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真人的本命蠱被張天元用玉山子收了,當即便沒了意識。
隨之魔蠱木靈劍以及小鬼都消失不見了。
張天元這個時候才鬆了口氣,打電話讓劉成仁過來處理善後。
這蠱真人殺了不少人,給他定罪其實很容易。
而且這傢伙如今沒有了本命蠱,整個人就跟植物人似得,判不判其實都無所謂了。
只是這破爛事兒張天元實在懶得去處理,還是把劉成仁這個專業人士叫來搞定,便行了。
在劉成仁趕過來的時候,張天元搜了一下蠱真人的身,結果發現了一個很小的筆記本,上面記了一個地址。
這個地址根據張天元的記憶,應該是在烏城的某個出租屋裡。
那裡常年主人都不再,租房的都是通過網上或者微信操作來定房子和交錢的。
張天元心想這蠱真人幹了那麼多缺德的事情,也不知道在出租屋裡都放了些什麼,就打算連夜過去看看。
等劉成仁過來之後,他就一個人溜了。
雖然大晚上的怪嚇人,可對於已經跟蠱真人交過手的張天元而言,此時的黑夜,反而顯得那麼可愛了。
沒多長時間,張天元就來到了蠱真人的出租屋內。
這屋裡頭除了大量正在研製的毒蠱之外,還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過最讓張天元在意的,倒是有三樣。
這其中一樣,是一串項鍊。
這串項鍊張天元是知道的。
最近在西伯利亞發現2400年前的古墓,考古人員預估墓主女主人是個25歲處女。
雖然不知道這女主人究竟怎麼死的,但卻在這古墓之中發現了一串項鍊。
千年古墓發現神秘項鍊,歷經千年仍不褪色,靜靜地掛在墓主人骨骼上,似乎是一種守候。
據專家推測,墓主人比較年輕,年齡在25歲左右。
下葬時脖子上戴著這根項鍊。
該古墓在9年前被發現,這串由17粒珠子的項鍊首次被亮相。
據說這種項鍊的出現可以追溯到埃及王后cleopatra時期,她死於公元前30年。
考古學家在其墓中發現類似的珠子。
張天元看過新聞採訪,53歲的新西伯利亞考古學andreyborodovsky說:「艷麗斑駁的深淺藍色和土黃色互相交錯,如此亮麗,令人驚嘆。我從事阿爾泰地區考古工作30多年了,這可能是我見過的最美的項鍊。」
這串珠子製作手法也是相當複雜,採用「千花玻璃技術」,把玻璃條、棒綁熔接在一起,切割它們的末端做出五彩的圖案。
有關墓主人身份,外界有很多推測,有人說她是王朝的一個某個公主,而這串項鍊是公主生前愛物。
另外還有人推測,墓主人有可能是個女祭司。
因為墓中出土了一些祭祀用的骨頭和一把小切肉刀,另外還有一面很奇怪的鏡子,鏡子在那時被認為是有靈性的,具有魔力。
假如她擔任祭司職責,那她應該是個處女,不能成家,隸屬於一個完全不同的社會群體。
這是俄羅斯首次發現這樣年代久遠的手工藝品,專家預估這條項鍊可能是從遙遠的埃及到達西伯利亞的。
西伯利亞一直是一個『文明的支流』——幅員遼闊,資源豐富,吸引遷徙的人們。
項鍊和它的主人也可能穿過今天的哈薩克斯坦,沿著絲綢之路來到西伯利亞。
是項鍊進入阿爾泰地區最可能的路徑。
這串項鍊究竟怎麼會落到蠱真人手裡,張天元不得而知。
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串項鍊上的確有特殊的法器氣息,估計猜測是女祭司所有,可能是對的。
張天元將項鍊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影子屋裡頭,既然蠱真人已經死了,這東西便成了無主之物,他自己收起來也沒什麼。
另外一個東西,一件古老的銅墨盒。
早在張天元小時候的某盛夏,他便擁有了一方刻了文字的銅墨盒。
記得那年暑假,父親一手一個,牽了他和妹妹上街置備上學的文具。
妹妹小張天元兩歲,兩個人都在村子裡的公辦小學裡面上學。
那時日石硯是很少有人帶了去上學的,學生們很要緊的一件事,便是先一天晚上研磨好墨汁,將其倒進銅墨盒中的絲綿之內,次日攜帶上學。
父親牽張天元和妹妹上街,即是要買毛筆和銅墨盒。
書紙鋪陳列的銅墨盒有方有圓,有白銅作的黃銅製的,有刻了字的鏨上花的,真可謂琳琅滿目了。
挑來選去,末了還是父親一錘定音,就買分別刻有「學而優則仕」、「學而時習之」兩方。
父親說,天天用它,天天讀它,權當座右銘吧。
後來「自來水筆」,一般稱為鋼筆湧進校園,銅墨盒在文房中之地位便退而居其次了,石硯亦身價大跌。
既然派不上用場,自然便束之高閣,於是「座右銘們」悄無聲息地失其蹤影了。
白雲蒼狗,往事灰飛。
這些五六十年前的瑣碎小事,有如一柄柄飄零的黃葉,只留給他幾絲淡淡的憶念。
20世紀90年代初期,人們心底蘊潛的懷舊情結,被昇平氣象激發了,進而匯聚成奔騰而至的古玩收藏熱潮。
雖然張天元收藏古董比較晚,但也算是這個浪潮之中的人了,他從執著於搜羅歷史文獻的圍幕中走將出來,從此雙管齊下,不棄文獻之藏,另闢他藏之路。
當年剛創業那會兒,他就上帝都下羊市,跑遼瀋走西川,忙裡偷閒要辦的事,首推尋找古玩市場。
皇天助他,耐得玩味的古物珍玩們,接二連三地撞進了他的懷抱,其中便有別無其二的幾方刻銅墨盒。
那一年的一個周末,他在沙省清水塘古玩集市遇到富城古玩商人唐功行,正與唐先生商談「曾國藩軍事布告」的價格,忽地注意到其堂兄緊挨著他擺了個攤位,正有個五十開外年歲的文化人,在翻來覆去看一方銅墨盒。
無意間瞟一眼,見那銅墨盒盒蓋幾近漆黑,有灰白色的線描叢竹和題字,款字「濟南王士禛」。
他不由一驚,再無心與唐功行搭腔,唯恐「知天命」者買走那銅墨盒。
豈料那知天命的老頭抬頭問價,一聽「200元」,竟毅然決然放下便走。
張天元又是一驚,要價者不識寶,「知天命」者亦未必知王士禛其人,不然,哪裡有如此賤價而不收王士禛遺物入囊中之理?
於是伸手抓起,還價180元,一笑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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