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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惜悅與張立新用過午飯後就回家了。
因楊凱受傷,楊洪喜得早早架著驢車去鎮上,所以張惜悅與張立新是一路走回來的。
從寶河村走到木希村,到了橋頭,張惜悅見從橋那頭的村道上駛來的牛車,忽然伸出雙手讓張立新抱。
因從來沒帶張惜悅走過這麼遠的路程,張立新怕張惜悅累著,一直問她累不累,要不要背一背?但都被張惜悅拒絕了。
眼下看張惜悅伸著手要抱,張立新想她定是累壞了,二話不說就把張惜悅抱了起來。
張惜悅把頭靠在張立新的肩上,眼睛卻與和她們擦肩而過的牛車上側頭過來那雙渾濁透著狠厲的眼球對上。
……
「你說什麼?」張惜悅差點笑噴。
自從與楊凱私下合夥打魚被發現,從小姑母家回來的張惜悅就像失去了人身自由。每天被姐姐看著不說,連昕娘也不出去幹活了,弄了幾塊布來讓張惜悅和姐姐在家學刺繡。
張怡寧倒是認認真真在學,張惜悅就不行了,喬腳喬手,壓根做不來呀。
一天下來,手指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個血窟窿。
昕娘雖然心疼,但態度決絕,學了兩天張惜悅是真的受不了了。
她一個現代姑娘,雖說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爺爺養她很辛苦,可也從沒穿過補丁衣服呀。
再說她一門心思讀書,哪裡做過這種針線活。
張惜悅低垂著頭坐在屋側的牆角,小小年紀的臉上一副孤獨落寞的神色,讓出來尋她的昕娘看了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如此又過了兩天,見張惜悅精神越來越萎靡不振,昕娘更擔心了。
就連張怡寧和平時最皮的米糰,也受到張惜悅的影響,人和貓都懨懨的。
經過上次被申家大牛撬下山崖的事後,雖然張惜好了後話卻是漸漸多了起來,人看著也是越來越開朗精靈起來了。
但經過打魚這件事,張惜悅好像又變回去了。甚至,甚至比以往更沉默了。
張立新也把張惜悅的狀態看在眼裡,心就像被誰一把把捏住,放開,再捏住,再放開,壓抑的疼。
張玉福看了張惜悅的變化,依然就聯想到張立新的多舛命運。
如果沒有那些變故,張立新一家又何必要寄人籬下,活得如此卑微,如此小心翼翼?
最終,張家人妥協了,只要張惜悅不一個人上村道和下河水就行。
這可把張惜悅高興瘋了,看來她這幾天的苦肉計沒白施展。
而更讓她高興的事,莫過於虎爺帶來的消息。
當聽到虎爺說這幾天河裡有許多人在打魚,但是每天只打到小小的幾條,張惜悅差點就笑噴出來。
而當虎爺說那些人為了打魚往河裡打了幾大筐雞蛋,張惜悅是真沒忍住,直接笑噴了。
看來那些人顯然是去找過楊凱了,可不管他們用的什麼方法從楊凱那裡得到的消息,只要沒聽到楊家那邊傳來什麼消息,就證明楊凱沒有危險。
「對了,你那晚都傷人何處了?」張惜悅忽然正色道。
「喵~」那還用問?肯定是傷露出來的地方了。虎爺給了張惜悅一個白眼。
靠!這死喵!不是傷在露出來的地方難道讓你專挑人不露出來的地方傷?
這天越來越熱,人露出來的地方多了,總得讓她知道傷在哪裡才好去看看那晚混在那些人中的那個村里人是誰啊?
