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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春華心下卻是搖頭,這樣綁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呢,只要二舅媽一天沒生小表弟,趙菊秀就一天沒個消停的時候,與其在一起兩看生厭,還不如分開住著反而好些。
不過,她作為小輩,這個時候卻是沒有她插嘴的地方,只是看著二舅媽整日裡這樣被欺負,只覺得憋屈得難受。
趙菊秀好多時候跟她前世的第二任婆婆一樣難纏,唯一的區別,第二任婆婆說得沒趙菊秀直接,什麼話都說得很含蓄,可那意思卻比趙菊秀要惡毒百倍,她得高血壓,第二任婆婆居功至偉。
反正,這一世,付春華想好了,一定要為自己活著,該報恩的報恩,忍不了的絕對不忍,憋壞了自己的身體就太不值當了。
賀宏娟送他們到了村口才轉回去,一出村子,鄭翠翠就對徐淑珍說道:「大妹,我也不到你們那邊去了,你們家也不大,我們這麼多人根本就擠不下。再說了,去年隊上分的糧食還在這邊,你們家也沒多的餘糧,我們不能過去拖累你們。」
這句話說得有點長,鄭翠翠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徐淑珍卻是安慰道:「二嫂子你放心,就算我們家暫時住不下,可以分開住啊,春華她大伯家房子有的是,就是人少。還有啊,我們後天就要回省城了,這不就騰開地方了嗎?還有糧食問題,這爸來回送了幾趟糧食了,你們就是吃上幾個月也是有糧食的,你們就放心地在我那裡住就是了。」
鄭翠翠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還待要說什麼,徐淑珍卻是擺擺手:「二嫂子。我媽的性子我清楚,只是她是我媽,我沒法說什麼。可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也沒說什麼。所以我說什麼也要幫著補償一些的。」
鄭翠翠聽徐淑珍說得跟繞口令一般,一時也忘記了自己的煩惱,看著徐淑珍倒是破涕為笑了。
徐淑珍也覺得自己剛剛這話確實是有些意思,難得地有些不好意地撓了撓頭。
付永德則對徐正合說道:「二哥,你們就別囉嗦了,只是我們家小,你們別是嫌棄才不去的吧?」
徐正合忙搖頭:「哪裡的話,都被趕出來了。你們能收留我們就感激不盡了,哪裡還會嫌棄。」
付永德忙說道:「既然二哥不嫌棄,那就趕緊跟我們回家吧,說不好還能趕上天黑之前到家,吃一頓熱乎的飯呢。」他這話是一錘定音了,一行人就往鳳頭村而去。
這一路走著,付春華見二舅和二舅媽兩個有些意志消沉,就開口勸道:「二舅、二舅媽,你們不覺得今天天氣很好麼,陽光明媚。山裡的空氣這麼清新,人生多麼美好啊!」
鄭翠翠聽了抬眼看向天空,今天的太陽確實是這麼多年裡過年時候最好的天氣。又閉上眼深呼吸了一下,果然覺得這空氣里仿佛都帶了絲甜味兒。
猛然一下,她突然覺得海闊天空起來,是啊,如今出來了,頭上那塊時時刻刻壓著她的石頭沒有了,她還有什麼可哀傷的。
平日裡她不是想分家想得頭都疼了麼,現在也算是分家的一種形式,只要能離開那個家。她覺得讓她去幹什麼都成,而且人生也因此有了樂趣。
想到這裡。鄭翠翠臉上的郁色消散不少,嗓子上的難受也好似沒了。她開始跟徐淑珍說起話來。這整個隊伍的氣氛頓時就變成了非常輕鬆的氣氛,大家都有說有笑地往前走。
又走到那條河邊,付春景又要去撈魚,這回付春華就沒讓他如願,只是對著他說道:「哥哥,你要去撈魚也可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等會我們回家要是做什麼好吃的你沒吃到可別怨我們不給留啊!」
這辦法還挺好,話一落音,付春景就乖乖地跟著隊伍往家裡去了。
鄭翠翠這會子休息過來了,身體不適全沒了,看到付春景這個樣子,對徐淑珍說道:「大妹,你看你家春華還真是不錯,多會說話,兩句話就把我勸了過來,就連春景都能被她收服了。」
徐淑珍有些慚愧地說道:「哎,別提了,我有三年沒回來了,這不剛一見她,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這麼個俊俏白嫩的小姑娘真是我家春華。沒想到驚喜還在後面呢,做飯做得比我和她爸都做的好吃,第一次吃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們的舌頭也吞下去。做衣服做得也好,樣子好看,針腳也好,你看她現在穿的這件棉衣罩衣還有她弟弟穿的那件都是她做的……」
付春華跟在後面聽自家媽媽這麼夸自己,臉都紅了,哪有這樣當著人面誇人的,你是媽媽呢,這麼夸自己的孩子,你好意思麼。
鄭翠翠和徐正合倒是聽得連連點頭,這孩子聽話會做活是每個家長都喜歡的吧!
