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崔叔,我笑著放下手裡的書,「崔叔,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崔叔沒有同往日一樣和我扯皮,而是嚴肅的和我說:「正邪,你最近小心些,近期內可能會有大事發生。」
我愣了愣,「沒事吧?我最近挺好的啊,除了……」說到這裡,我想到了剛才蓋英楠口中的合歡教的報復。
崔叔絲毫沒有在意,只是淡淡的說道:「以後你可能會遇到一些事情無法解決,記住,如果解決不了,就放手吧。」
我一頭霧水聽著崔叔這幾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但還是認真的點點頭。「嗯,崔叔,我會注意的。」
對了,我忽然想到今天晚上要去對付怨嬰,就問問崔叔有什麼經驗。「崔叔,怨嬰這種東西應該怎麼對付?」
崔叔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怨嬰這東西說實話非常厲害,不過如果你能夠時刻保持好大腦的清醒,這東西也不算多難對付。」
崔叔說完不放心的說:「你最好畫幾張符,用來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崔叔見我在準備畫符,就不再停留,轉身走出了店。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二點了,我在店裡把我的老三樣拿了出來,已經好久沒有畫符了。
這次畫符,我準備嘗試幾種新的符,畢竟現在我遇到的鬼物也是越來越厲害了,可我的符祿還一直停留在最低級的破煞符,幸好我有符陣,符陣曾多次讓我化險為夷……
不過身在江湖還是小心為妙,正在我畫到第十六張符時,於思涵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於思涵進來讓我一分神,這張符又報廢了,我抬起頭,看著一身黑色運動裝的於思涵,這丫頭出去一趟換了一身新衣服回來,看起來不錯。
「怎麼回來了?」我一面問道一面把畫廢的符揉成一團。
於思涵估計是玩的很開心,沖我說:「怎麼樣?好看不?」
我很認真的盯著於思涵看了半分多鐘,然後說:「還湊合吧?」
於思涵不滿的說:「切,真沒有品位,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女士流行款式。」
於思涵見我有事要忙就自己乖乖的坐在一旁。
我擦擦頭上的汗水,繼續畫了起來,我在嘗試一種新的符,名為召值神將符,這種符的作用就是在危難關頭可以召喚任意一種鬼物暫時附到自己的身上。
當然,這種符也有很大的隨機性,偶然性,所以一般有些本事的人不會輕易用。
這種符說白了,就是隨便找一種鬼物附到自己身上,操控自己的身體和敵人戰鬥。
過了半個小時,我收起了自己的筆,一一將符拿起來看看,畢竟是自己的勞動成果。
這次我一共畫了三張清心符,十六張破煞符,還有一張召值神將符。
我想了想,有拿出來崔叔給我的桃木劍,我這次一共就準備拿一把。
畢竟又不是我一個人對付怨嬰,我想茅山,龍虎山的試煉弟子應該也不會比我差。
這些名門大派的弟子都是從小開始培養的,絕對比我這個半吊子強。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盯著我的於思涵,「思涵,看我幹啥?我臉上長花了?」
於思涵絕對是看我走神了,「啊?你說什麼?」
我也沒有追問,「呵呵,思涵,我們晚上去哪裡吃啊?」
於思涵眨眨眼,然後提議道:「不如叫廉春一起?」
我想了想:「嗯,好吧。」
我拿出諾基亞,給春哥打了個電話,讓春哥晚上來正邪閣吃。
我對於思涵說:「那個今天晚上就在店裡吃吧?我這就找劉姐去預備晚飯。順便把崔叔也一起叫來。」
不等我說完,劉姐便從店外走了進來,「好啊,行!」
我尷尬的笑笑,「又麻煩了,劉姐,你也知道,思涵她不會做飯……」
我剛說完,就又一次感覺胳膊傳來了一陣疼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怎麼於思涵有事沒事就掐我呢?
