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長塔雷斯塔嘴角微顫,之前的興奮還留在臉上,通過麥野沈利身上的竊聽器,他最擔心的情況發生了。
神並不總是好的,就算是人類世界也有好神和惡神之說。
好的神明諸如加百列、薇薇安,基本只要一個人心地善良沒有做錯什麼事,她們便會降下神恩用以賜福,為世人洗去煩擾。
惡神的話像路西法,洛基等人如果想要構成交易往往需要不小的籌碼,血肉,靈魂,遵從等價交換原則,無視理法的他們能實現祈禱者天神們所不能達成的邪惡願望。
以上,是聖經中記載的內容。
但是實際上認真想想,這些被世人敬仰的神被凡民恐懼魔,實際上也不過是強大的生物罷了。
亞雷斯塔從不相信有神明和惡魔存在,就算是被尊稱為天使的艾華斯,在他看來也不過是由能量和思維構成的高等級生物罷了。
神,是不存在的。
自信奉科學的那一刻起,這個執著的真理探尋者便把以前的思維和見識完全摒棄,轉而用科學來解釋世間的一切。
當然了,如果真的要將這個異界來客定義為神的話,那麼她也是個惡神。
由於目前無法用科技解析那種創造奇蹟,改換天地的力量,理事長就姑且稱呼那些無法用人類目前,語言來修飾的生物為神吧。
很顯然,由之前的波動來看,這個傢伙和艾華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也就是說,氣泡什起。
「神嗎」
輕聲呢喃,面色已經恢復到了之前的死人臉,能讓處於人類進化頂端的5,驚恐到內分泌失調,也就只有那個東西了。
雖然現在氣息不露,能量內斂,但是就之前的一切已經完全可以確認她的身份。
由白色立場構成的天使大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
自誕生以來,它還是頭一次遇見波動如此接近的生物,這可是連那些偽神聖人都無法辦到的事。
誕生於虛空,穿梭於理法,審查世間萬物。
它是神,也是惡魔。
它也曾滿足過人類的願望,也曾參與過歷史的推動,也曾展現過所謂的神跡。
但是最後,它卻隱退了。
無視了信徒的呼喚,無視了生靈的祈願,無視了那吵吵鬧鬧的世間,在留下了我無數代理分身後它隱退了。
自我封印於天界,於根源中沉睡,將自身溶於天地。
不為什麼,只因感覺自己該這樣做而已。
看了一眼培養槽中的亞雷斯塔。
自這個人類接觸天之法將自己喚醒已經過去二十年了,當初還是個渺小人類的他也成長到了如此地步。
這個人類是不同的。
因為這一點點興趣,為了看看他最後的結局會如何,它陪伴了他二十年。
但是現在,更有興趣的東西出現了!
由於不存在人類的一切外貌,是以就算是亞雷斯塔也不明白這個,平時里沉默寡言的天使大人在想些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現在的它絕對不平靜。
白色的光暈立場不斷的顫抖,大量光斑不斷的聚合再構造,這是獨屬於它表達感情波動的方式。
當然了,亞雷斯塔是看不懂的。
雖然天使足足存在於學院都市二十年,但是對它的一切仍舊是個迷,就算是貴為理事長世界科學的巔峰,亞雷斯塔對它也是知之甚少,除了可以確定它是一種特殊的能量生物外,其它一概不知。
平日裡隱居於虛空,就算是最精密的科學儀器也無法探尋到一絲痕跡,像今天這樣獨自顯出身形還是頭一次,足以看出它對張羽懷有多大的興趣。
而就在亞雷斯塔通過滯空回線觀察張羽的時候,屏幕中白髮赤瞳的身影似乎也發現了什麼。
放開手中受到巨大打擊的褐發大姐姐,張羽站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不耐之色,令空間都凝固的惡念不自主的散發出來。
看著空無一無的虛空平靜的說道:
「小蟲子,真的以為我沒發現你嗎?」
還沒待亞雷斯塔解讀她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旁的艾華斯卻是將身體向著右邊快速的晃動了一下。
下一刻極致的危險感襲來,就算是當初被五個觸及根源的**師圍毆,亞雷斯塔都沒有這種直面死神的感覺,幾乎是本能的隱藏於身體內的轉移術式瞬間發動了。
「切,跑的還真快、果然是蟲子嗎?」
不滿的看著黑色光束緩緩消散的右手,張羽凝神看著依然在不斷崩壞的人形大洞。
對於自己攻擊命沒命中他還是知道的。
