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秦寧之腳步一頓,而後搖搖頭道:「不了,我們去打招呼才會給顧二公子帶去麻煩。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青瑤和青芽都有些不解,「為什麼?二少爺幫了您呀!」
「若是旁人我肯定會去道謝,可顧二公子不同於其他人,若我去了,沒得又生出些閒言閒語。」現在非常時期,秦寧之要更加小心謹慎,不能叫有心人鑽了空子。
青瑤和青芽恍然大悟。
秦寧之又叮囑青瑤和青芽,「你們兩個以後若再見到顧二少爺,一定要注意分寸,萬萬不可像昨日那樣壞了規矩。」說著,又頓了頓,意有所指道:「顧二少爺,不是誰都能肖想的……」
她是在提醒兩個丫鬟,也是在提醒自己。
青瑤和青芽聞言,皆有些訕訕。
其實她們確實是有些私心的,顧二少爺那樣一個清風朗月般的人物,又能護著姑娘,若是,若是姑娘能嫁給他便好了。
只是,她們心裡卻很清楚以姑娘的門第身份,是配不上顧二公子的。
晉國公府是百年的世家大族,當年的晉國公是陪先朝太祖打下江山的大功臣,被賜予了世襲罔替的公爵之位,幾百年來這江山都不知改朝換代了多少回,只有晉國公府尚還屹立不倒。
對於這樣的世家而言,便是皇家都並不放在眼裡,老百姓中間也常常流傳著一句話,鐵打的江山,流水的皇帝,不變的世家,再加上晉國公府的後代並不昏聵浪蕩,相反能者輩出,每朝每代,都會出幾位股肱大臣,力保國公府百年基業。
本朝先帝是泥腿子出身,為了改善皇家血脈,在世家大族間樹立威望,便娶了當時晉國公府的六小姐立為惠妃,惠妃當時生下了一子,後又被封為貴妃,晉國公府一時間更是風光無兩。
儘管後來惠貴妃所出的譽王殿下沒能登上皇位,可晉國公府並沒有因此受累,反倒頗受當今重視,尤其是顧二少爺,當今不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贊了多少回,大有提拔之意。
其他的世家要麼已經沒落,靠吃祖蔭為生,要麼被削官奪爵,貶為了庶民,而有權勢的人家又沒有晉國公府的底蘊厚度,因此放眼整個盛京城,並沒有能與晉國公府相匹配的人家。
更別提他們秦府,只是已經破落了的書香門第,在外人看來,一個靠著讀書考功名掙來家業的人家,現在靠的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來苦苦支撐著門第,真真是一個笑話。
所以她們老爺雖然已經官至三品,可盛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沒有願與他們攀附的,甚至有的還在背地裡罵他們秦府是數典忘祖的破落戶!
若不是因此,老太太又怎麼會氣老爺棄文從武,又怎麼會更重視始終考不上功名但仍一心讀書的大老爺?
青瑤和青芽思及此,都不由黯然神傷。
門第之別,階級之差,是她們家姑娘怎麼都越不去的坎,顧二少爺連公主都看不上,又怎會看得上她們姑娘呢?
是她們被顧二少爺的美好迷失了眼,太過於痴心妄想了。
秦寧之見她們明白了過來,也就不再多說,帶著她們出了晉國公府。
回到秦府後,秦寧之還沒站穩腳跟,就被方氏叫了過去。
她昨晚一夜未歸,雖然有顧長寧來秦府通知了,但方氏的一顆心還是惴惴不安,一晚上都沒睡好。
見她來了,方氏急急忙忙將她拉了過去,左看看,右看看,眉心立刻就擰了起來,「怎麼回事?怎麼去個春花宴還把自己喝醉了?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怎麼能這般肆意妄為?你看看你,臉到現在還紅著。」
秦寧之笑著將方氏拉到一旁坐下,安慰道:「母親,我就是不小心,以後再不會了。」
方氏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嗓子怎麼也啞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母親要被你急死了!」
「太太,您,您不要罵姑娘了,姑娘只是……」青瑤心裡難過極了,姑娘遭了這麼大的罪,回來還要受太太的責難,她們姑娘實在是太可憐了!
秦寧之瞪了她一眼,又忙對方氏賣乖討巧了一番。
「寧之,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做讓母親擔憂的事情了。」方氏一向對她沒轍,只能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道:「這身邊的人都如狼似虎,母親真不敢想像外頭的人會是什麼樣的。」
秦寧之嚇了一跳,還以為方氏是發現了什麼,忙問道:「母親為何這麼說?是否聽到了什麼謠言?」
方氏的眸光晦暗不明,「謠言?陳氏親口說的,怎會是謠言?」
原來是陳氏……
秦寧之放鬆了下來,拎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杯水遞給方氏,問道:「大伯母又怎麼了嗎?她不是一直在所謂的閉門思過?」
方氏接過茶盞,冷笑一聲,「閉門思過?她這是在憋著大招只等機會好將我們二房狠狠踩在腳底呢!」
秦寧之正在給自己倒茶,聞言一頓,忙放下茶盞,看向方氏,「母親,您發現了什麼?」
她畢竟只是個孩子,很多事情並不方便出面,又因為從前太不靠譜了,陳氏身邊的那些個心腹也壓根拉攏不了,所以對於陳氏閉門不出一事,她是完全沒轍。
可看母親的意思,是她去查了?並且還查到了什麼?
她有些驚訝於母親的改變,但更好奇的,是母親到底查到了什麼。
方氏已經平復了情緒,輕呷了一口茶,神色淡漠道:「她在求子。」
「什麼?」秦寧之瞬間瞪大了眼睛。
陳氏在求子?
「她是真的窮途末路了,大爺軟弱無能,三個女兒都折了,娘家似乎也指望不上,便將希望寄託於不存在的兒子身上了。」方氏嗤笑一聲,「自古長幼有序,她是覺著,只要她生下這秦府的長子嫡孫,便能從此翻身,依舊坐穩中饋,狠狠地給二房一擊。」
秦寧之的面色也一下子沉了下來,許久,才幽幽道:「她是對的,母親,陳氏是對的。」
「是啊,她是對的,她侍奉了老太太十幾年,比母親更懂老太太的心思。別看老太太現在對大房失望,可老太太骨子裡還是認為大房才是能承繼秦府家業的人。我們二房,並不能越得過大房去,否則,就是壞了祖宗規矩!若她真能生下嫡孫,老太太的一顆心定然要全撲到那嫡孫身上,到時,還不是全要被她拿捏住。」
秦寧之驚訝於方氏的這一番見解,原來母親什麼都明白,她從前,大約只是不想把人想得那麼壞而已。
「母親既然知道了,可有應對的法子?若真叫陳氏順利懷上子嗣,於二房不利。」依秦寧之所見,就應該想辦法讓陳氏永遠懷不上孩子,只是陳氏現在警惕性極強,只怕不那麼容易得手。
方氏靠在椅背上,帶著無盡疲憊道:「其實母親想分家出去單過,只是老太太還在,分家不過是妄想,母親不想叫你父親背上不孝的名聲,從而連累你與文哥兒。所以,母親不得不做從前瞧不上的惡毒之人了。」
秦寧之上前握住方氏的手,「母親,您不要這麼說,陳氏這麼多年沒有懷上子嗣,證明是她身子不行,這之後懷不上也是正常的,咱們只是合理爭取利益,又沒有害人性命,比起大房所做的一切,咱們都能稱得上是高風亮節了!」
方氏被她逗得笑出聲,「是啊,合理爭取利益,這麼多年的虧吃下來,也是時候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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