劉姐也看到了於思涵掐我的那一幕,強忍著笑:「好吧!到時候也把老易找過來。」
劉姐說完就出去了,說是要去買菜。
我見時間還早,就去崔叔的福澤堂待了一會兒。
崔叔的店裡有很多古裝書籍,大多數都是古代的靈異怪談,陰陽先生的生平什麼的,我熟練的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崔叔還是老樣子,成天玩著無聊的鬥地主,偶爾有客人就接待一下。
凌雲縣的一個居民小區內,小區裡的一個涼亭內,兩個女子真在面對面攀談,她們二人的身後,分別站著五六個人,大約都十八九歲,有男有女。
其中的一個女子開口了:「呂明月,這次你我二人合作,這怨嬰要是被滅了,這功勞算誰的?」
叫呂明月的女子說:「當然是誰打滅的功勞歸誰,蓋英楠!怎麼,連這個規矩都不懂?」
蓋英楠輕蔑的笑了笑,「規矩我當然懂,可是就怕某些人反悔……」
「哼,咱們走著瞧!」呂明月說著,帶著自己的人走遠了。
蓋英楠身後的一個小青年上前對蓋英楠說道:「大師姐!我們龍虎山的封邪陣已經布置好了。」
蓋英楠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記住,務必要搶先茅山的人打滅怨嬰。」
身後的幾個人紛紛應道:「是!」
與此同時,呂明月這邊也在商量著對策。
其中一個女子對呂明月說道:「明月,我擔心這次恐怕我們會輸…」
呂明月感興趣的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子,「雲兒,這話怎麼說?」
叫雲兒的女子繼續說道:「龍虎山的陣法威名已是界內所有人都知道的,據說,龍虎山的陣法即使由他們資質最差的弟子施展出來都有不容小覷的威力。」
呂明月聽過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真是好笑,她蓋英楠不過一屆武娘,有什麼資本跟我炫耀。」
「再說,我茅山術法也不是虛有其名的,按照掌門的話說,我是迄今為止道術天分最高的。」
呂明月說完之後就對手下的人吩咐道:「速度快一點,儘量早一些找出怨嬰的活動痕跡。」
「是!」
福澤堂內,我正在看書,就聽到崔叔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今天晚上不太平啊!」
我一聽就明白了,崔叔這是暗示我今天晚上對付的怨嬰不簡單啊。
「崔叔,要不然你就陪我去一趟,要是真的我對付不了怎麼辦?」
崔叔斜了我一眼,「你小子可沒那麼容易死!」
「呃……」我被噎住了……
劉姐估計做好飯了,站在門口招呼我和崔叔說道:「正邪,非非,吃飯了!」
「哦,我這就過去!」我和崔叔答應了一聲,就走進了我的正邪閣里,我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五葷四素,嗯,看起來還不錯,於思涵則是勤快的拿起碗筷給我們盛飯。
我見於思涵忙碌的身影,不由得感慨一句,這丫頭也就只能幹幹這些事了。
於思涵瞪了我一眼,「切,要你管?」
……
我見春哥還沒有過來就給春哥打了個電話,等了二十多秒,電話接通了。
「喂,春哥,你丫的快點!我們這邊都做好飯菜了。」我對電話那頭的春哥不滿的說道。
「哎呀,正邪啊,今天晚上我就不過去了,凱新說要和我好好過一下二人世界,所以最近有事就別找我了。」春哥相當激動的說。
「那個……」我此時也沒有什麼想說的,也只好掛了電話。
這時,老易也走了進來,「來了?易叔。」
自打認識老易之後就覺的這人還是比較沉穩一點的,從來沒有見過老易咋咋呼呼的。
易叔憨憨一笑,「嗯,正邪,聽說你今天晚上就要去隻身一人對付怨嬰。」
「呃,哪有啊?我是和龍虎山還有茅山的試煉弟子一起來。」
一旁的崔叔聽到這句話也是驚訝了一下,起身踹了我一腳,「臭小子,還找到戰友了?」
我笑著解釋,「他們哪是?不過別說,我還真遇到我的戰友了。」
我見崔叔很好奇的樣子,就把我們家族的主要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順便也把我與凌夢兒的相識告訴了崔叔他們。
崔叔聽過之後沉默不語,於思涵則是適時的告訴我們,「吃飯了,玩了一天,都挺餓的,快吃飯吧!」
然後我們幾個人都走向了飯桌。
說實話,我真的有些餓了,下午還畫了好半天的符呢!
