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望著域外眾人,慢悠悠喊道:「誒?剛才是誰說,要做我的對手來著?」
鈴鐺都嚇丟了魂兒,哆嗦地躲在木子云身後,木子云擋在他身前,強撐著不抖。
天還是指向了鈴鐺,說道:「美人兒,進來吧,我等著你呢。」
木子云護住了鈴鐺,喊道:「剛剛是老子喊的!」
黑盜團只剩下了知風厲、無心染和厭知何遲,可這些人似也沒了進入藝術域的勇氣,言江都失去了希望,這也是他人生至此,第一次徹底絕望。
厭知何遲似是不甘心,他想進去,卻很是猶豫。常與無心染目光相對,二人對彼此的了解,好像不一般。終了,厭知何遲低頭自語道:「不行...還不是時候。」
天邀請木子云進去,當然,他最好痛快地進去,跑是幾乎不可能了。木子云很懼怕,但自己不會退縮。
言江攔住了他,說道:「我們應該商議一番,定一個最佳的法子。」
木子云回他道:「我身後之人,若要死,皆要死在我之後,我先死,就是最佳的法子。」
誰料一道黑風吹過,那男人先入域中,正是方天慕。
眾人皆驚,木子云拼命往裡沖,卻就是沖不進去,只得大喊道:「天,我做你的對手,我一定可以達到你的要求!」
方天慕一聽木子云的決心,想都未想,直接便進來了,他也是見不得夥伴死於身前之人,若要死,自己先死吧。
而天對方天慕的反應,和均士魅對其的反應相似,天饒有興趣地看著方天慕,說道:「孩子,你居然不怕我?你的心裡,就沒有一絲恐懼?」
方天慕冷道:「怕你作甚?」
「你不怕死?」
「我知自己必死,所以再不畏懼。」
「哈哈哈,好,你讓我想起了那群孩子曾經的模樣,如果你願意,我倒可以點撥你,新的黑盜團,你為首領。」
方天慕輕蔑地看著天,並不言語。
天明白了,接著說道:「孩子,我預知不了你的行動,你和小開然很像,都是輪迴之人,把你能為我準備的,最宏大,最完美的葬禮使出來吧,其它的,就不要了,我有些疲乏,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我會立即為你準備葬禮。」
眾人本以為方天慕要拼命了,誰料方天慕沒有這個意思,而是隨手一划,開啟了陰間裂縫。
天不以為意,說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對那裡比你熟悉啊。」
方天慕冷道:「你的葬禮,我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享受去吧。」
說罷,他走向了邊緣,讓出了場地。而陰間裂縫中,緩緩飄出一個鬼影,而鬼影漸漸顯形。
眾人見之先驚,隨後皆怔,最後皆喜,他們看到了希望,那出來的傢伙,正是不久前,被那無欲的無敵的神所棄掉的一段過去,那正是不死斬滅士——枯心。
枯心睜開了雙眼,看到了天,眼神還有些迷茫,直到方天慕在其背後說道:「面前之人,永生無死。」
枯心的眸子裡有了光亮,他低吟道:「不死之靈,吾心不滅,且聽塵鳴,御劍於前,一道斬靈。」
如此,魔王與攻關者身份已定,節奏化開啟在藝術域中。而天狐疑地感知著自己的域,他有些驚喜,說道:「好美的藝術?」而低下頭時,此域變成了一片黃草之原,風兒吹過,浮動草葉,仿佛在燃燒。
泉天棲對方天慕的明智之舉大讚不已,是啊,用一個規則妖魔化的傢伙去收拾另一個妖魔化規則的傢伙,再合適不過了。
天說道:「你能為我準備什麼葬禮?」
枯心直接沖了過去。
「哈?」天皺起了眉頭,連躲都未躲。
那把舊刀劈在了天的肩膀上,天雖然毫髮無傷,可忽然覺察到,自己的肩膀好像在那一瞬間被強行規則化了,自己也感受到了久違的疼痛感,而且這疼痛感許久也不散。他已經太久沒有做人的感覺了。
他一惱,一拳轟了出去,用的是全部的力道,可枯心的舊刀,在節奏化中,可以阻擋一切攻擊。
只聽清脆的一道擊鳴聲,枯心穩穩地落步在了三丈外,並移動步伐,繞著天緩緩轉動,找尋著天的破綻。
「奇怪...你明明....」天從一開始就感知到枯心有多弱,但剛剛自己那一擊,知風厲來了都得半死,這人憑什麼能活?
還沒想出個緣由,卻見到枯心又沖了上來,天又想一拳轟出,可這時候,他剛剛的那一招,被節奏化成了一個術,術在施展之後,是有過渡期限的。
天懵了,肩膀上又被劈了一刀,他這次嗷嚎痛喊了一聲,而枯心也沒想到眼前的不死靈會這麼弱,他立即抽刀回鞘,拔出了那把必殺之刃,並橫切向了天的脖子。
天的頭顱被斬殺,而域外眾人的心被揪緊。
天沒有選擇死亡,幾息之後,復原了。可這時候,他震驚地發現,自己不選擇死亡的能力,被節奏化成了「復生」,而復生這一能力,被節奏化固定了次數為九,也就是說,天可以復活九次,而九次過後,第十次被殺,天就失去了選擇的權利,必死無疑了。
泉天棲大喜,喊道:「看來璃心仙祖的逆天程度,要超過天,哈哈哈,他老人家真是無敵啊!」
天也感受到了久違的死亡威脅,但他並沒有恐懼,反而狂喜,他高呼道:「爽——哈哈哈哈,我會死嗎!我會被殺死嗎!我會因無法決定自己的生死,而被判下結局嗎!太完美了,這是天賜啊!」
天的實力也很高,他身上祥雲仍在,很快便知曉了枯心的底細和能力,他非常清楚,這會是他前世往生里,能遇見的最好、最完美的葬禮了。
而枯心此時面對的,也是自己征伐多年來,最強的一個魔王,因為以前的「魔王」,就算能復生,最多也只是復活三次,這傢伙不僅能復活九次,還有諸多術,在節奏化下,天有三十五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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