張惜悅回敬了虎爺一記白眼後,就把找出那晚出現在河灘里那個村里人的任務交給了虎爺。
虎爺差點沒氣背過氣去,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得到自由的張惜悅像脫韁的野馬,在河邊,在地埂間肆意奔跑著,充滿著歡樂的笑聲似悅耳的樂律,隨著微風拂過地里的莊稼,傳進林間,引得樹梢上的鳥兒也跟著歡快的翩翩起舞歌唱。
……
「喵~」惜悅,你爹娘可是說不讓你下河的。咱們來這麼遠的地方會不會不太好?米糰窩在張惜悅懷裡嘀咕道。
「我是沒下河啊!咱們這不是上山嗎?」張惜悅望著天邊的火燒雲與地上的一片綠無縫銜接,中間摻入的涓涓河流,看似格格不入,卻又分外和諧。
望著眼前的一片祥和,張惜悅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要是這裡以後是自己的該多好?那她一定會把這裡變得比現在看上去還更美十倍百倍,不光能賺錢,還能觀賞。
「以後,我要把這一片,目光所到之處,皆變成我的江山。」張惜悅指著前方視野所及之地說道。
「喵~」也不怕把天吹出個骷髏。哎呀,簡直沒眼看了。米糰翻了個白眼轉過頭看向別處。
「別往那邊看,那邊還沒打下來呢!」張惜悅見米糰掃自己的臉,在它頭上敲了一記。
「喵~」說得好像這邊你打下來了似的?米糰被打,一下惱了,噌一下就從張惜悅懷裡跳了下來,跑開了。它怕再不跑開,待會兒自己會被氣得呼吸困難。
張惜悅正沉浸在哪塊地種稻穀,哪塊地種玉米,哪塊地種小米,哪塊地種豆莢的規劃里,卻被不要命跑過來的米糰撞碎了她的美夢。
「喵~」惜悅,快來,上面河裡有血。米糰對著張惜悅叫喚著。
張惜悅先是沒反應過來,「你說有什麼?」待到張惜悅反應過來,就慌忙跟著米糰往上游的河灘里跑去了。
當看到被河中的水流衝散開的淡淡粉粉的紅色,張惜悅嚇得渾身一激靈,小心翼翼往上遊走去。
沒走多遠,張惜悅就看到上遊河灘邊一處較大的石頭旁匍匐著一個——人!
這裡怎麼會有個死人呢?
那人的大半個上身都被石頭遮住了,只露出下半截身子淹沒在河流里,也不知道斷氣了沒?
不過看這身形,應該個子不高。
再看那身行頭,破爛卻不破舊,像是不慎跌落被樹枝什麼的給刮破的。如此想著,張惜悅就抬頭往層層疊疊的高處望去。
之後眼珠子都快要忘記打轉了,震驚的望向水裡躺著的半截身體——這人……不會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吧?
張惜悅幾天前還在那存水彎那裡想會不會有什麼追殺暗殺之類的事件發生,然後人就從那山上掉下來。可她也想應該是沒有那麼倒霉的人的。
然而……這件事就真發生了?呵呵!
可若真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那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吧?
如果他死了,那自己想施救也不能把個死人撿回去不是!這多不吉利!
再者,如果這人真是被人追殺暗殺的,那把他撿回去萬一惹禍上身怎麼辦?
自己好不容易重生過來遇到與前世爸媽長得一模一樣的父母,彌補自己小時候喪失雙親的遺憾。
這一世,張惜悅只想讓爹娘過上好日子,不讓他們受苦,在他們跟前盡孝。她不能打破這份寧靜。
如此想著,張惜悅對著淹在水裡那半截身體不停鞠躬作揖,嘴裡念念有詞:「對不起了,我這一世只想安穩度日。冤有頭債有主,誰殺你的你去找誰,請你高抬貴手,千萬別來找我。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張惜悅說完轉身就走,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腳在打顫,讓她怎麼都走不快。
望著遠處比方才上來時還要火紅、像鮮紅血液的晚霞,張惜悅忽然就想到以往在一本小說里看到的情節,說這個時候是最容易招惹不乾淨東西的時候,莫不是那鬼拖住了自己的腿不想讓自己走?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張惜悅的額頭瞬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腳下步子越來越快,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
米糰跟在她身後,見她跑起來米糰也跟著跑了起來。
張惜悅瞅了眼被樹椏遮擋了些許視野泛綠的存水彎,之前都沒覺得什麼,可此刻卻忽然覺那平靜的水面下好似有一雙發亮的眼睛,正垂涎欲滴的凝視著周圍的一切。
而那雙發亮的眼睛下面,正張著一張血盆大口,誓將這周圍的一切吞噬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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