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方氏在想方設法地解決陳氏的問題,秦寧之則迅速行動起來解決長公主和白書瑤一事。燃武閣 m.ranwuge.com
第二日,秦寧之便隻身一人往皇宮而去。
因著有太后的玉牌,守門的侍衛並沒有攔她,還請了一位宮婢帶路,於是她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了慈寧宮。
此時正是晨起問安的時辰,慈寧宮聚滿了前來請安的宮妃和公主,皇后及徐賢妃都在其列。
德妃倒了,後宮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明快了起來,皇后雖然看不慣徐賢妃,徐賢妃也瞧不上皇后,可二人慣會做表面功夫,不至於像與德妃那樣鬧得劍拔弩張,一時間倒也是歡聲笑語,和樂融融。
太后倚在貴妃榻上,聽這些宮妃與她說著恭維好聽的話,只覺得心情舒暢,連身子都變得爽利起來。
「母后,臣妾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皇后陪著說了一會兒話,見太后神色愉悅,覺得時機正好,便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作小心翼翼的試探狀。
太后見慣了她這幅模樣,每當她從誰那兒受了委屈,要請她做主的時候,便會擺出這幅姿態。
好好的一國之母,不說母儀天下,盡不知道從哪兒學了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技巧,讓人瞧著便生出一肚子的氣!
再對比一旁端莊大方的徐賢妃,太后覺得這皇后真是立錯了!
「有什麼事好好說?擺出這幅委委屈屈的樣子給誰看?」太后立刻板起臉,沒好氣地說道。
其他的宮妃都不由用帕子捂住嘴,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姿態。
只有徐賢妃目不斜視,不動如山。
皇后卻管不了那許多,見太后已經應承下來,立刻倒豆子般將事情告訴了太后,「母后,南兒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前幾日,皇上與臣妾說起給南兒尚駙馬的事,竟,竟然要把前陣子彈劾李侍郎的那位諍臣尚給南兒做駙馬!母后不知道,那位諍臣比南兒大了整整十八歲,前頭還有過一位夫人,膝下又有一雙兒女,與南兒實在是不般配!臣妾半百阻撓都不管用,南兒知道後,已經哭了整整三天了,皇上卻還是無動於衷,臣妾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來驚動母后,求母后一定要給南兒做主啊!」
皇后又哭了,還是當著其他嬪妃的面,這實在丟人,可皇后若不在此時將這件事說出來,只怕太后根本不會重視。
自古以來公主尚駙馬都是靠運氣,運氣好的可以嫁入公侯伯爵之府,運氣差的便只能尚一些土財主甚至是窮苦書生。
皇帝的女兒又如何?只要皇帝樂意,還能將公主嫁給快要入土的鰥夫!
皇后一直都知道這些道理,可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身為皇后,一國之母,她所生的公主竟然也嫁得這般悽慘!
皇上就算不喜她,也不喜她生的女兒,也沒必要這樣作踐南兒,打她的臉啊!
皇后為了三公主,不得不當著後宮嬪妃的面與皇上撕破臉了!
太后聞言,也是微微蹙起了眉頭。
皇帝這也太胡來了,就算喜歡那位諍臣也有旁的辦法嘉獎,何必要把他尚給公主?還偏偏是皇后所出的三公主!
不管怎麼不待見皇后,她畢竟是一國之母,又是太子的生母,把皇后的惹急了他又能討得了什麼好處?