付春華突然覺得旁邊有人拉她的衣服,轉頭一看,卻是徐金鳳,她笑著說道:「沒想到春華這麼厲害,你看大姨把你誇得。」
付春華見她已經沒有在徐家那樣的悲憤了,反而有種解脫後的自然輕鬆。付春華也就故意逗她:「那我就是有這麼厲害啊!大表姐你不這麼認為嗎?」
徐金鳳咯咯地笑得大聲起來,今天雖是被趕了出來,可是她覺得原來的什麼壓力以及各種難受都煙消雲散了,哪怕小風嗖嗖地吹得她有些涼,但她覺得空氣都是自由的。
她的笑聲感染了徐金雀,她是比徐金鳳要膽小一些,可她也覺得還要離開那個令她們呼吸都不順暢的地方,就是這麼多年最好的事情了。
徐金雀也跟著姐姐一起笑了起來,付春華也被她們感染了,也仰天大笑起來。
付春華有個缺點,就是笑起來太豪爽了,很多次被自己的同學和同事笑像個女漢子或是山大王。
不過這樣也好,過年麼,就是要這樣歡樂好不好,這回家的路上笑聲一片,眾人歡歡喜喜地回了鳳頭村。
剛進院子,付春華就對著堂屋裡喊:「爺爺、婆婆、么么,我們回來了!」
屋裡付家奕、李舒蓉和付永瑜三個都不敢相信,不是要在靠山村住一個晚上的嗎?每次回家都是這樣的啊,走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啊!
三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丟下手裡的活,都跑了出來,卻是驚訝地看到院子裡站了一大堆的人。
還是李舒蓉最早醒過神來,笑著上來打招呼:「淑珍啊,這是春華她二舅吧?」
徐淑珍很是喜歡婆婆這麼給面子,也笑著回道:「是,我二哥一家子過來玩幾天。」
李舒蓉點頭答道:「好好好,這麼些年盡得你娘家照顧了,都沒好好招待過,這回可要好好在我們這裡玩幾天。」
徐正合是個老實性子,有些局促不安,還是鄭翠翠上前說道:「謝謝親家母了,我們臨時決定來的,就是太打擾你們大家了。」
付春華看鄭翠翠的狀態越來越好,心下甚是安慰,看來她已經徹底走出了趙菊秀的陰影,她還要想辦法幫二舅和二舅媽一把,看能有什麼辦法不讓他們回靠山村,又能自食其力地過日子。
她猛然想起,今年上半年爸爸的廠子會要招一批臨時工,就是干那些搬運等沒有技術含量、又要出力氣的活。
前世里是叫了徐淑玉的老公吳慶申去的,過幾年後,徐淑玉把吳得水趕出來,吳得水就是去省城找爸爸,這樣才被付永德給留在了城裡。
誰知道就留了只白眼狼在身邊,他總是覺得自己聰明萬分,只是身份上不如付春景,所以看著付春景冒傻氣,徐淑珍還是對他視若珍寶,他就氣不平。
後來付永德一落魄,他的真面目就露了出來,對自己姊妹和兩個舅舅家的姊妹都很不好,在自家面前嘚瑟得不行,真是好不容易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重生前一年的春節,妹妹付春妮從上海回來過年,因為她難得回來一次,所以自己姊妹都一齊去了大舅家過年,順道給徐淑珍上墳。
吳得水那時不過是剛買了車就到自己姊妹面前顯擺,其實他不過是做了黑車司機。
又讓大家去他家裡吃飯,其實只是讓自己姊妹看到他在鄉里蓋的新房罷了。
付春華聽得叫得歡,就故意去了廚房看了看,哪裡是給自己家這一大幫子人做了飯,灶屋裡根本就是冷火秋煙的。哎,他這人自認在省城見過世面,其實整個一個井底之蛙。
過年到了大舅家吃飯,還使勁在眾人面前給自己姊妹難堪,只是大家覺得他的行為好笑,不理他而已。
哪知道他氣在心裡,又找了大表哥徐平吵鬧斗酒,喝得爛醉如泥,居然一氣之下還帶著全家人將新買的車子開了下去。
眾人都覺得他真是不知死,要知道從靠山村開車下去大馬路上,只有一條窄窄的小馬路,寬度只能過一輛車,還有很多死彎,一個不小心就會掉懸崖下面去。
當然,吳得水做得最過分的就是對一手將小學畢業文化的他從農村拉拔到省城,收留他、給他住的地方、給他工作,幫他找對象結婚的付永德的葬禮,他都不來參加,最後一程都不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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