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魏萊苦笑著看向崔經理:「我前夫跟朱利利在一起的視頻,也是朱利利自己發給我的。」
「你前夫也是——」崔經理看著魏萊,嘴角溢出的那抹苦笑跟她一模一樣:「你離婚也是因為這個?」
魏萊點頭,反問崔經理:「你也是?」
「我也是!」崔經理嘆了口氣,靠在牆上:「你前夫跟她是怎麼認識的?」
「同事,或者說前同事。總之,是在一起工作的時候認識的。」魏萊學著崔經理的樣子跟她靠在一起。「你前夫呢,跟她是怎麼認識的?」
「大學同學,但在上大學的時候沒什麼交往。」崔經理蹙著眉頭:「聽說她上大學的時候風評不好,只有那種愛玩的,玩得起的男生才會跟她在一起。她讀書那會兒還挺好看的,人又特別會裝,用現在年輕人的話說,就是特別綠茶。可她花錢很厲害,口袋裡沒錢的男生她看不上,那樣的男生也不敢招惹她。」
「跟我了解的一樣。」魏萊伸了手過去,崔經理猶豫了一下,將其握住。
「我前夫家條件特別不好,他生父早逝,現在這個是他繼父。雖說是繼父,但對他跟他媽媽都挺好的。這個挺好,指的是對他們的態度。他繼父是個好人,就是沒啥本事,賺不到什麼錢。他媽媽脾氣不好,強勢,不認命,可惜沒什麼能耐。他讀大學的錢都是管親戚朋友借的,在沒有還清債務的那些年裡,他都是低著頭走路的,像朱利利那樣的女人,他只敢遠看,不敢招惹。」
「那他們——」
「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男人。我前夫那個人,極其內向,但很適合醫生這個工作。別的人進醫院,靠得可能是家裡的關係,我前夫純粹是靠自己的能力。他是從工資很低的合同工開始的,因為過硬的本事才在那個醫院裡站穩了腳跟。工作穩定了,待遇提高了,從前不敢想的事情也就敢想了。」
崔經理抬頭看天:「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相遇,怎麼走到一起的,我前夫跟我說的是,朱利利找他談合作,他認出了自己的老同學。學生時代心心念念想要親近的女同學,突然出現在眼前,風韻猶存,還特別主動,是個有賊心的男人都會抗拒不了。他說他對朱利利是學生時代的遺憾,沒想過為她拋妻棄子,捨棄現有的一切。朱利利對他是別有目的,是為了促成兩個醫院間的合作,是為了讓她自己在職場上站穩腳跟。像朱利利這樣的女人,特別擅長利用自身的優勢為自己謀福利。她知男人,懂男人,更善於利用男人,像我前夫那樣的蠢貨,一騙一個準兒。」
「巧了,我前夫也是那樣的。他跟朱利利認識的時候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設計,那時候的朱利利在醫院的異性群體中特別受歡迎。男人嘛,可能都喜歡別人喜歡的東西,可朱利利不甩他,看不上他那個月薪幾千的小設計。後來,他辭職,應聘到別的醫院,一步步,從小設計變成了主管營銷的院長,朱利利見他發達了,覺得有利可圖就開始主動找他,約他,親近他,各種按時他。我那時懷著二胎,他正好也有那個生理需求,兩人一拍即合,發展出了婚外情。
他說他不想跟我離婚,他說他只想跟朱利利維持一段就分了,可朱利利不願意,她好不容易才黏住他,目的還沒達到,怎麼可能輕易放手。為了維護她自己的利益,她只能想盡辦法拆散我們的家庭。我知道她的目的,可我前夫跟她在一起是事實,我沒有辦法容忍這個,只能遂了朱利利的意。」
魏萊低頭:「我以為她貪圖的是我前夫在事業上對她的幫助,沒曾想,她的目的更深。我跟我前夫前腳離婚,後腳她就騙我前夫去投資,害得他負債纍纍,讓我跟我的孩子深受牽扯。若非親身經歷,我很難想像,世上還有這樣的女人。」
「你前夫也被騙投資了?」崔經理訝異道。
「難不成你前夫也——」魏萊欲言又止,看向梁志潔。
「我前夫也被騙了。」崔經理肯定道:「我原本是沒想離婚的,因為我前夫保證會跟她分了。他跟朱利利是一個系統的,知道她跟讀書那會兒一樣,喜歡遊走在男人堆兒里。這樣的女人做情人行,做老婆不行,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大度到跟眾多男人共享妻子,且她不是一個過日子的人。可朱利利騙他投資,說她有一個很好的項目,說她有內部消息,認識裡面的人。我前夫什麼都好,就是愛錢,做夢都想改變自己貧瘠的前半生,在發家致富成為有錢人的利誘下,他上了朱利利的賊船。我攔不住,只能跟他離婚。」
「魏萊也是這樣的。」李飛忍不住插嘴。
「你前夫也是負債纍纍?」魏萊忍不住開口,順便瞧了李飛一眼,李飛趕緊將抬著手的放了下去。
「我前夫比較謹慎,倒是沒有負債,但他把我婚後所攢的那些錢全都投了進去。」崔經理握著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攏共十一萬多。如果只是這十一萬,我覺得我前夫沒必要死,他工作穩定,待遇穩定,每個月的工資也不少,這些錢,攢一攢也就回來了。錢跟命比起來,當然是命更重要一些。他的死,應該是跟這份保險有關。」
崔經理滑動手機屏幕,找到其中的一張照片,點開,給魏萊他們看:「這份保險是在我跟我前夫鬧離婚的那段時間內辦的,投保人是我前夫,受益人是朱利利,而受益的金額高達150萬。」
「這是意外死亡險!」李飛拿過手機詳細看了看:「可你前夫是燒炭自殺的!」
「你見過燒炭自殺的人衣衫不整嗎?你見過燒炭自殺男人在自殺前跟女人做那種事情嗎?」崔經理握緊手:「就算是殉情,他也應該帶著朱利利一起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你前夫他——」李飛不好意思往下問,只能以眼神詢問崔經理。
「我前夫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幾乎是光著的,他父母給我打電話,一是告知他的死訊,二是質問我他為什麼會死,三是讓我拿衣服給他。他們覺得丟人,兒子死了,連衣服都沒穿。」崔經理的表情相當複雜,似笑,似哭,又似在嘲弄什麼:「他的衣服是我給穿的,他身上有什麼我最清楚。警方判定他是自殺,120雖然把他拉到了醫院,卻沒進行什麼實質性的搶救,在他被送進太平間的時候,他仍保持著死亡前的樣子。」
崔經理看著梁志潔:「兇手很聰明,她帶走了現場可以被帶走的所有東西,卻忘了幫他清理。有些東西,幹了之後,是會留下痕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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