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苗疆,我需要帶的東西不多,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張茉。74b83
回到家,打開臥室門,張茉正一臉恬靜的撫著肚子。
我走過去,蹲在張茉的身前,將頭貼在她的肚子上,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那股血脈相連的感覺。
「我要去一趟苗疆!」
睜開眼睛後,我輕聲說道。
「嗯!」
張茉點點頭,從鼻腔發出一個微不可聞的聲音。
「小心身體。我會儘快回來!」我悶聲說道。
「嗯!」
張茉依舊是那副恬靜的樣子,她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肚子上,我的離開與否,她並沒有在意。
「小心!」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走到門口時候,身後傳來了她的聲音。
我回過頭,她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似乎剛剛聽到的那縷兩個字只是錯覺。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兩天後的傍晚,甜水鎮。白老闆的旅店內。
這是我回到苗疆後停留的第一站,飛鼠執意要求回來,白老闆應該給我留了東西。
飛鼠回來後徑直跑上了二樓,跟上去之後,我發現兩口棺材內的屍體不見了。
白老闆說過,棺材裡面的屍體是她的兩任丈夫,留在這裡既是讓她記住那幾大家對她做過什麼,也是對那幾大家的警告。
而現在,兩具屍體全都不見了,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那幾大家對她動手了。
我有點想不明白,相安無事這麼多年,白老闆又和我回了東北,那幾大家為什麼還要招惹白老闆?
還有那個道士,我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他在這件事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是他送回了飛鼠,還弄了一個什麼鬼胎出來,說是要給我進補,可惜沒成功。
那天在悅來酒店,他的話說了一半,我根本沒聽懂,或者說是張莉聽懂了,可她沒給道士解釋的機會。
我仔細想了一下,白老闆離開不過八天,而李芮懷上鬼胎的時間是一個半月前,從這個時間點來看,那個道士根本沒有設計的機會。
飛鼠是他帶回來的,也就是說,起碼在白老闆發生意外的時候,他是在苗疆,可那個時候,李芮已經自殺了。
從李芮和洪峰好上,到她懷上鬼胎自殺,前後的時間跨度是五個月,而五個月前。我在哪?
那個時候我還在陰鋪內苦苦掙扎,是誰如此老謀深算,算到了五個月後的事情。
從五個月前開始算計我,只要一想到這個,我便感到頭皮發麻。
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朦朧的答案。那便是肖婷,除了她,我想不到別人。
從我進入陰鋪開始,每一次變動,都有她的影子。除了一次次的驚喜,更多的是驚愕,以及一種難以形容的毛骨悚然。
現在只要一想起她,我便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上次在鄭家集,白老闆說她在馬哥他們身上聞到了金銀花的味道,金銀花是苗疆特產的一種藥材,很稀有,也很特殊。
雖然最後證明,是秦紅蓮和小姨在後面搞得鬼,可金銀花到底是誰提供的依舊不知道。
現在。我心中有了一個答案,那便是那個道士,除了他我想不到別人。
這麼長時間,每一次都有一個標誌件,翟婆是一個開始。通過她,我開了四道穴竅。
然後是苗疆來的那個老太太,通過她,搞死了張芬,除了我的一個後顧之憂,還讓我得到了三生蠱。
通過三生蠱,我搞定了貓嬰,得到了那根人骨法器,也是這根人骨法器,和後來的黃皮子皮,埋下了後面鄭家集的事情。
解決掉黃皮子之後,肖建軍找了上來,在三道溝,我再次遇見了肖婷,那一次,沒有讓肖建軍的陰謀得逞,可我卻被綁到了苗疆。
前後兩次苗疆之行,三生蠱成長了起來,讓我沒有了後顧之憂。
每一次發生的事情,最後得利的都是我。而每一次的事情,仔細想想,都和肖婷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最後一個大的變故是在鄭家集,秦紅蓮和小姨已經接近成功了,沒想到在最後關頭又被肖婷截了胡。
鄭家集的變故,代表著人骨法器的事情暫告一段落,有了一個完結,卻留下了一個金銀花的尾巴。
還有便是,通過鄭家集的變故,我被打開了一百多道穴竅。可惜我根本不會利用,傷好後除了身體好一點,其他沒有任何的變化,所以有了純陽鬼胎給我補身體。
算算時間點,一環套一環。每一步都能卡在點上,每一次最後受益的都是我。
這一次,如果不是張莉急於向我邀功,恐怕那個所謂的純陽鬼胎便成功了,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我吞掉那所謂的純陽鬼胎。
從始至終,每一次的事情的背後都有肖婷的影子,如果說一開始我只是對她感到不解,感到厭煩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深深的忌諱。她在操控我。
我不知道這一次的苗疆之行是不是她早就算計好的,可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一切和她脫不了關係。
那個道士的出現,正好是在張莉插入之後,如果說這不是肖婷的補救措施,我根本不信。
「飛鼠,你說這一次,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撥弄了一下飛鼠的腦袋,飛鼠晃了晃頭,拉著我來到一樓的櫃檯處。伸出小爪子對著櫃檯下面的一塊磚點了點。
「你是說羽墨在這裡留了東西給我?」我心裡一動,盯著飛鼠的那對小眼睛問道。
飛鼠點了點頭,對著那塊青磚抓撓起來。
我輕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一絲線索了。
上次來這裡,整間旅店還是存木質結構。鋪在地上的還是地板,這一次,櫃檯下面竟然鋪了青磚。
可我竟然完全沒注意到,那幾大家恐怕也沒想到,白老闆會給我留下東西。
撬開青磚。下面出現了一個用油紙包著的木盒,我小心的打開,發現裡面是五根十厘米長,拇指粗細的奇怪木棍。
我拿起一根湊在鼻尖聞了聞,上面傳來了一股好似檀香的好聞味道,我忽然記起,上一次在客棧,白老闆僱傭腳夫,花的就是這玩意。
除了這五根絳紫色的木頭,盒子裡面沒有其他東西。
我有些不甘心,仔細將盒子翻了一個遍,又看了看那張油紙,還是沒有找到帶有字跡的痕跡。
「羽墨還給我留了什麼?」我看著飛鼠的眼睛,繼續問道。
「吱吱!」
飛鼠叫了兩聲,揮了揮小爪子,示意我跟上它。
這一次,飛鼠向著鎮外跑去,目標是客棧。
凌晨兩點,飛鼠帶著我來到了距離甜水鎮最近的那家客棧,也是我們僱傭腳夫去雲頂天坑的那家客棧。
裡面的主事人不是胖子。而是換成了一個牙都快掉光的老頭。
飛鼠進入客棧後,徑直跳上了櫃檯,對著老頭手舞足蹈的叫了起來,還將我拖了過去,指了指我的胸口。
「你是說這個?」
我指了指胸口處的那個盒子。飛鼠立馬點頭。
老頭始終沒啃聲,只是半眯著眼睛看著我。
我將胸口的盒子拿出,打開後,飛鼠迫不及待的將盒子推了過去。
見到裡面的那五根絳紫色的木頭,老頭的眼睛一亮,完全撐開,呲出僅有的幾顆牙齒,遞過來一把鑰匙,便再次眯起眼睛。
我接過鑰匙,飛鼠對我點了點頭,揮了揮小爪子指了指樓上。
看著手裡的鑰匙,我頓時明白,白老闆早就安排了好了一切,她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進入一個陷阱,還是說,這一切也在肖婷的算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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