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做夢都沒有想到,牧泛文會忽然約自己,這讓餘年大感意外。
餘年到場的時候,發現吃飯的地方是一個普通宵夜店,這讓餘年心中納悶。
看到牧泛文一個人坐在路邊的餐桌旁,旁邊的隔壁桌上坐著兩個身穿西裝的保鏢,餘年無奈一笑。
他大步走過去,在牧泛文餐桌對面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來,大大咧咧的說道:「牧老闆,沒想到這種路邊宵夜攤你也喜歡呀,真是出乎我的預料,我以為你只會坐大奔住高級酒店呢。」
「想吃點什麼?」
牧泛文挑眉道:「今晚我請客。」
「服務員——」
餘年一揮手叫來服務員,沖牧泛文說道:「正好我晚上沒吃飯,既然你請客,我就不客氣了。」
「放心,這頓我請。」
牧泛文笑道。
「好,爽快。」
餘年從服務員手裡接過菜單,毫不客氣了點了自己愛吃的燒烤,隨後將菜單遞向牧泛文,「你喜歡吃什麼,加點。」
「不用,我不餓。」
牧泛文表情不變,依舊保持著笑容。
「好,看來只能我一個人吃了。」
餘年轉身將菜單遞給服務員,說道:「按照我剛才點的上吧。」
打發服務員離開後,餘年胳膊肘撐在小餐桌上,十指交叉抱握,漫不經心的說道:「說說看,今天找我什麼事情?」
「就一定有事情嗎?」
牧泛文饒有興致的看著餘年,覺得這小子挺有意思。
「不然呢?」
餘年聳肩道:「像你這種壓根就看不起我的人,如果沒有正經事情,絕對不會坐下來和我吃飯,何況是選在這麼一家路邊夜宵店。」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聰明。不過我有個問題很好奇。」
牧泛文說道。
「說說看。」
餘年挑眉道:「戴佳己經登上回國飛機,趁著我心情好,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像你這樣年齡的學生,按理說見了我這種級別的大老闆,應該會膽怯才對,你為什麼每次都能從容淡定?」
牧泛文笑眯眯的看著餘年,說出了心底的困惑。
「我為什麼要膽怯?」
餘年不屑一笑,說道:「我見戴佳父母都不感到膽怯,我憑什麼見到你就要膽怯?」
牧泛文的臉色瞬間黑下來,不悅的說道:「你這是說我不如戴佳父母?」
「你心裡比我清楚。」
餘年笑道。
「」
牧泛文忽然感覺這話就是自己多此一問,就不該問出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
看到燒烤被端上來,牧泛文岔開話題,說道:「你趕緊吃吧,就你家的情況,我看這小餐館也不是你天天都能來的。」
面對牧泛文的冷嘲熱諷,餘年拿起一串羊肉串吃起來,邊吃邊說道:「牧老闆,你真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難怪戴佳爸爸比你混的強的多,原來不是沒有原因。」
不管怎麼說,在餘年看來,人家戴佳他爸就算是不喜歡自己,至少有容人之量。
「你」
牧泛文呼吸一滯,氣的臉色鐵青,想到自己今晚說的事情,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懶得跟你理論。」
雖然不想和餘年理論,但是餘年的話讓他心裡有些難受。
這麼多年,無論怎麼努力,都趕不上人家戴家父親一個腳指甲。
他老婆動不動就拿這事兒說教他,幾乎己經成為牧泛文的心病。
餘年這倒好,真是他哪裡疼就戳他哪裡。
餘年看牧泛文的反應,就知道對方被自己戳疼,笑了笑,說道:「現在知道被人嘲諷的滋味吧?以後沒事兒別嘲諷我,真對嘲起來,你不是我對手。」
牧泛文臉色青白交接,強壓下心底的怒氣,選擇沉默。
餘年知道再說下去,今晚這燒烤就沒人買單,於是開始埋頭吃飯。
吃完飯,餘年慢條斯理的點了根煙,挑眉道:「說吧,今晚找我到底什麼事情?」
「離開戴佳,這就是我今晚來找你的目的。」
牧泛文擲地有聲的說道:「為了戴佳的幸福,你可以向我開出任何條件。」
「是像港澳台電影裡面一樣,你給我張支票,我隨便填嗎?」
餘年抽了口煙,打趣道。
「想什麼呢?」
牧泛文不屑一笑,鄙夷道:「年輕人,不要小小年紀,就想錢想瘋!賺錢這種事情,是要靠自己,不是靠女人!」
「你說得對。」
餘年一臉笑容的看著牧泛文,緩緩說道:「可你除了能給我錢,還能給我什麼?畢竟,你不僅混的不如戴佳她爸,還沒有戴佳她爸爸的權力?」
眼見牧泛文要反駁,餘年臉色驟冷,雙眼微眯的挑眉道:「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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