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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靈運是大明皇族宗室里學劍天賦最高的人。但看得出來,他在平時的比武中,亦不是袁隨雲的對手,袁隨雲之所以處於下風,只是為了繼續偽裝下去,不想與他正面衝突罷了。」朱嘉柔道。
「他們兩人,都是凌宵劍閣中的青年翹楚,但在一明一暗間,雙方都起了殺心,無風不起浪,他們必定是在爭奪一些什麼東西吧?」嚴龍道。
朱嘉柔嘆道:「還不是為了爭奪太子的隨待營統領這一職位。」
「太子隨待營統領是很高的一個官職嗎?」嚴龍對於大明官階知之甚少。
「嚴格來說,隨待營只是太子的私人武裝,平時主要負責太子的出行儀仗與貼身護衛。隨侍營統領只是從七品而已。」朱嘉柔道。
「朱靈運乃裕王次子,居然為了爭這一個從七品的統領之職,就起了殺人之意?!」嚴龍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朱嘉柔嘆道:「親王也分得勢的親王與不得勢的親王,有些親王既不得勢,又無功勳,其地位還不如六部的一些待郎呢!裕王一向不被皇上所喜,所以朱靈運至今都還未被冊封為郡王,若是無爵位,他以後只怕連功名都沒有。所以他一向都很努力,一直就想往上爬。」
嚴龍嘆了一口氣道:「了解。那做了這太子隨侍營的統領有什麼好處呢?」
「東宮有如一個小朝廷,裡面的屬官都各司其職,教導並輔佐太子。日後一旦太子登極,他們便能隨之飛黃騰達。隨侍營統領雖然官階很低,但卻能隨時親近太子,所以以後的前途未可限量。」朱嘉柔道。
嚴龍道:「就算這隨侍營統領是個有前途的職位。但朱靈運只不過是一個失勢親王的次子,殺死他的兇手亦已明確,只要交給有司去緝捕兇手便是了。為何卻要興起這麼大的波瀾,不僅錦衣衛,東廠要聯手,甚至連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和內閣都摻和進來了?!」
朱嘉柔用筷子撥弄著玉盤中的春筍銀芽肉絲,笑著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唄!」她的笑容有一種空靈卻又嫵媚的感覺,望著嚴龍之時,更有一種淡淡的寥寂。
嚴龍避開她的眼神,笑道:「難道就只是為了儲位之爭嗎?」
朱嘉柔似乎有些意興闌珊地道:「天底下還有比權位更重要的東西嗎?尤其是對於你們男人來說。」
嚴龍笑著道:「當然還有很多。」
朱嘉柔岔開話題,笑著道:「你來了這麼久,我都忘記恭喜你成親了。希妍還好嗎?」
「她很好,她很快樂。」嚴龍的臉上閃現著一種幸福的光芒。
朱嘉柔抿嘴笑道:「那就好。」然後,她開始低頭吃飯,似乎不想再說話了。但她又沒有想要邀請嚴龍一塊吃的意思。
她的吃相很斯文優雅,幾乎每道菜都是淺嘗輒止。
此次,朱嘉柔接見嚴龍之時,穿著就比較隨興了,現在還當著嚴龍的面一個人在吃飯,似乎嚴龍是她一個很熟悉的朋友似的,這讓嚴龍有些尷尬。
他在想著是不是應該離開了。
朱嘉柔突然問他道:「你還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問我的?」
嚴龍本來還有許多關於朝廷上的事想問她,但見她對於這些事情似乎談興不濃,便改口道:「沒有了!」
朱嘉柔一笑,眼圈一紅道:「你難道就不想問一下,我最近過得怎麼樣嗎?」
嚴龍低聲道:「我能看得出來,你很不快樂!」
朱嘉柔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回過頭去,拭去眼淚,悽然道:「我原以為在我的心中,可以用他的影子來代替你,但我最終還是辦不到!」
嚴龍聽罷,心頭巨震。
「朱嘉柔對自己有意??!!這,不可能啊!」
「朱嘉柔所說的他,莫非就是袁隨雲?!」
「袁隨雲就是幽靈刺客的這個事實,會多讓她心碎啊!」
嚴龍此時不知道應該該做什麼,他唯有沉默不語。
朱嘉柔看著他,忽地輕笑了起來,她道:「你果然就跟希妍說的一樣,一遇到為難的事情就沉默。」
嚴龍嘴角扯動了一下,算是笑了笑。接著,他對朱嘉柔道:「郡主,我想我該告辭了,您……您多保重。」
朱嘉柔用手抹了抹眼角,輕輕點頭。
嚴龍正要出門,朱嘉柔忽地喊住了他。
嚴龍回過身來,只見朱嘉柔手捧一個紅錦盒走過來,遞給他,並說道:「這是我送給你們的新婚賀禮。」
嚴龍剛要推辭,朱嘉柔卻將錦盒一把塞入他的懷中,語氣清冷地道:「這不是給你的,是給希妍的,你帶回去給她!」說罷,她又冷冰冰地拋出一句:「京城裡風大雨大,你最好趕緊回永平府去,不要再呆在這裡了!」
嚴龍苦笑。
……
出了鳳舞山莊之後,嚴龍將錦盒打開,只見裡面放著一對玉如意!頭頸相挨,如同夫婦相互扶持一樣。
嚴龍長嘆一聲,將錦盒收入系統空間之中,住城內趕去。
入了城後,長街上依然有很多人。四周的小食攤檔上都飄著誘人的香氣。
嚴龍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餓得咕咕叫。受到這些美味小吃的誘惑,他不禁食指大動,他駐下腳步,在回去悅來客棧的胡同口買了一大包準備帶回去客棧吃。
提著東西,他穿過寂靜的胡同,前面突然出現了三條人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嚴龍搖搖頭,喃喃地道:「東西放涼了就不好吃了。」他打開油紙包,用竹籤戳著吃了起來,仿佛這三個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這三個人走到了嚴龍面前。
三個都是身形彪悍,動作敏捷的漢子,其中一人,嚴龍是很熟悉的。正是錦衣衛北鎮撫司偵緝署的千戶——張嶷。
張嶷將錦衣衛的腰牌朝嚴龍揚了一揚,然後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道:「嚴副堂主,我們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人,跟我們走吧。」
嚴龍將一塊塞入口中,口齒不清地道:「我知道你們是錦衣衛的人,只是要我跟著你們去,走去哪?幹什麼?總得有個說法吧!」
張嶷朝他打了個眼色,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嚴龍知道現在有外人在場,許多情況張嶷都不方便與他明說,但見張嶷眼神里並沒有什麼有危險的警示,便放心跟著去了。
走過好幾條胡同,來到了一個四合院裡。
嚴龍憑真氣感應便知道要見他的是什麼人了。
——錦衣衛都指揮使劉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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