「可是臣妾聽說,那位諍臣一表人才,是以文章上位的飽學之士,奉行儒家的忠信風氣,一身傲骨,為人正直,是不可多得的賢士。只是如今因彈劾掉戶部侍郎,得罪了朝中的一些大臣,他恐自己的一雙兒女會遭受報復,向陛下說出了自己的難處,似有隱退之意。陛下惜才,不願朝中失此清流傲骨,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用皇家的身份保住他,給朝中重臣樹立威信,也給清流黨的官員予以信念和希望。否則若他一家真被人報復而死,今後誰還敢揭發朝中官員貪腐的問題?那這大明江山,又如何能更好地走下去?」這時,一直神色淡定的徐賢妃突然開口,然後對著皇后微微一笑,「皇后身為一國之母,難道,不應該以江山社稷為重嗎?況且臣妾以為,那位張賢士,還是當得起駙馬的,只怕,還有些屈才呢!」
徐賢妃這一番立意頗高的話說完,瞬間將皇后的合理請求襯托成了無理取鬧。
皇后被噎住,瞪著徐賢妃恨恨地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徐賢妃是在報復她,報復她當初在長公主聲譽受損的時候落井下石,攛掇皇上將長公主許配給了一位仕途不順的窮書生,當時她也是跟皇上說,這是一位清流賢士。
現在,現在徐賢妃用同樣的話來堵她,叫她根本找不出話來反駁!
太后原本還是站在皇后和三公主這邊的,一聽徐賢妃的話,瞬間就倒戈了。
在太后看來,當然還是江山社稷更重要一些。
徐賢妃說的對,若一個揭發朝中重臣貪腐的諍臣被報復致死,一定會引發朝廷動盪,令百姓心寒。皇上將他尚給三公主,就是給朝中重臣做個樣子,表明皇家是支持清流黨繼續揭發**問題的。
「徐賢妃說的有道理,那位諍臣雖然年紀確實大了,但一身傲骨,滿腹才學,也當是配得上南兒的。」太后緩緩下了定論。
皇后和徐賢妃這一戰,以徐賢妃大獲全勝告一段落。
皇后急得騰地一下站起身,正待說些什麼來挽回太后的心意,卻有宮婢匆匆來報,說是門外秦四姑娘前來求見太后。
太后一愣。
秦四姑娘?秦寧之?
她怎麼突然進宮了?難道遇到麻煩了?
德妃事過後,她給過秦寧之一塊玉牌,對她說這是一個承諾,但凡今後她遇到任何麻煩,都可以進宮來找她。
她覺得這丫頭知分寸,懂進退,一般的事,應該不至於叫她一大早就匆匆進宮。
怕是遇到了什麼極麻煩的事。
太后向來重承諾守信用,且對秦寧之印象不錯,於是也不避著眾位嬪妃,只道:「快請她進來。」
皇后見狀,只能暫時偃旗息鼓,垂頭喪氣地坐了下來,卻不忘憤憤地剜了徐賢妃一眼。
徐賢妃視若無睹,捧起茶几上的茶杯,淡定地喝起了茶來。
秦寧之很快就被宮婢帶了進來。
她看著屋子裡的這些鶯鶯燕燕,唇角微抿,看來自己是趕上了。
長公主和白書瑤的事,她不僅要太后和皇后知曉,她要這宮裡所有的人都知曉,她要長公主和白書瑤從此無法翻身!
「民女叩見太后娘娘,望太后娘娘萬福金安。」秦寧之跪下身,給太后和各宮嬪妃行了大禮。
太后忙擺擺手,「不必拘禮,丫頭,你跟哀家說說,今日怎麼有空進宮來了?」
秦寧之卻沒有起身,反倒又給太后重重磕了一個頭,帶著哭腔,悲愴道:「太后娘娘,您可一定要替民女做主啊!」
她此言一出,眾位嬪妃皆挑了挑眉。
今日來找太后做主的人真多啊,她們可真是趕上好時候了,能看這麼多出戲。不知這位貴女,所謂何事?
太后忙安慰道:「丫頭,你別急,跟哀家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秦寧之低下頭,跪伏在地上,口齒清晰,字字鏗鏘道:「民女要告,壽康長公主和太傅么女白書瑤,因忌妒生惡,放火殺人,要置民女於死地!」
她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皇后騰地一下站起身,面露驚喜之色。
徐賢妃卻身子一顫,手中握著的茶杯頓時掉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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