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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抵抗,嚴龍便「束手就擒」。
姜維和夏候霸聯手將他擒下的戲,是他的意思。
——因為他想去中倉見一見劉僑。
他被帶回到中倉的大營後,一個人在囚室里呆了許久,直到晚上,他才被帶到了一間隔音的刑訊室。
在那裡面,他見到了劉僑。
劉僑看見他之後,直接便問:「你是怎麼遇到葉雪瑤的?」
嚴龍把遇到葉雪瑤的事情說了一遍,所說的話跟事實是……基本相符的。
劉僑聽了後,想了一會,然後說道:「你一個人就能把那六個囚犯給殺了?」
嚴龍道:「身處絕境,激發了我體內千方道師的內力,因而得以突襲成功,先行擊殺了其中四人。那時,我已經筋疲力盡,幸好那最後的兩個人因為爭奪葉醫士起了爭執,自相殘殺。兩敗俱傷之後,才被我所乘,得以僥倖成功。」
「嗯,很好,你能夠對付這麼多武者,已經相當不容易了。最後那兩個囚犯,你是在哪裡將他們擊殺的?」劉僑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嚴龍不緊不慢地回答道:「那兩人打起來後,我趁機出手,令他們身受重傷,兩人見勢不妙,便從血刑通道上逃了出去。我最後在南倉坎字號監倉追上他們,將兩人打入火海,殺了他們。」
南倉大火燒了許久,火中屍骸成堆,與嚴龍所說的倒並不衝突。
「哦,怪不得現場找不到屍體。那你為何要點了葉醫士穴道,讓她昏迷過去?」劉僑忽然問道。
嚴龍道:「她那時情緒激動,之前已經想過拔劍自刎了,我怕她再干傻事,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劉僑點了點頭。
這時他才對嚴龍道:「葉醫士已經在典醫署的卷宗室被我們救出來了。她所說的事情經過,跟你剛才跟我說的差不多。」
嚴龍早料到此事,不過還是顯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道:「她沒事了就好。」
劉僑看了嚴龍一眼,道:「你不是非常恨我們錦衣衛嗎?為何要救她?」
嚴龍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恭敬又誠懇地向劉僑說道:「劉大人,罪囚嚴龍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大人您法外開恩!」
「你說!」劉僑瞥了嚴龍一眼,慢悠悠地道。
「劉大人,您與我約定的刺殺冉天賜的兩月期限已過。造成拖延雖然是因為詔獄突發疫情,另有原因。但大人歷來一言九鼎,罪囚嚴龍心中非常擔憂,大人會因此而難我的父母,所以請大人看在嚴龍救了葉醫士一命的份上,再寬限些日子,嚴龍必定會將那冉天賜殺了的。」嚴龍躬身道。
劉僑目光閃動,觀察了嚴龍好一會才道:「看在你救下葉醫士的份上,這個可以商量。」
嚴龍趁勢道:「請問大人何時讓我回原來的監倉中去?」
劉僑道:「現在!」
嚴龍再進一步央求道:「大人能否將監倉中冉天賜的親信調開?」
劉僑決然道:「不能!你以為那乾字九號倉里就只有我們在盯著嗎?裡面到底混進去了多少股勢力,誰也不清楚。所以我只能按照規矩辦,而你則要自己想辦法把冉天賜殺掉。」
嚴龍聽了,心想:「劉僑這是要拿我當槍使嗎?他手下有那麼多好手,為何非得挑我呢?看來並非那麼簡單!」然後他口中應道:「嚴龍明白,一定照辦!」
……
嚴龍回到了東倉乾字九號倉。
在那裡,他看到了許多老熟人,包括鄭東河居然也回到了裡面。
嚴龍首先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去參見監倉里的老大冉天賜。
一靠近之後,嚴龍心中一震,不禁在心中暗罵道:「臥擦,這老匹夫的內力等級現在連繫統都偵測不出來了,難道他已經臻入先天境了啦?」
嚴龍面上露出恭敬的神色,向冉天賜拱手為禮道:「嚴龍拜見冉老大!」
冉天賜見了嚴龍,既無喜亦無悲,只淡淡地揚了揚手道:「嗯,嚴兄弟也回來了。前段時間,嚴兄弟的擂台打得不錯,為我們堂口掙回了不少面子。」
嚴龍謙遜道:「有冉老大的神威罩著,血鹽幫必無往而不利!」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嚴龍吹捧了冉天賜後,他的臉色明顯溫和了許多。
嚴龍繼續恭維他道:「看冉老大的面色,神華微現,光華蓋頂,卻又能隱而不發,能將內力調煉至這個地步的人極少,冉老大的修為又再跨進一大步了,真乃我幫之福啊!」
西門柔聽了,在一旁笑道:「嚴龍,你的眼光也恁准啊,我們老大昨天才剛剛晉入先天境呢。」
冉天賜面上露出志得意滿的表情,卻朝西門柔輕輕地擺了擺手,假做謙遜地說道:「西門柔,只是些許修為上的提升,不必總是掛在嘴邊說道。讓外人聽了,還以為我們在炫耀什麼呢!」
嚴龍心想:「果然是升到先天境了,怪不得系統偵測不到他的內力等級。」
另一邊的陳峰對冉天賜道:「老大,您現在的神功再進一步,下一次我們再遇上東星幫那些雜碎,就可以跟他們放手一搏了。」
冉天賜微眯雙眼,對於周圍之人的吹捧,顯得甚是受用,他說道:「嗯,待我找個機會,好好會一會袁小星,也讓他知道做人是要分個尊卑貴賤的。」
陳峰、西門柔、嚴龍聽了,一齊讚嘆道:「幫主神威!」
這時,鄭東河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冉天賜鐵堡壘的跟前,此時的他,雙目深陷,面色更加的黑黃枯瘦,而且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和惶急。
「嗵」鄭東河雙膝著地,朝冉天賜跪了下來,以頭磕地,撞得地上的青石板都「嘭嘭」作響。
冉天賜斜睨他一眼,冷冷地道:「鄭東河,你這是做什麼?」
「求冉老大,再寬限些日子,我的上一筆借款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就能還上了。」鄭東河道。
冉老大問身旁的陳峰道:「陳堂主,他的欠款現在有多少了?」
「之前的一千三百兩銀子一直未還上,在後來,他家人在獄外又跟我們錢莊借了一千兩銀子,用來給他兒子治病,加上上一期交給詔獄的續命錢,他也是向幫中借的。利滾利,累積到現在,已經是五千二百兩銀子了。」陳峰如數家珍般地說道。
「有這麼多?」鄭東河抬起頭來,驚訝地道。
「借多少本金,每天生出多少利錢,在借據上全都清清楚楚地寫著呢,借錢的時候,你難道不清楚。」陳峰冷笑道。
「我打贏了三場擂台賽,賺的賞銀呢?」鄭東河以膝蓋撐著地面,焦急地朝冉天賜座前挪近了一些,但未能再靠近,因為已經有血鹽幫幫眾用手按住了他,不讓他再動。
冉天賜冷笑道:「你們那些低級武者的擂台賽,關注的人極少,賭注加起來都不過千餘兩銀子,一場比賽打下來,縱使贏了,分到你手頭的又能有多少銀兩,連你利息的零頭都不夠呢!」
鄭東河聽了,眼中含淚,道:「幫主,我鄭東河加入血鹽幫也有五年了。這五年來,為幫中流血流汗,立過不少功勞,幫主您難道真要將我趕盡殺絕嗎?」
「是的!你又待如何?」冉天賜用冰寒的眼光看著鄭東河,突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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