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邊的消息傳到滙豐銀行那裡的時候,滙豐銀行的清理工作還沒就結束。爆炸的是地下金庫,入口已經全部坍塌,地面也坍塌了,讓所有人都不知道銀行金庫的損失。
接到匯報說寶順商行和慧思洋行發現了秘密暗室,並起獲了大量銀行金庫內的現金和一些屬於銀行的物品時,幾個在現場等待結果的大佬都懵了。
花旗銀行和匯理銀行金庫的鈔票怎麼會出現在那兩個商行里?
所有人都冒出了這個疑問。
他們念頭還沒落下,又有一個探員開著吉普車趕到了滙豐,急匆匆的匯報道:「大通副行長威廉家裡發現密道,擊斃了四個反抗的美國人,起獲了幾百萬的現金。」
又有現金?
所有人一愣,難道這些人……
「是哪個行的?」
喬納森首先反應過來問道。
「是……是這裡的……」
那名探員遲疑了下還是說道。
「是滙豐的?!!」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他們都知道銀行金庫內的錢是有標記的,各銀行不同。既然有標記,那就說明,這些錢是金庫里出去的,絕非提款。
「不好!」
史摩萊大驚:「是不是劫匪瞞天過海,已經將金庫盜空,故意留下在這裡拖時間?」
那其他銀行……
史摩萊的話讓所有人都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快去看看其他銀行!!」
史摩萊大喊了句,同時不忘跟喬納森說道:「寶順、慧思、和威廉都不能放過,任何人不能說清,這是大事,出大事了,抓緊審問!!」
喬納森怎麼會不知道事情的確要麻煩?他顧不上探究史摩萊的語氣。急忙下令道:「通知喬探長他們抓緊審問,不得放走任何一方個人,在審問結果出來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包括我!」
「是!」
還沒走的三波匯報的探員大聲領命,轉身狂奔而去。跳上各自的車,呼嘯著奔著各自的方向。
離這裡最近的是花旗銀行,只隔著一條街,待幾個探員離去,史摩萊已經跳上吉普車,大燈雪亮,直奔花旗銀行而去。
他隱隱杜飛感覺到銀行內部黑燈瞎火不是好事,沒準已經出事,否則金庫的錢怎麼會出現在外面?
史摩萊離去。其他大佬也緊跟著上車,慌亂著奔花旗而去。
幾百米的距離,幾分鐘的時間而已,史摩萊看到街道上的士兵還在防禦,可心裡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他跳下吉普車,沒有理會敬禮的士兵,張口問道:「這裡有沒有異狀?」
「報告將軍,一切正常。」
一名少尉立正回答。
「去看看內部!」
史摩萊顧不上再說。直接下令。
那名少尉玲命中,雖然疑惑。但還是快速的奔向銀行大門。
數秒後,史摩萊看著他靠近了銀行大門,緊接著伸手拉開了大門。
沒事看來……
史摩萊在幾個大佬的車還沒停穩的時候,暗自鬆了口氣。
可他這口氣還沒吐出,大地劇烈的一顫,緊接著兩眼一片雪白。耳朵里同時傳來了驚天的巨響。
轟!
