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再多問了。」
秦破滿臉坦然,甚至還有一絲輕鬆。
「盔甲是我造的,罪我一人承擔。」
「臣知道,陛下念及兄弟之情不願殺臣,但您是君,是大漢的君天下的君,必須要正法紀,臣……自會給個交代。」
秦破說完。
下一刻忽然暴起。
眾人都以為他要殺秦贏,一時忙著護駕。
可秦破卻一掌打碎了桌上的湯碗。
手掌抓住一塊飛起的陶瓷碎片,往自己喉嚨劃了過去。
「不!」
秦贏推開眾人,快步上前去。
「二哥,不要!」
他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瓷片。
噗嗤!
血液飛出。
閉眼等死的秦破卻沒有感覺到疼痛,想像中喉嚨被劃破的窒息感,也沒有如約而至。
他猛然睜眼。
只看到秦贏五指死死抓住了瓷片尖端。
鋒利的陶瓷碎片劃破了他的手掌。
血一滴滴落在秦破胸口。
「陛下!」
「快,快傳太醫!」
陳太師和宋院長大驚失色。
「夠了,大驚小怪幹什麼!」
「還嫌不夠亂。」
秦贏大手一揮,壓下眾人的聲音。
叫什麼太醫!
太醫來了,整個皇宮都知道他受傷。
到時候秦破哪怕不是想行刺,那也變成了行刺,不死都不行。
眾人被一陣呵斥,冷靜不少。
秦贏隨意扯下一截衣服布料,將手掌包好。
「你寧願死都要包庇?」
秦破滿臉苦澀,「沒有包庇,臣以死謝罪。」
「你敢說這件事,是你自願的,背後沒有黑手?」秦贏怒了,比起手上這點傷口,他更覺得心涼。
秦破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胡扯!」
「你好好的江南王,憑什麼造反?」
「朕虧待你了?」
「大漢搖搖欲墜的時候你沒造反,現在國力逐漸強盛,你說你造反?你造哪門子反。」
秦贏怒不可遏,一腳踹翻了桌子。
菜餚酒水撒了一地。
門外宮內的侍從皆是慌張下跪,瑟瑟發抖。
陪同晚宴的幾位大人亦是面色緊繃,無話可說,他們都知道,秦贏現在已經徹底怒了。
造反,總要有個理由吧。
藩王在封地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不缺錢不缺權,也不缺女人。
要什麼有什麼。
而且秦破是見識過火器威力的。
他憑什麼造反?
他發瘋了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造反?
秦贏手握鎮國神器,國內再亂都不可能造反,除非有人想試試被大炮轟上天的滋味。
這個道理,秦破會不知?
知道了還造反?
邏輯不能自洽,根本講不通。
他迫不及待地求死,更像是要斬斷線索。
秦破嘆了口氣,面色痛苦道:「臣…」
秦贏怒吼:「不要稱臣!」
「我若想跟你稱君臣,自會叫你上金鑾殿,何苦來這場家宴!」
「我想把這件事,當成家事處理。」
話說到這份上,眾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陛下真的很想保住江南王的命。
其實很簡單,只要說出到底是誰讓他造盔甲,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喜歡開局一首詩,震驚滿朝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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