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怕麻煩,就怕麻煩的背後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存在著。
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偏偏周孜月回來之後風波不斷,實在是讓人覺得心煩。
南宮烈這次一點都不含糊,跟古宗一起著手查這件事,那些人起初還嘴硬,後來終於有人受不了了。
他們只是一些當地的混混,被人收買了之後才來找麻煩的,他們不知道收買他們的人是誰,也不知道要對付的人是誰,知道他們被抓之後才知道原來今天把他們打的爬不起來的人居然是國王閣下。
這得是一件多要命的事啊?
他們一群地皮小流氓,無非就是靠著收點保護費為生,運氣好了才會有人花錢找他們打個架,這次也沒比平時多收錢,怎麼就鬧到這種地步了呢?
「我們確實是收了錢辦事,可我真的不知道是誰花錢來的。」
南宮烈一把年紀了,氣勢仍是瘮人,他站在肯說實話的人面前問:「不知道是誰,那你們是怎麼聯繫的?」
「郵,郵件,是收的郵件,現在很多人做這種事都怕被牽扯出來,不願意露面,所以我們都是以郵件的形式聯繫,收到錢之後就去做事,而且我們收到的只是定金,一萬塊都不到,我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國王閣下,不然我們也不會收這麼點錢就去玩命啊,大叔,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我的賬戶,我真的只收了幾千塊。」
這種時候量他們說謊也沒什麼意義,古宗看了南宮烈一眼說:「我叫人去查。」
古宗把問出來的話跟穆星辰說了一遍,穆星辰把這件事交給了元秋山。
元秋山跟在周孜月和莊禕身邊這麼多年,這點小事還難不住他,只是查起來他卻覺得有些奇怪,對方的郵件地址有刻意隱藏過的痕跡,一般敢在郵件上買兇的人一般很少會這么小心。
人查到了,讓穆星辰意外的卻是這些人居然是衝著周孜月來的,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運氣好,當時明明她一個人坐在車裡,結果她卻安然無恙。
周瑤,周國棟的女兒。
這麼多年了,穆星辰沒想到她居然還在找麻煩,如果真的是她的話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事情發生在現在,因為從一開始那個周瑤看不順眼的就只有周孜月。
「不對。」
聞言,穆星辰看了一眼白蘇,「你說什麼?」
「我說不對,那些人明明是衝著你來的。」
當時在場的就只有白蘇和穆星辰,古宗幾人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也沒辦法分析他們到底是衝著誰去的。
白蘇說:「月當時一個人在車裡,只有一個人過去打破了車窗,其他的人都在攻擊你。」
見穆星辰不說話,古宗問:「少爺,你怎麼看?」
「白蘇說的沒錯,我也覺得奇怪,當時確實沒人攻擊小月。」
古宗走開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古宗回來說:「南宮烈問過那幾個人了,攻擊對象是你們兩個。」
穆星辰眯了眯眸子,他們兩個?
如果是周瑤指使人做的,她找麻煩的對象只會是周孜月,不可能帶上他,因為她沒那個膽子,這麼看來,周瑤的背後還有其他人。
「去查一下周瑤和周國棟這幾年的狀況。」
*
房間裡,周孜月和龐子七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龐子七手裡拿著針說:「你要是再不老實點讓我給你看病,我就扎你。」
話剛說完,周孜月一把拿起針包往後一甩,直接從窗戶扔了出去。
龐子七嘴角一抽,「你這臭丫頭,找打是不?」
周孜月緊抿著嘴不吱聲,提防著他手裡的針瞪著他。
龐子七指著她虛空點了幾下,氣的不行,「你等著,我還治不了你了,你不讓我把脈是吧,行,那咱就喝藥,看看到時候誰難受。」
龐子七氣呼呼的往外走,正好撞上準備進門的穆星辰,最近每次看到龐子七他都是這樣的臉色,再看看周孜月,沒事人兒似的。
穆星辰有點想笑,「又被她氣著了?」
「別提了,臭丫頭一聲不吭的,比以前還氣人。」
龐子七生氣,穆星辰卻覺得這是周孜月對他的特別之處,「她對別人可不會像對你一樣,我覺得她對每個人的態度都不同。」
龐子七微微蹙眉,「少爺,我知道你想讓她快點好起來,可是你也別這麼自己騙自己,她根本就什麼都聽不懂。」
「誰說的?」
穆星辰看向坐在床上的周孜月招了招手,「過來。」
周孜月爬下床走到穆星辰身邊,小手在他衣角上一拉,穆星辰問:「今天吃蛋糕了嗎?」
周孜月搖了下頭。
龐子七一愣,使勁眨了眨眼睛,「我,我眼花?」
穆星辰又問:「那天出現那麼多人,你害怕嗎?」
周孜月看他半晌,突然埋頭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這下龐子七終於不再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看向穆星辰,「這是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開始會回答你的話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可能我跟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話說多了她就願意理我了。」
雖然她不說話,但是這感覺怎麼這麼熟悉呢?
就好像當初誰都管不住她,唯獨老闆可以,現在又是這樣,這算什麼?循環嗎?