劇烈的爆炸產生的晃動一下子將他掀翻,讓剛剛抬腿下車的幾個大佬也成了滾地葫蘆,緊接著氣浪席捲而至,呼吸為之一滯的同時,他們險些窒息過去。
史摩萊兩耳嗡鳴。頭暈腦脹的在昏沉瀰漫中抬起頭來,但他什麼也看不見了,周圍全不顧被灰塵籠罩,車燈也都被震碎,失去了光亮。
完了……
他昏沉沉的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胸口的煩悶讓他心跳加速的同時,大有要暈逆的感覺。
劈理噗嚕的雜物在這一刻落下,打在他身上他居然沒有一絲的痛感。也不知道防護,任由石塊將頭打破,鮮血長流中,他已經被震傻了似的。
這會沒有在滙豐時那麼幸運,這會他距離銀行不超過六十米,劇烈的爆炸他當然要受到衝擊,而在滙豐,他們距離超過了二百米,自然毫髮無損。
其他幾個大佬也在雜物的砸落中,或輕或重的受了傷,但都沒有什麼致命的,只是開肉綻而已。倒是他們的狀態,跟史摩萊近似,都有點混混僵僵,思維不清。
不過,他們都知道了一點,那些發現的金庫存款正是從銀行弄出去的,花旗銀行遭到了洗劫,而且是在重兵保守的情況下,遭到的洗劫。
半響,史摩萊才一臉的血,掙扎著爬起來,在昏暗中喊道:「快去匯理銀行……」
但他的聲音非常小,起碼在巨響後周圍的嘈雜中,並不響亮。
他搖搖晃晃的在灰塵瀰漫中掙扎前行,憑藉感覺,摸向銀行遠處。
還好,曾經當兵打仗的他,對於炮擊的耐受能力要比普通人強,方向感也忠實的帶著他離開了灰塵瀰漫的區域。
前行中,一個同樣在灰塵里掙扎的人撞到了史摩萊,史摩萊一把就將那人抓住,大聲喊道:「快帶我去匯理銀行!!」
「是!將軍!」
那人顯然聽出了史摩萊的聲音,大吼著,踉蹌著帶著史摩萊向遠處微弱的光線摸去。
劇烈的爆炸讓周圍看護銀行的士兵,沒受傷的少,死人也有,都是比較倒霉,被大塊的水泥塊什麼的砸死了,他們的卡車停的稍遠,倒是玻璃和大燈都沒有碎裂,短短兩分鐘不到,在卡車附近沒有受到震盪的士兵搖著了卡車,緊接著掉頭直奔法國的匯理銀行。
花旗是什麼樣已經不重要了,要是匯理再出事,那三家銀行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三家銀行肩負著向各自國家輸送黃金珠寶的任務,實際上就是在華掠奪財富的中轉站,黃金的數量都不少。上百噸都有。或者上一批沒運走呢,會更多。
史摩萊火急火燎的趕奔法國銀行,那些倒在地上的大佬們在各自隨從的攙扶下,跑了起來,耳朵嗡鳴中,相互大喊著。下令找人,去探查銀行內的情況。
他們的心已經冰涼,唯一清醒的是知道銀行恐怕完蛋了,這個爆炸就算沒有被劫,裡面也不會剩下什麼了,還不灰飛煙滅?
他們這邊慌亂,史摩萊沒幾分鐘就趕到了匯理銀行。他在距離匯理銀行還有耳邊多米的時候,下令司機停車。
他一手捂著腦袋上流血的傷口,一手把著車門下令道:「去通知這裡的人進入銀行看看。小心門口有地雷一類的陷阱。」
開車的士兵領命膽突的奔向匯理銀行,很快見到了這裡的負責中尉,
那名中尉聽到了花旗銀行方向的爆炸,他在聽到小心門口地雷的提醒後,看到通知的士兵灰頭土臉,轉身就跑,他知道,銀行恐怕要有問題。
於是。他下令讓兩名士兵打著手電去銀行內看看,並隱晦的提醒注意陷阱。
兩名士兵不知道具體情況。領命打著手電直奔銀行大門。而那名中尉此時已經掉頭就離開了之前的位置,快速的奔到三四十米外的一個胡同拐角里,等待結果。
兩名士兵毫無阻礙的來到了銀行門前,拍打大門無人應答,奇怪之餘,他們慢慢的推開了大門。小心的查看了腳下,確認沒有什麼的時候,準備進入寂靜的銀行里。
可就在這是,一名士兵忽然抽了抽鼻子,一拉同伴。小聲說道:「不太對勁,有火藥味。」
「嗯?」
同伴一驚,收住邁出去的腳,仔細的聞了聞,緊接著大驚失色的拉著他就跑。
「快跑!導火索燃燒的味道!!」
那名士兵魂都嚇飛了。剛才遠處的爆炸可是動靜不小,他哪裡會不明白這裡有導火索燃燒的火藥味意味著什麼?這裡有炸藥!