一邊陪著麥野沈利聊天,一邊獲取著相關的知識,就在剛才張羽終於找到了令自己感到不爽的監視感的來源。
雖然它掩飾的很巧妙,不過依然鎖定了五個地方,抱著錯殺過不放過的思想張羽悍然出手了。
沒有思考後果,沒有思考原因,他就這樣簡單的出手了。
大腦中一片混亂只有一些零星的記憶片段,這些讓她感到異常的煩躁。
自己是誰,自己為什麼在這裡,自己叫什麼,自己之前都是幹什麼的
諸如此上,主要記憶基本缺失了。
當然了如果真以為這樣就可以占她便宜的話,這個一臉清秀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不介意先將無禮者的胳膊大腿全部擰斷,然後控制氣流形成颶風讓他在凌遲的極致快感中變成沙拉醬。
現在的張羽是危險的
四萬萬靈魂的詛咒正將他的靈魂向著另一個方面轉換,靈魂中的黑暗印記正在不斷的吸收著來自外界的滋補,雖然仍是杯水車薪但卻是讓上面的裂紋癒合了一絲。
外界。
大洞散落進來一縷縷金色的陽光,很顯然這一擊毫無阻礙的將這個建設在地下三十二層的科研室打穿了。
以至於讓久違的光明都光顧到了黑暗的地底。
沒有理會被自己氣勢震懾住的玩具,張羽慢慢的來到了經由剛才出現的巨大洞口。
經過剛才的擴散,現在這個大洞已經由人形化為了開車樣,雖然只是一縷黑暗但是其中的腐蝕侵略,卻也是不是這種凡物可以阻擋的。
任由陽光散落在臉上,站在碎石堆上,張羽閉上了雙眼不斷感應著什麼。
剛才可不是那麼簡單就算了的,對於被別人當猴耍這件事張羽可是很記仇的。
玩具是該懲罰,但是身為主人的自己難道要生一個木偶的氣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你見過那個人會和自己的狗狗賭氣嗎?
作為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張羽是絕對不會和自家的小狗一般見識的,至於後面是捆綁教育還是露出就要看主人的心情了,
雖然不會賭氣,但是該有的調教還是要的。
要知道,狗這種動物就算再怎麼忠誠要是不教育下的話,可是會野的呢
「嗯唔!」
牆角的麥野沈利一個哆嗦由震懾中回過了神,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望向了張羽。
「呦,貴安,小姐,噩夢還好嗎?」
手中能量球運轉凝聚成球狀,張羽搓著螺旋丸對著剛回過神的麥野沈利打著招呼。
「砰噹!」
看著渾身不斷散發著黑氣的聲音麥野沈利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後面一躥,但是她似乎忘記了後面只有一堵牆了。
「額疼疼疼!」
捂著自己頭上的迅速升起的大包,這個褐發大小姐迅速蹲下了身。
「這個傢伙,是笨蛋嗎」
無語的看著這一切,手中的暗黑色能量球已經達到飽和的程度,漆黑如墨宛若黑夜之精,周圍的空間似乎都產生了扭曲。
可想而知這個東西是多麼的危險。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卻被一張不大的手穩穩握於掌中,不泄分毫。
看著手中已經趨於飽和的東西,顰眉微皺,不滿之色寓於言表,張羽想要的效果可不是這麼簡單。
這個量的話最多也就毀滅一二個操場,但如果想要讓背後的人就範這點可是遠遠不夠,能讓自己這個傲氣玩具如此唯命是從,鼓起勇氣來向自己這個主人挑戰,這傢伙想必不會是什么小角色。
雖然由於記憶混亂並不能猜出他是誰,但是自覺卻告訴張羽一定是這個城市某個位高權重的傢伙。
這樣一個傢伙所掌握的資料自然還是常人無法掌握的,對自身這種情況也應該會有所線索。
張羽可不是會為了一件小事而生氣的人,透過一些微小動作來達到目的才是她想要的。
「撒,讓我看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吧」
嘴角微翹,顯出一股邪氣,眼中如朱紅點月,透露出令人心顫的不詳,白髮無風自舞,宛如刀刃。
「咔嚓!咔嚓!!」
腳邊的地面因這股強大的力量而寸寸崩壞開來,不遠處的麥野沈利趕緊在自身周圍布下淡綠色的屏障,窒息感才稍有緩解。
隨著主人力量的不斷輸送,崩壞球雖然體積不變,但是顏色卻在不斷變換著。
濃黑,清灰,最後硬是從原先的灰不溜秋化為了純白。
不,或許說它是純白還不恰當,它只是一種單純的純淨而已,沒有任何色彩的純淨,不屬於任何色彩,只是因為人眼一定要從所認知的色彩中對它進行修飾,才加以白色。
