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母親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筆神閣 bishenge.com」顧景元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陸氏看他淡漠疏離的眉眼,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這個兒子越長大越不好親近了,相比較睿兒和長寧,景兒從小到大都比較獨立自主,天生的不會依賴人。
他剛出生的時候就不愛哭鬧,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從不讓人操心。等到方才兩歲的時候,他便有了自己的主意,不喜歡被人拿捏,更不喜歡被人強迫,每天都板著張臉,跟個小大人似的。當時睿兒已經六歲,跑過來同她告狀,說弟弟一點都不聽話,他不想跟弟弟住在一處。
因著景兒不喜歡與她親近撒嬌,似乎也並不需要她這個母親,所以她內心更偏愛會賣乖討巧的睿兒,見他們兄弟兩個有了矛盾,自然是偏幫睿兒的。於是便把睿兒接過來與自己同吃同住,而將景兒獨自留在了院子裡,只派了奶媽婆子去照顧他,直到睿兒十歲,景兒六歲的時候,她才將睿兒送回了院子。
自然的,她們母子的關係便更淡漠了,景兒從不跟她說心事,磕了碰了摔了,從來都是默默忍著,若不是被奶媽發現,只怕沒有人會知道他受過傷。再然後,與景兒日益成熟的心智相比,他過人的聰明才智也逐漸顯現出來。
顧家的男子過了七歲便要去國子監讀書,景兒才去的第一天便讓眾人驚掉了下巴,他不知何時通讀過詩書史記,四書五經,竟能對先生的提問對答如流,甚至還提出了幾個問題考倒了先生。
課方將上到一半,先生就帶著景兒回了國公府,抖著鬍子跟國公爺說,令公子老夫是教不了了。
國公爺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景兒在國子監也總是擺出在家中的一張冰塊臉,對誰都面無表情,要麼不說話,一說話便全是嘲諷,所以得罪了國子監的那些人。正待將景兒拎過來責罵一頓,卻被先生告知了實情,說景兒在課堂上與他辯論古今,談詩論道,其學問早就不是他能教得了的,讓國公府找更好的先生,免得在他這兒耽誤了景兒。
國子監的先生走了,國公爺看著景兒面無表情的一張臉,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後來,國公爺發現景兒真的與旁的孩子不一樣,便決定親自教導,整整五年的時間,不准景兒進入內宅被婦人影響,所以這五年內,她看到景兒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甚至景兒的一些消息,還得從旁的貴婦人那兒聽說。
可不得不說,國公爺的教導還是頗有成效的,景兒這五年內的變化可謂是天差地別,先不說在外頭一時無兩的名聲,就說他對人,也終於不再是冷冰冰的樣子,他學會了用微笑來面對眾人,與你說話的時候也如柔風細雨,讓人頓生好感。
她當初真是高興的不得了,看著兒子芝蘭玉樹,如玉君子般的模樣,真以為他變得可以親近了,可才半天接觸下來,她就悲傷地發現,兒子根本就沒變,甚至對人越發得冷漠疏離了,他不過,是學會了用溫柔的表相來偽裝自己。
好在值得安慰的是,景兒雖然不願與人交流,但時間久了,她發現景兒的心裡還是有她這個母親的,並不至於到六親不認的地步。很多事,他只是懶得說而已。
因為景兒這樣的性子,他的朋友極少,甚少有人敢與他說話,便是大著膽子說上幾句的,也再沒有下一次了,而喜歡他的那些女子,也只敢在心裡惦念著,畢竟沒有長公主的家世氣魄,誰願意自討沒趣?便是長公主,也沒能落得什麼好。
所以直到現在,能走進景兒內心的至交好友,也不過才岑兒一人,能與他說得上話的,也就只有沒皮沒臉的鋮王世子與女兒長寧了。
所以……景兒今日對秦寧之所做的一切,實在是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舉動太反常了,一點都不像她認識了十五年的兒子。
她必須,要把事情弄清楚。
「景兒,那你可否同母親說說,你對那秦寧之有何看法?」她這個兒子太聰明,她也沒必要跟他繞彎子了,直接問吧!
顧景元看了陸氏一眼,淡淡道:「沒什麼看法。」
陸氏一噎,正待問得更直白一點,顧景元卻涼涼地反問道:「看母親的意思,似乎對秦四姑娘很有看法。母親是否覺得,除了給子恆治病,其他時候她不配出現在晉國公府?」
「母親怎麼會這麼想?」陸氏有些心虛地解釋。
她自然是瞧不上秦寧之的,之前她與長寧玩耍的時候,她就知道這麼一個人,只是從未放在心上,女孩子之間的友誼算得了什麼,階級不同,嫁的人自然也是天差地別,終有一日會慢慢疏遠。既然長寧喜歡跟她玩,她又何必多管閒事讓女兒不開心?
後來,她兩次救了子恆的性命,導致她們之間有了一些接觸,她發現這個女孩子知曉分寸,進退有度,對她也就多了幾分欣賞,便更不會在意長寧與她交好,甚至她也願意給這個女孩子幾分體面,讓她能嫁得更好一些,反正再怎麼著,她也不可能越得過長寧去。
她對秦寧之存著的,始終是一份高高在上的施捨。
「不管母親心裡怎麼想,但她是長寧的好友,長寧幫她合情合理,只要她沒去礙著母親的眼,母親又何必在意?」
顧景元知道要陸氏對秦寧之改觀是不可能的,秦寧之的出身便是原罪,陸氏骨子裡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叫她根本不可能對秦寧之平等相待。
既然無法接受,那不如眼不見為淨,任何的解釋討好都是無用的,又何必給自己平添煩惱?
陸氏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倒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還好,兒子還是一副懶得解釋的樣子,沒有為秦寧之辯解什麼,那事情還不算太嚴重。
這時,淺碧端了酒釀圓子進了屋子。
陸氏有心緩和氣氛,便笑著將碗推到顧景元面前,「好了,隨你們怎麼折騰吧,母親不管便是了。」
顧景元抿了抿唇,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才又道:「我知道母親在擔心什麼,我對秦四姑娘,只有欣賞,並無他意。」
陸氏的臉上頓時露出釋然的笑容,「母親就知道你知曉輕重。」
顧景元低頭默默吃著酒釀圓子,沒有再說話。
在他還不能確定自己對秦寧之到底是什麼心意之前,他不想讓任何人窺視到他的內心。
第二日一早,秦寧之便醒了過來。
昨晚一夜好夢,她許久沒有睡過這麼香甜的覺了。
因為藥效良好,照顧周到,她的身體也已經恢復了大半,手臂小腿上的皮膚已經褪去了紅腫,從外表來看,與平常無異了。
她又試著說了幾句話,雖然嗓音還有些沙啞,但已經能像平時一樣正常地與人交流了,說話的時候也不會一陣陣的痛。
青瑤和青芽一夜都沒怎麼合眼,見她醒來,又忙著給她餵藥梳洗,更衣打扮。
一切妥當後,她便起身去與顧長寧辭別。
顧長寧尚未醒,聽說她要走,只迷迷糊糊地應了聲,便又蒙頭睡去。
秦寧之有些哭笑不得,吩咐丫鬟不要打擾她,便悄悄離去。
她們出了院子,秦寧之正準備打道回府,青瑤提醒道:「姑娘,您不用去跟顧二少爺打一聲招呼嗎?咱們就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太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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