倆人是幸運的,狂奔而出,讓他們一直奔到之前站崗的位置,銀行內也沒有凍僵。
其他士兵看到倆人奔來,無不是驚慌問道。
「有炸彈!!」
狂奔的倆人顧不上解釋,大喊著,繼續狂奔。
那名不遠處的中尉了喊聲,頭一縮,慶幸中,又向裡面靠了靠身子,同時蹲了下來,防止巨震摔倒。
周圍站崗的士兵聽到有炸彈,都短暫的愣了下,緊接著狂奔離開了站崗的位置。
可他們奔出了二百餘米,身後的銀行依舊安靜,並沒有爆炸。
「你……沒……聞錯吧……」
率先狂奔的兩個士兵,其中一個先發現味道的士兵氣喘著問道。
「沒……沒錯……我之前當過工兵……天天擺弄……」
「那怎麼……不響?」
「是啊……」
倆人說這話,放慢了腳步。
就在倆人放慢腳步的時候,距離他們不到百米的一個街邊商鋪的窗戶後面,一雙眼睛離開瞭望遠鏡,手也離開了起爆器,靜靜的等待著。
隨著距離遠了,所有人都沒了危機感,或者沒那麼重了,也快到史摩萊近前了。
史摩萊看到等框裡狂奔來的一群人,下意識的就要掏槍,開車的士兵也拽出了長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就在這群人距離卡車還有十餘米,已經看輕他們是士兵的時候,大地突然劇烈一顫,火光和轟鳴同時而至,轟鳴中,再度重演了花旗銀行的一幕。
完了……
史摩萊頓時覺得腿發軟。在劇烈的抖動中,他明白了,這三家開銀行恐怕真的已經被劫空,而且是在有重兵看守的情況下被刦空。
他雖然不管行政,但如此一來,他真的難以淡定。劫匪膽大包天此時已經不重要了,關鍵的是劫匪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瞞天過海,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搬走大批金銀財寶,這要是殺人,他們誰能夠躲過?畢竟自己家或者軍營里可沒有這麼森嚴的防禦。
滿腦子的雜七雜八想法,在轟鳴中,史摩萊突然一驚。劫匪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襲擊了花旗和匯理。那會不會襲擊別的銀行?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立時大驚失色,沒等雜物落下,他大吼道:「去通知所有銀行進入內部檢查防禦!!快!!打電話!!!!」
他的吼聲立時有人響應,隨之,幾個身影狂奔而去。去尋找有電話的商鋪或者人家。這會,他們可不管對方是誰,這已經都出如此大事了,敢不讓他們打電話,他們會舉起槍的。
很快,打電話的一個個得到了接過,他們打電話的銀行沒有幾個接電話的,起碼那些數得上的大銀行,就沒有一家接電話的。任由電話鈴響,也沒有人接。
一個打往荷蘭安達銀行的士兵剛剛接通電話,遠處荷蘭安達銀行方向就傳來了巨響,火光沖天,照亮了半拉天空。
「啊!!!」
那名士兵扭頭看向外面火光傳來的方向,吃驚的瞪大著眼睛。他知道,那個方向就是安大銀行所在的方向。
史摩萊此時渾身無力。巨響傳來的方向不用說,那裡也是銀行方向。而且沒記錯的話,那裡是荷蘭的安達銀行附近。也就是說,安達銀行也出事了。
這聲巨響還沒消散,轟轟的巨響接連響起,一聲聲的敲擊著史摩萊脆弱的心臟。那些位置他聽不出來了,但都屬於繁華地段,顯然不是銀行也是重要的地方。
連綿的爆讓周圍住戶額的玻璃紛紛碎裂。更有石塊水泥塊砸進窗戶,讓這些地方孩子哭,大人叫,混亂一片,就跟敵人打進了租界。正在燒殺搶掠一般。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史摩萊失血過多,讓他漸漸的感覺到體虛,渾身無力的靠在卡車的座椅上,喃喃的重複著。
慌亂中,爆炸完的銀行附近,總有幾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離去,消失在夜幕里,似乎,他們就沒有出現過。
董庫此時坐在一號基地里,他已經處理好了一切,單等所有的戲碼上演。
他用各種毒藥煙霧襲擊了銀行,估算毒霧侵蝕到了每一個房間後,快速使用解毒劑,也就是烏風草,這種天下百毒克星的奇草為主藥,配製出的無色無味的解毒藥劑。這種解毒藥劑揮發在空氣中能讓已知的草藥類毒藥和動物類毒藥,比如蛇毒失去作用,並能夠通過呼吸解毒,只要你呼吸沒停止,就可解了身中的劇毒,比流傳的那些有辛辣刺鼻味道的烏風草解毒粉更有效,更隱蔽,無色無味,且傳播的快,揮發的特慢,倒在地上或者花草上,可持續三四個小時的藥效。
