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穆星辰突然感覺身邊的人動了一下,睜開眼,看著那橫跨在腰間的人,白皙的臉頰映著窗外的月光格外冷肅,她手裡握著一把匕首,直勾勾的看著他。
穆星辰驀地握住她拿刀的手,翻身將她壓下,她力氣很大,緊緊的握著匕首不肯鬆開,穆星辰心疼,怕弄傷她,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一陣顫慄,握著刀的手突然鬆開了,聽到匕首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穆星辰托著她的頭把她摟進懷裡,「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好?」
懷裡的人依舊沒有聲音,穆星辰默默嘆息,摟著那不會掙扎的人試探著壓住她的唇。
她沒有抵抗,乖巧的不像話,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都不敢碰她,生怕影響到她的心情,現在他卻有些克制不住了。
「可以嗎?」
淡淡的詢問充滿了提心弔膽,回應他的仍是無聲無息。
她沒有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但在之前她的衣服誰都不能動,碰一下都不行。
穆星辰知道她其實並沒有像最初一樣抗拒他了。
*
第二天,周孜月窩在穆星辰的懷裡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白蘇來了好幾次都被告知她還沒有起床。
她已經好久沒有睡過懶覺了,白蘇覺得奇怪,索性就在院子裡等。
布霍也來找周孜月,看到白蘇他奇怪的問:「你怎麼坐在這?」
「月還沒起床。」
「沒起床?她不是每天都跟穆星辰一塊起來嗎?」
白蘇看著他說:「穆星辰也沒起。」
布霍:「.…..」
大家都是男人,這點事誰還不懂咋地,只是那丫頭現在的狀況他居然也下得去手。
布霍氣沖沖的往裡走,被白蘇一把拽住,「你別去吵她。」
「嘖,你這小子,分好賴不?我是去教訓南宮辰!」
白蘇拉著他不鬆手,「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吵到月。」
好吧,他就是不分好賴,只要是跟周孜月有關的事誰都別想在他這得到特權。
布霍拿他沒辦法,轉身坐了下來,「你說你這麼在乎小月,為什麼就由著那南宮辰把她給拐走了,你心裡不憋屈嗎?」
「我為什麼要憋屈?」白蘇從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也從來沒人問過他這樣的話,他奇怪的看著布霍,「月喜歡他,月開心我就開心。」
布霍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這麼多年他依舊跟小的時候一樣對那丫頭沒有一丁點的私心。
布霍搖頭笑了笑,「我真是不懂你,你明明是喜歡小月的,但卻一點都不在乎她跟南宮辰在一起,要不是這麼多年我親眼看著你在她身邊,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當然是真的。」
「嗯,是真的,可能人和人真的不一樣吧。」
布霍想,或許他跟南宮辰才是同一類人,喜歡的人只想留在身邊據為己有,而白蘇,他的喜歡是真的,而且不低於任何人,甚至遠超過他們,他的喜歡不包含任何自私的情愫,他只要她過得好,過得開心。
布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還挺羨慕你的。」
白蘇嫌棄的聳了一下肩,躲開他的手,「別碰我。」
布霍齜了齜牙,「碰一下又不會死,你怎麼這么小氣?」
「就是不要讓你碰。」
*
房間裡。
周孜月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穆星辰想要幫她換衣服,她卻怎麼都不肯鬆開抓著被子的手。
昨天晚上她都沒有這麼大的抵抗,現在卻不肯鬆手,穆星辰坐在床邊把人抱進懷裡,「怎麼了,只給我一個人看都不行?」
周孜月低著眼睫不說話也不看他。
穆星辰說:「那你自己來,我把衣服放在這。」
過了一會,周孜月慢悠悠的點了下頭。
她聽懂了他的話,這或許算是一個進步吧,龐子七才來了沒幾天,雖然他口口聲聲都在說沒辦法,但是她現在真的比剛回來那段時間好了很多,最起碼她知道回應他了。
穆星辰笑了笑,提起她的小臉親了一口,「乖。不過你還是要記得,你的衣服只能我幫你脫,別人不可以,懂嗎?」
穆星辰擔心昨天她偷偷跑出去事再發生,現在就連白蘇都沒辦法時時刻刻把她看住。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點頭。
穆星辰揉了揉她的頭,「你自己換衣服,我去給你倒杯水。」
看到穆星辰從房裡出來,布霍和白蘇連忙走了過來。
「月呢?」
「在換衣服。」
布霍斜著眼瞪著穆星辰,「變態。」
布霍沒有說自己為什麼罵他,穆星辰也沒有問,兩人心照不宣似的,穆星辰看了他一眼說:「她是我合法妻子。」
布霍不屑的嗤了他一聲,「了不起啊,她現在連你是誰都不認識,還妻子呢。」
穆星辰倒了杯水回到房間門口,看了布霍一眼,「就是了不起,眼紅也沒你的份。」
「你……」
布霍回嘴的話還沒來得及說,穆星辰就把門給關了。
「什麼人啊,變態,囂張跋扈的,等我有一天把她帶走的,我讓你哭著求我!」
白蘇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看著,聽著布霍的氣話,他冷不丁的說:「不會有那天的。」
「現在連你也來氣我是不是?」
抽風的男人不能惹,白蘇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去了院子。
*
周孜月好幾天沒跟著穆星辰出門了,今天一頓飯的時間布霍一直在她耳邊叨叨,叨的她好幾次看他,他仍是不停。
他說的都是一些要懂得保護自己,不能某些人說什麼你都去做。
說到最後白蘇都聽煩了,「你能不能安靜一會。」
布霍說:「不能,這是很重要的事,小月現在什麼都不懂我一定得提醒她。」說完,布霍又看著周孜月說:「一會吃完飯我好好教教你怎麼保護自己。」
吃完飯,穆星辰正要出門,周孜月連忙跟上扯住他的衣角。
穆星辰回頭看了一眼布霍,這回連他都看出來她是煩他了。
穆星辰笑了一下,「也好,帶你出去走走。」
她現在沒有自保的能力,穆星辰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出門前拿了一頂鴨舌帽扣在了她頭上,周孜月仰頭看了看他。
「帶著才可以出門。」
白蘇走過來,「我也去。」
多個人就多個人照顧她,只要不是布霍,穆星辰沒什麼意見。
布霍剛站起來,白蘇連忙說:「你不能去。」
聞言,周孜月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後把帽檐往下一拉,擋住了視線。
布霍:「……」他現在是被他們集體嫌棄了嗎?