看著她在穆星辰面前乖的像貓一樣,龐子七不由得感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布霍已經在這待很多天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正商量著哪天走,他突然接到莊禕的電話,說是他打聽到一個懂蠱毒的人,不過這人在y國,他已經打聽到具體地址了,他準備從北國出發,也讓布霍轉告穆星辰帶周孜月過去。
龐子七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下蠱解蠱他都不會,聽說找到了一個懂蠱的人,他們就像是得到了一線希望。
*
兩天後,穆星辰交代古宗留下來繼續調查周瑤的事,穆星辰和白蘇龐子七帶著周孜月去y國。
布霍接到北國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事需要他處理,原本他想跟他們一起去的,最後只能先回北國處理事情。
臨走前他拉著白蘇說:「到了之後要告訴我一聲,知道結果之後還要告訴我,能不能治好小月別忘了告訴我,還有……」
白蘇一臉嫌棄的推開他的手,「你好煩。」
布霍也覺得自囉嗦,可是沒辦法,他就是放心不下,哪怕這麼多人跟著一起去,他還是不放心。
白蘇這臭脾氣,布霍懶得跟他說,他轉頭逮住了穆星辰,命令似的把剛才對白蘇說的話又對他說了一遍。
穆星辰正在收拾東西,懶得理他,「你趕緊回你的北國去吧,小月的事用不著你擔心。」
「用不用得著我擔心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警告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給我打電話讓我時刻知道她的情況,不然的話我把她搶走你信不信?」
聞言,穆星辰看了他一眼,「就憑你?」
「就憑我怎麼了,不管她是紅狐還是小月,我這輩子管定她的事了,你最好別不信,為了她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他確實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缺心眼嘛,當然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穆星辰應付道:「知道了,你快走吧。」
「我晚上的飛機,我還能再待一會呢。」
布霍不捨得現在就走,他走到周孜月身邊坐著陪她一起看電視,「小月,我要走了,我會再來看你的,希望我下次來的時候你會好起來,你別把我忘了。
周孜月看了他半天,沒理他,起身走到穆星辰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
穆星辰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周孜月指了指電視,電視裡放的是她之前演的電視劇《紅狐》,隨後她又把穆星辰拽進洗手間,指了指鏡子裡的自己。
穆星辰笑了笑,「嗯,那就是你。」
聞言,周孜月轉身走出去回到布霍身邊,指了指電視,又指了指自己。
「幹嘛,什麼意思啊?」
穆星辰看著這一幕,真的覺得她的神志在一天天恢復,他說:「她在跟你顯擺,電視裡的人是她。」
布霍咧了咧嘴,「你現在還學會顯擺了?南宮辰教你的?」
說完,布霍一愣,愕然的看向穆星辰,「她會顯擺?她什麼時候連顯擺都會了?她現在到底認不認識我們啊,她怎麼不說話呢?」
穆星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記得寫什麼,不過我總覺得她會慢慢好起來。」
*
穆星辰出發之前古宗查到了周瑤這幾年的情況,周國棟做了點小生意,生活勉強還算維持的下去,但是周瑤並不滿足這樣的生活,大學沒念就輟學了,每天跟一群拜金女廝混在一起,別人拜金是靠家裡給,周瑤卻喜歡從男人身上撈金,她最多試過同時跟四個男人交往,但是最後露餡了,還被打了一頓,不過她並沒有因此收斂,仍是我行我素繼續釣男人。
她的身邊除了那些來往的男人和一些拜金女之外並沒有什麼人出現過,古宗也查過跟她交往的男人們,全都跟王宮的人沒有瓜葛。
一時間穆星辰也沒太多的精力去仔細琢磨這是怎麼回事,眼下帶周孜月去看病最重要,穆星辰交代說:「找人看著周瑤那邊,先不要打草驚蛇,等我回來再說。」
「知道,我已經讓安莽派人暗中跟著你們,你們路上小心。」
*
y國是一塊風水寶地,夾雜在z國m國和北國之間,這個國家的人每天提心弔膽的生怕引起禍端,畢竟這三個國家是一家親,唯獨夾著一個不親不近的y國。
布霍到這已經一天了,他打聽好了蠱師鎖在的地址,他以為這樣的人一般都會隱蔽於世,結果這個人卻高調的在大街上開了一家蠱樓,專門為人下蠱解蠱,並且還是合法經營。
趕了一天的路,周孜月已經無精打采的了,莊禕本想接到他們之後直接帶周孜月過去的,看她這樣又決定先回酒店讓她休息一下。
這段時間莊禕沒有在她身邊,他忙著到處打聽能治好她的辦法,操的心一點都不比他們守在她身邊的人少。
看著睡著的人,莊禕輕輕拉住她的手,無意間發現她的手臂上有好幾道傷口。
傷口還是嶄新的,連印子都泛著紅,莊禕皺起眉頭仔細看了看,隨後叫來穆星辰問:「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受傷?」
「受傷?」
穆星辰看了一眼周孜月的手臂,連忙挽起她整個袖子,「怎麼會這樣?」
小臂上的傷很新,但是手臂上面你的傷已經結巴了,穆星辰從來不知道她身上會有這樣的傷疤。
「人不是你在看著嗎,她弄成這樣你現在跟我說不知道?」莊禕語氣中充滿了質問,他是因為相信他所以才把已經不懂事的女兒交給他,結果卻發生這樣的事。
穆星辰懊惱的蹙眉,「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她一直很抗拒別人碰她的衣服,不管是洗澡還是換衣服她都不許我看。」
莊禕摸了摸她手腕上的傷口說:「這是新傷,最多也就是這幾天造成的,你們這麼多人,難道就沒人看著她嗎?」
看著了,時時刻刻都在看著,唯一讓她一個人的時候只有她洗澡的時候。
想著,穆星辰不禁緊了緊眉心。
她……她是自己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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