她不禁輕皺了皺眉,雖然剛在大理寺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但不代表他就完全信任自己了,要是因為這件事他們之間產生了隔閡,那她就真的得不償失了!想至此,姚雪棠輕拉了拉簫北辰的大手,輕聲道:「四皇子,可是怪我?」
「怪你什麼?」
「怪我在花燈節一案上隱瞞雲影鏢局這件事,才會間接讓綠漣釀出大禍」說罷,姚雪棠緊張地握住了他的手,深怕他起了疑心,遂討好道:「四皇子,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實在是因為那時我們的關係才剛有所緩和,我不想再節外生枝,這才...我承認我的確是有私心,我錯了,四皇子你原諒我這次可好?」
良久,馬車上無一人說話,就在姚雪棠以為沒希望之際,突然耳邊響起了一陣無奈的嘆息,緊接著便是把她輕擁入懷裡的舉動....「四皇子?」
「雪棠,我已向父皇稟明,我們的婚約,提前吧。」
「四皇子可是當真?」姚雪棠猛地抬起頭望著他,不敢置信地詢問道。
「嗯」簫北辰輕輕將她頰邊的秀髮撥至耳後,應聲道:「誠如你所說,我也不想我們之間再節外生枝了,既然你是非我不嫁,那提前一點又何妨!」
「可是」
「沒有可是」簫北辰低頭望著她,眉眼一柔,誘哄道:「雪棠,早日進入簫府大門,難道你不想嗎?」
「怎麼會」說罷,意識到自己在回應什麼的姚雪棠臉色一紅,嬌嗔道:「四皇子,你又耍弄我。」
「呵呵」簫北辰輕笑了聲,不置可否地說道:「這幾日你便在姚府乖乖等著,吉日一到,我便正式納你進門。」
「嗯」姚雪棠羞得不能自已地趴在了簫北辰的胸口上,暗想著:就算明知道可能有埋伏在前方等著她,但這誘人的陷阱她確實不想輕易放棄,哪怕只有兩成的勝算,她也要把簫北辰從宋婉手中搶過來!
.........
咳咳咳、咳咳咳....別院內,一陣比一陣強的咳嗽聲從廂房裡傳出來,這撕心裂肺的程度讓人聽了不禁懷疑:裡面躺著的那人真有活著的可能性嗎?
「陸太醫」首先受不了的玉瀾上前一步,低聲詢問道:「皇妃這是,正常的嗎?」
「嗯,皇妃之前受了內傷,現在是要用針灸把寒氣給逼出來,待會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裡頭的咳嗽聲已是有所減緩。見狀,站在一旁的上官深雪端著湯藥便推開了房門來到宋婉面前,輕聲道:「怎麼樣,要喝藥了嗎?」
「嗯」待把身上的銀針取下來放置一邊後,宋婉這才拿起那黑漆漆的湯藥認命地喝了下去...「啊,好苦!」
見其皺著一張臉苦不堪言的模樣,上官深雪輕搖了搖頭嘆息了聲,待把那甜山楂塞進她嘴裡後,無奈道:「陸太醫說了,藥喝到今天便算好了,你也不用再像要上刑一樣苦著一張臉了。」
「太好了,這藥我是一天都不想再喝下去了,苦得要命」說罷,宋婉嫌棄地把那未喝完的藥渣推至遠遠的,以防看到又讓她回憶起過去幾日她喝藥的痛苦經歷!