他在銀行周圍利用收糞便的驢車馬車掩護,將解毒劑噴灑在周圍,防止毒氣從銀行泄露,給周圍無辜的人造成傷害。又在襲擊銀行的同時,他和左伯陽在離開滙豐後,快速趕到寶順、慧思。還以威廉的家中,將虎牙戰士守護在旁邊拿著銀行金庫里的錢和銀行物品,送進這些地方的秘密暗道,當然,潛入他們使用了迷香,在離開後,給屋子裡的人解開了,但密室里卻沒解開,都是帶隊的暗堂,或者狼煙的人員,比如喬探長等,隱蔽的將解毒劑打開,待解毒成功後,在裡面的人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時候,進入擊斃,讓那些被搶的贓款沒有人能夠說明不是他們幹的。
而那些銀行的爆炸的方式和炸藥,他也是煞費苦心,德國的,美國的,日本的,英國的……十來個國家的炸藥他都使用了,而且這些都是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的,只是大戰,他沒倒出時間而已。
爆炸的方式也不同,有導火索,有詭雷,有定時,當然,這一切的保險都有遙控在,一旦有人先進入銀行,發現銀行死人和被劫,那就會遙控引爆,不管其他了、
銀行炸毀,當然是為了隱藏地下的那些通道,他在這些地方爆炸前,已經將所有金銀財寶運出了租界,進入了龍翔國際的地下要塞。
此時,他在一個個目標完成引爆,沒有人提前進入銀行,預定的計劃完成時,下令道:「通知可以報喜了。」
隨著他的命令,消息很開傳到了正在審訊的三個地點。
喬探長看到手下探員進來後一點頭,並隱晦的做了個手勢,他知道,該他表演的時間又到了。
於是,扔下手裡沾滿血跡的棍棒,大聲下令道:「給我看著這些人,一個不許跑了,我回來前,任何人不得靠近,違者一律擊斃!」
「是!」
凶神惡煞的幾個探員大吼領命,赤膊抄起槍支,守護子啊已經癱軟如泥的這些人跟前,封鎖了門窗。
喬探長留下那個手下,親自驅車趕往滙豐,尋找喬納森。
街道上,此時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嚴禁行人走動,避免恐慌引發親騷亂,、避免更多的人知道真相,在崩潰衝擊銀行,影響清理工作。
此時,喬納森正在花旗銀行這裡大聲喊叫,催促快點清理進入地下金庫的通道,聲音嘶啞,已經沒有了一點上位者的形象。
當喬探長輾轉找到接近崩潰的喬納森時,他在看清是喬納森的時候,已經有了接受更大打擊的心裡準備。
還有什麼比這更大的打擊?
「你說什麼?襲擊先遣軍指揮官的是寶順商行?!!」
「是的。」
喬探長肯定的回答道,「我現場突審,商行內知情的一共七人,供詞相同,您看。」說著,遞上了手裡一沓的紙張。
還沒等喬納森看呢,遠處兩個燈光雪亮的吉普車疾馳而來。
「啊?還有慧思洋行和威廉副行長參與刺殺董庫的行動?!」
喬納森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先遣軍圍困租界總算有個交代了,不管董庫是否能挺過去,解藥是否能夠配置出來,起碼元兇找到了,這應該能夠平息先遣軍的怒火,讓他們找日本人算賬。
可其中有英國的商行也有美國銀行的高管參與,這事怎麼說?怎麼解決?還有,此時先遣軍圍困租界已經不重要了,租界裡連番發生的惡性案件,他辭職恐怕也難辭其咎,他這個總董註定當到頭了,不被追究責任的話,他會祈禱還願的,卸任來說都是最輕的了。
不過,從哪來說這都是好事,畢竟這裡被圍困的危機解除了,如果先遣軍進入租界報復的話,他恐怕就不是辭職那麼簡單了,他都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會不會在兵亂中死去。
他忽然淡定了,大起大落的刺激讓他的心智更加成熟,更加的穩固。
「繼續搜索,不放過任何地方,一定要找到其他同夥,根據數量,你們找到的贓物十分之一都沒內有,就連現金的十分之一都沒有,每家銀行至少要有十幾噸,幾十噸的黃金,還有珠寶,這些,如果沒有被炸毀的的話,還在租界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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