於是我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了於思涵盛好的飯狼吞虎咽了起來。
崔叔他們也沒有在意,畢竟他們知道我待會又要去幹活了,不得不說一句,崔叔的吃相真的有些慘不忍睹。
崔叔上桌之後,直接就把一盤迴鍋肉拿到自己的面前,端著盤子吃了起來。
劉姐則是一把搶過崔叔手中的盤子,「你也太沒有修養了,怎麼能這樣呢?」
崔叔一頭霧水的說:「咋了?以前我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人家正邪一會就要辦正事去了,你也好意思和他搶?」劉姐說著一面用手指頭戳了崔叔的額頭幾下。
我也挺高興的,丫的,終於看到崔叔這個老貨吃癟了……
吃過飯後,我打車去了呂明月口中的書香佳苑,巧的是,拉我的司機正是那個曾和我聊人生的大叔。
「呦呵,師傅,這是咱第三回見面了吧?」我笑著和師傅說。
「嗯,小伙子。可不是嗎?快上來,去哪啊!」
「書香佳苑…」我說道。
大叔在開車的路上漫不經心的說:「又去接生意?」
我苦笑著搖搖頭,「唉,我這會是學雷鋒做好事去了。」
大叔聽過也是一笑,「做好事好!以後有大福報!」
我聽過沒什麼感覺,而大叔則是說了一句讓我目瞪口呆的話,「謝氏一族的山門傳人,身負兩樣五弊三缺,生活還如此樂觀,不簡單!不簡單!」
我很納悶,「師傅,你是……」
大叔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只是繼續說道:「不要問我是誰,有朝一日你一定會知道的。」
說完,大叔就停下了車,到了!
我剛想掏出錢,大叔拉住了我的手,「行了,這次不用了,如果想給我今天就一定要活下來!」
我下車之後,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區,小區看起來是新開發的,小區的大門上寫著四個大字,書香佳苑!
我幾步走了進去,然後在小區裡的涼亭坐下,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接起手機,「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謝正邪,你在哪呢?」
「我在小區的涼亭呢!」我最後還是想起了,原來對面的是蓋英楠。
蓋英楠說道:「先在那等著,我一會就到。」說著掛斷了電話,我收起了電話,然後看看天色,此時太陽已經落下了。
我等了大概有二十左右分鐘,天漸漸黑了,只聽身後傳來蓋英楠熟悉的聲音:「謝正邪,你到夠準時的?」
我說道:「說好了,這次我不當主力!」
蓋英楠狡黠的笑笑,「那是當然,你是預備隊員,等到怨嬰不行的時候,時候就是你大顯身手的機會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遠處影影綽綽有幾個人影向這邊走來。
我一看,原來是呂明月和她的茅山弟子。
呂明月見我來了也很驚訝,「你怎麼來了?我沒有找你啊!」
蓋英楠走到我前面,替我接過了話題,「你是沒找他,但是我可以找他啊!」
「你們,,,哼!無所謂,我可不認為就憑這個傻小子就能對付怨嬰。」呂明月和蓋英楠不知是怎麼回事,我從他們的話語裡聽到了濃濃的火藥味。
我拉過蓋英楠,「你不是說和茅山的人合作嗎,怎麼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蓋英楠白了我一眼,「說合作那是往好聽了說,其實我們還是競爭關係,具體來說這次我們就是比誰厲害,憑自己的本事把怨嬰打滅了。」
我心裡此時也緩過味來,名門正派雖說各方面都比我們這些無組織的陰陽先生有很多地方有優勢,但是他們對於這個名譽看的還是比較重的。
天,越來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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