「堂堂皇妃,身懷六甲跟敵人對戰死都不怕了,竟然還怕苦?」
「上官深雪,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宋婉無語地白了她一眼,沉聲道:「你自己喝喝看,我就不信你能忍住做好面部表情。」
「喝什麼,我又沒病沒痛,幼稚」話落,上官深雪從袖中拿出一物遞至宋婉手上,解釋道:「這是玉肌膏,你身上不是還有傷嗎,早晚塗一次,能祛疤不留痕的。」
聞言,宋婉詫異地挑了挑眉,狐疑道:「這是你調配的?不會下了毒吧?」
「嗯,下了失言毒,有利於毒啞你。」
「呵呵」宋婉撥開瓶蓋,待聞到一股蘭花味的清香後,頓感滿意地點了點頭,「謝了,可是我的傷在後背,待會你幫我把玉瀾叫進來便好,她會幫我上藥的。」
「玉瀾?」上官深雪輕皺了皺眉,疑惑道:「我這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不求助我,捨近求遠地叫旁人幹嘛?」
「不了吧」宋婉驚疑地往後退了退,為難道:「這樣我真的怕你下毒。」
「宋婉」
「好了,開玩笑的」見其眉頭緊鎖的神情,宋婉輕聲笑了笑,遂轉了個話題詢問道:「你這幾日怎麼都在這別院,不用回揚州嗎?」
「不用,況且是四皇子吩咐我留下來照顧你的,我哪敢不從。」
「簫北辰?他有來過這裡嗎?」
「嗯」上官深雪點了點頭,肯定道:「在你受傷的第一日便來過了,只是當時你正在昏迷中,不知道罷了。」
「是嗎,那他這幾日怎麼沒來,可是有何事在忙?」
「他」
嗶啦嗶嗶啦....一陣敲鑼打鼓的響聲從外傳了進來並打斷了姚雪棠的回話,聞言,宋婉疑惑道:「這是,京城最近有喜事嗎?」
「不知道,可能是吧。」
話落,不知為何,宋婉總感覺心神有點不寧,就像是有什麼事在她的預料之外發生了!「深雪,你回簫府,把四皇子給我叫來,我有話要當面對他說。」
「現在?」
「對,就現在!」
............
簫府,上官深雪站在府外看著這一整排的喜慶燈籠,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不會吧,不會這麼湊巧吧?
「上官小姐」
「孟首領」見其身後並沒有簫北辰的身影,上官深雪不禁疑惑道:「四皇子可是在府內?皇妃她」
「上官小姐」不待她說完,孟玉便出聲打斷了她的話,繼而道:「主上今日沒空,還請上官小姐先回別院,待明日過後主上自會親自前往。」
「孟首領,你老實說,今日這大紅之喜,喜的是誰?」
聞言,孟玉眉心一皺,知道遲早會瞞不住,遂開門見山道:「今日是姚小姐正式進門的日子。」
「什麼?」雖猜到了答案,但上官深雪還是被孟玉的話給驚了一瞬,「不是下月十五嗎?怎麼會」
「上官小姐,有些事不該知道的便不要打聽了吧,否則知道得越詳細,屆時便會越有危險!」
「可是」
「上官小姐,我這邊還有事要忙,既然話已傳到了,還望上官小姐回到別院對皇妃謹言慎行,有什麼事便留給主上自己親自向皇妃交代吧」說罷,不待她有所反應,孟玉轉身便進了府內,獨留下上官深雪一人在原地無語問蒼天:天啊,這是什麼苦差活啊,怎麼偏偏就讓她給遇上了呢.....
「你怎麼出來了?」玉瀾望著站在庭院內來回踱步的宋婉,不禁疑惑道。
「玉瀾你來得正好」宋婉輕走過去扯著她的衣袖,著急道:「你老實告訴我,京中今日是否有大事發生?」
唉...玉瀾聽聞無奈地大大嘆息了一聲,心中既因為宋婉的敏銳而佩服,又因為她的重情而惋惜!罷了,該她知道的,就算旁人再如何隱瞞又有何用,還不如趁早讓她看清現實好了!
想至此,玉瀾看著宋婉的雙眼,一字一句鄭重說道:「四皇子今日已正式納姚雪棠進門,現如今應該已在拜堂了吧」頓了頓,見其一臉明顯反應不過來的懵懂神情,玉瀾無奈道:「宋婉,認清現實吧,待明日過後,她便是側妃了,你阻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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