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鑰匙上二樓,飛鼠蹲在我的頭頂,兩個小爪子抓著我的頭髮,為我指著方向。
「羽墨為我準備了什麼?」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吱吱!」
飛鼠加了兩聲,伸出兩個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捂眼睛幹嘛?」
我伸手彈了彈飛鼠的小屁股,來到了房門前,打開房門的一瞬間,飛鼠躍了出去,躥入了房間。
「這麼急?」
我笑罵了一句,跟著它走入房間。
房間不算大,一張掛著帷帳的老式木床,一張圓桌,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
「吱吱!」
飛鼠落在床頭,揮著小爪子對我叫了兩聲。那對小眼睛賊溜溜的轉了轉,突然將帷帳拉開,躍到了一邊。
「你?」
我被飛鼠的舉動搞得有些納悶,剛想問怎麼了,便愣住了。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我看了一眼飛鼠,它躲在一旁,兩隻小爪子捂著自己的眼睛,一副和我無關的表情。
「這是羽墨留下的?」
我指了指床上的女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飛鼠放下兩隻小爪子。認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點點頭,便再次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有些無語,白老闆到底在搞什麼鬼,不是陷入了麻煩。等著我去救她嗎,怎麼弄了個女的?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床邊,打算喚醒躺著的女人。
這是一個女孩,應該不超過二十歲。白皙的臉上還帶著少女特有的那種細細的絨毛,她睡得很熟,微微起伏的胸脯很有韻律。
「餵?」
我推了推她的胳膊,叫了一聲,她沒有任何反應,呼吸依舊很勻稱。
「醒醒!」
我又推了推,可和剛才一樣,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我回頭看了一眼飛鼠,它雞賊的呲了呲牙,指了指我懷裡的木盒,我摸出木盒,裡面那五根絳紫色的木頭給了前台的老頭,現在裡面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只是有股好聞的檀香味。
「你是說這股香味能夠喚醒她?」我心裡一動,回頭問道。
飛鼠點了點頭,便再次用小爪子捂上了眼睛。
「心眼真多!」
我隔空點了點飛鼠,轉過頭把空盒子遞到女孩的鼻尖,女孩的圓翹鼻子翕動了一下,眼珠有跟著轉了轉。
「還真有用啊?」
我回頭對飛鼠笑了笑。便聽到啪的一聲,飛鼠放下了捂主眼睛的小爪子,倒在桌子笑的前仰後合的,一種火辣辣的感覺也從我的左臉升起。
「你是誰?」
沒等我反應過來,一片指甲橫在了我的脖子動脈處。耳邊也傳來了一個冰冷的女聲。
「別激動!」
我舉著雙手,一點一點的轉過身體,我毫不懷疑,如果我敢亂動,那片指甲絕對會割破我的大動脈。
轉過身。我看到的是一雙冰冷的眼眸。
「怎麼是你?」
果然,看見我的臉後,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認識我。
「你認識我?」
我可以確定,我和她從來沒見過,可她分明認識我,而且很熟悉。
她皺了皺眉,沒有回答我,而是收回了橫在我脖子處的指甲,撩開被子直接下床。
可能是睡得太久的緣故。她稍稍有些踉蹌,我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攙扶,可手剛抬起,她便猛的回過頭,冰冷的看著我。
我心裡一涼。訕訕的笑了笑,收回了手。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好似很久以前便認識一樣。
「我叫黎淼!」
她起身在房間內轉了一圈,看到飛鼠時眼睛一亮,好似明白了什麼,再次轉身,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我腦袋轟的一聲,以前和黎祭相處的一幕幕浮現出來,黎祭和我說過,讓我幫她的孫女,我曾經問過她的孫女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她沒有告訴我。只是說我見到就會知道。
我實在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她相見。
「黎祭是你的什麼人?」
我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沉聲問道。
黎淼蹩了蹩眉,搖搖頭說道:「那是上一任大巫祭,和我沒關係!」
看她的樣子不似作偽,也就是說,她根本不知道大巫祭是她的奶奶。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黎祭每次提到孫女時的經過,發現,黎淼還真的有可能不知道黎祭是她的奶奶。
「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我暫時壓下心頭的疑惑,繼續問道。
黎淼冷哼了一聲,說道:「從三生蠱進入你體內的那一刻起,我便認識你了!」
「你和那個老太太是一夥的?」
我馬上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點點頭,說貓嬰事件,還有那幾次給三生蠱投食毒蟲,都是她做的。
「你和胡家是什麼關係?」
我有些激動的問道,感覺自己觸摸到了一絲真相。
「沒什麼關係,是我奶奶和它們聯繫的,我只是負責給三生蠱投食!」
黎淼一口否決。我稍稍有些失望,她口中的奶奶應該是那個老太太。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她用懷疑的眼神冷冷的盯了我片刻,開口問道。
「羽墨讓我來的!」
我提起鑰匙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有些疑惑,不過在看到飛鼠後,已經明白了羽墨到底是誰?
「黑寡婦?」
黎淼喃喃著,好似在想著什麼,再次抬起頭,看我的目光再次變冷。
我有些無奈,黎淼是黎祭的孫女,這點我可以確定,我答應過黎祭要照顧她的孫女,可以這種形式見面,是我沒有想到的。
而且我不明白,白老闆為什麼要把她弄到這裡。看黎淼的樣子,和白老闆根本不熟,甚至怎麼到的這裡,她好似都不是很清楚。
飛鼠躲的遠遠的,倒吊在頭頂的天花板上,那一對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那樣子好似隨時準備逃跑。
「我要回家!」
沉默了半響,黎淼抬起頭說道。
我張了張嘴,根本無法阻止,我和她本就不熟。更加不知道白老闆為什麼把她弄到這裡,僅僅是為了告訴我,她是黎祭的孫女嗎?
這根本不合常理,飛鼠好似知道一些什麼,可它說不出。
「下來!」
我對飛鼠招了招手。黎淼想要回家,那便回吧,我只想救白老闆。
黎淼冷冷的盯著我看了一眼,發現我根本沒有阻止她的意思,邁步向著門口走去。
和我錯身的一瞬間。她突然側身,一個手刀砍向我的脖子。
「嗯!」
我悶哼了一聲,眼前一黑,軟軟的倒了下去。
失去意識前的一剎那,我看到飛鼠伸出兩個小爪子捂住眼睛。這個小東西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恢復了意識,不過我發現,全身酸軟無力,根本無法動彈。周圍的景色迅速的向後退,是腳夫。
「吱吱!」
一陣熟悉的叫聲也在這時響起,是飛鼠,我艱難的轉動了一下脖子,便看見飛鼠那個小東西正跟在我的身邊。跟著我們迅速的移動著。
「你個小王八蛋!」
我艱難的抬手指了指飛鼠,它應該知道我會遭遇什麼,白老闆應該也知道,她倆合謀設計了這一切,黎淼應該是她留下的後手。
「吱吱!」
飛鼠吱吱叫著,那對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好似早就知道我會罵它。
我苦澀的笑了笑,白老闆你到底遇到了什麼,要留下這樣的後手,還有那個道士,他和白老闆又是什麼關係?
另外一側,黎淼安靜的坐在腳夫的後面,蹩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發現我甦醒過後,也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1s 3.64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