單手握著足球大小的能量球,白皙的手掌微微顫抖,龐大到極致的力量濃縮於此險些讓張羽都無法控制。
身體輕晃,讓人擔心這幅柔弱的軀體會不會就此倒下,做到如此程度即使是對張羽來說也不是件輕鬆的事。
「呼」
微微吐氣,薄唇輕張,損失的力量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回復,無數冤魂自未知空間顯現出來,不斷於此方空間中飛舞詛咒著咆哮著,妄圖讓這個暴君死於自己的力量之下。
但是沒用。
如果是原主人,現在這個能量失守的狀態,或許還真會被它們得手,借而被這股接近失衡的力量崩壞,但是張羽不同。
「悲哀的亡魂,無意義的哀嚎,弱者的命運就是如此」
淡然的看著飛舞於空間,不斷做咆哮博哭裝的亡魂們,張羽的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容。
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瞬間飄飛的亡魂幾乎是哀嚎著重新回歸到了身體之中。
麥野沈利呆呆的看著這一切,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先是驚恐後是期待然後是想到了什麼的害怕,最後就是這樣一幅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麻木。
這也不怪她,畢竟只是一個世界觀正常的高傲大小姐而已,雖然能打了點脾氣壞了一點,但是身為科學的接班人,對於鬼怪什麼的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見到。
那腐爛的人臉,那露出體外卻依然不斷迎風而舞的大腸,那開了瓢的灰白骨頭以及裡面同樣灰白的白豆腐
無頭,腰斬,肢解
縱然也算是滿手血腥之輩,但是麥野依然被這豐富多樣的品種震驚到了,飛舞的亡魂幾乎可以去辦一個後現代人體扭曲藝術展會了。
但是震驚歸震驚,之後帶來的卻是無邊的恐懼。
即使強悍到可以笑著於滿是屍體的禮堂上,抽菸喝酒而面不改色,即使可以喪心病狂的在自己身體內部開洞殺人,但是不管怎麼說麥野沈利也依然是個不大的孩子,對於世界的黑暗面她也遠沒有了解透徹。
是以,對這種只存在於故事神話中的鬼魂,還是死像特別慘的冤魂,她真的是害怕的不行,但是後面看見它們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張羽之後,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免什起了一種期待,但是突然她意識到,如果張羽正的被它們影響而控制不住,那大家豈不是要一起玩玩,看著那個散發著瑩瑩閃光顯得異常朦朧的光玉,麥野沈利似乎看見了死神在對著自己微笑,本能告訴她就算用盡全力恐怕最好的結果就是留個全屍。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情,很難說清什麼。
但是有一點麥野沈利知道,自己還不想死,自己的人生還剛剛開始,自己還沒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還沒找到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自己還不想就這麼簡單的結束啊!!!
而那個猶如魔王的身影似乎也聽到了她的呼喚,只是簡單的一揮手邊將這一切異象盡數鎮壓。
「蠢女人」
看見麥野沈利那副傻樣,張羽不僅搖了搖頭,雖然只是一個玩具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樣實在是太丟臉了。
「看來是時候必要的鍛煉一下了」
嘆了口氣,心中打定主意,嘛,不過在這之前。
看著手中的能量球,「好好接受我的禮物哦」
血色的笑容自嘴邊綻放,話音剛落完全這個小型核彈已經被張羽毫不猶豫的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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