*
車在半路拋錨了。
平常用完車古宗都會找人檢查的,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拋錨。
穆星辰開車帶著白蘇和周孜月,車停在高速上只能等人來拖車。
古宗接到穆星辰的電話後一個人喃噥著往外走,遇到古寧,古寧問:「這是要去哪?」
「少爺打電話來說車拋錨了,我去接他們。」
「拋錨?」古寧奇怪的說:「那輛車我昨天才開出去檢查的,怎麼會拋錨?」
「我也覺得奇怪。」
古寧說:「少爺又是一個人出門的?他怎麼總是不在身邊帶人,多危險。」
「你少詛咒少爺,他是帶小月和白蘇一起出門的,所以才沒帶人,估計是想帶小月去散散心。」
「我跟你一塊去吧。」
古宗看了他一眼說:「你別去了,車裡坐不下。」
*
大中午的車停在半路,來往的車很少,就算有經過的也是開的飛快。
突然,三輛同樣型號的車開到他們身邊時突然剎車停了下來。
車裡下來十幾個男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鐵棍和匕首,白蘇看了穆星辰一眼問:「你的人?」
「瘋了嗎?」
一看就不是他的人,但穆星辰卻好奇到底是誰會這麼大的膽子來找他的麻煩。
周孜月被穆星辰護在身後,她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朝他們走來的這些人,拉著穆星辰的衣角的手慢慢鬆開,卻被穆星辰反手樓進了懷裡,「在車裡等我。」
把周孜月送上車,剛關上車門,外面就打起來了。
周孜月坐在車裡,無動於衷的看著外面打成一團的人,低頭撥弄著自己的手指。
砰的一聲,鐵棍砸在了車窗上,周孜月抬頭就見眼前的玻璃裂開了蜘蛛網一樣的紋路。
這些人很明顯是來偷襲的,但是他們沒想到穆星辰本人居然這麼能打,他們一群人沒有打過兩個人,反而被收拾的明明白白的。
古宗來的時候只見三輛車停在穆星辰的車周圍,滿地打滾爬不起來的人。
「少爺你沒事吧?」古宗急匆匆的從車裡下來。
「沒事,我已經叫了警察,他們應該一會就會到,給我查清楚這些都是誰的人。」
「您放心好了,我會的。」
突然,一個人從地上爬起來,匕首一甩,穆星辰眼疾手快的推開了古宗,刀刃劃傷了古宗的手臂,人卻被古宗一拳打暈了。
看著滴落在地上的血,周孜月直勾勾的看著,咽了咽口水。
「沒事吧?」穆星辰擔心回想上次一樣刀上有毒。
古宗扯開袖口看了一眼,「沒事,你們先開我的車回去,我在這等警察來。」
周孜月在這多少有些不方便,穆星辰看了白蘇一眼說:「我怕古宗一個人看不住,你能不能留下來幫他一下?」
白蘇沒回答,而是看著周孜月,「月,你怎麼了?」
他這麼一問穆星辰才發現她盯著古宗的傷口在看,「你在看什麼?」
周孜月突然轉身把臉埋在穆星辰胸前,像是受了驚嚇害怕,可剛才她明明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警察的聲音由遠到近,穆星辰讓周孜月坐進車裡,警察看到是他,嚇的臉色都變了。
在這城內居然有人襲擊國王,這是多大的事啊,搞不好他們都要受到牽連的。
穆星辰原本是打算去城外的分區看看情況,發生這樣的事,他覺得也不用去了。
*
國王被人襲擊不是小事,穆星辰才剛回王宮沒多久南宮烈就來找他了。
穆星辰沒有把他請進院子,兩人站在院外說了幾句。
「你沒事吧,怎麼會突然被人襲擊?」
看著南宮烈一臉的擔心,穆星辰並沒有多領情,「我也想知道原因,古宗已經去跟進了,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跟著去看看,我今天是臨時決定出門的,我也挺好奇的,到底是誰對我的行蹤這麼了如指掌。」
聞言,南宮烈蹙眉,「你懷疑我?」
「我沒這麼說,但我也不會放過懷疑任何一個有可能這麼做的人,這件事我會追查到底,烈叔叔要是有興趣就跟古宗一起查吧。」
南宮烈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做過這件事,點頭說:「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出來給你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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