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雖然只有五個人,可是那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顯然並不把採藥隊人放在眼裡。
秦老大很快走到許仙師的身旁,神情凝重的問道:「仙師,現在該怎麼辦?」
許仙師想了想,徑自走到採藥隊的最前面,對著對面的五個人說道:「在下是建雲城晏家的供奉許知遠,不知道諸位是什麼人?」
對方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看了一眼許仙師,說道:「晏家?好,既是這樣,那我便賣你們一個面子,我是鍾家的鐘子昂,你把高辛妨交給我們,便可以走了。」
「鍾家?」
許仙師臉色一變,忍不住轉頭看了看高辛妨,點頭道:「這人是我們在路上救下來的,既然他和鍾道友有舊,那我便把他交給道友吧。」
這都行……
陳少捷本來以為這是要打一架呢,可沒想到許仙師這麼慫,居然硬都不硬一下,輕易就交人了,簡直好說話到讓人難以置信。
高辛妨大概也沒想到會這樣,立即驚呼道:「仙師,求你救我,他們想要對我使用搜魂術,取我腦子裡有關巫神丹的秘密,你若把我交給他們,我必死無疑。」
許仙師沒有理會,只是示意秦老大把人抬到那五人的面前去。
秦老大之前聽見對方報出「鍾家」,他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有點白,看到許仙師的眼神後,他立即就轉頭吩咐陳少捷和另外那個抬擔架的人,讓他們趕緊把人抬過去。
陳少捷和另外那人沒有猶豫,很快把高辛妨抬了出去,放在那五人面前的空地上,然後就想轉身走回。
許仙師朝著鍾子昂抱拳行禮,說道:「既然事了,鍾道友,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等等……」
鍾子昂指了指抬擔架的兩人,道:「讓他們兩個留下。」
微微一頓,他又加一句:「這擔架我們也需有人來抬。」
一瞬之間,所有人都因為鍾子昂的話兒,看向陳少捷和另外那人。
許仙師最先反應過來,對陳少捷他們兩人說:「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兩個人便留下吧。」
陳少捷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可不願意跟著這五個人走,立即搖頭道:「仙師,我不想留下。秦老大,換個人替我吧,我想快些回鳴鶴鎮去哩,好拿了錢回家。」
秦老大有點猶豫,陳少捷雖是傻小子,可力氣大,能扛東西,比其他人有用。
可許仙師眼神微冷:「住口,這是你的一場造化,休要再多說了!」
去尼瑪的造化……
陳少捷真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心頭有火。
可他還沒繼續說話,那一邊的鐘子昂突然開口問道:「哦,你不願留下?」
陳少捷轉頭看了看他,堅定的搖頭:「我不願留下。」
「既如此,那你也不必活著了。」
鍾子昂冷笑一聲,隨即猛地輕哼,一道赤色氣箭從他的鼻子噴射而出,倏忽間極快卷向陳少捷的腦袋。
這可真是一言不合就殺人……
陳少捷完全沒想到情勢會直轉而下,以至於到這樣的地步。
「禁!」
輕嘆一口氣,一道禁禳符無可奈何的從他的手裡扔了出來。
禁字符文頓時震盪著散落四周,將一切人事禁錮當場。
就連那道赤色氣箭,也懸停半空之中,顯露出真容。
原來裡面竟是一枚小釘子,長約三寸,通體赤紅。
居然把釘子塞進鼻孔里……
牛逼!
陳少捷放出一道禁禳符後,又催動靈力,再次隨手勾畫一道禁禳符,準備再補一下。
這完全屬於實戰經驗不夠,對自己施放的陣符還不太自信,所以強迫症到了晚期,想要再補一下以策萬全。
周遭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的看著陳少捷的動作,面露驚容。
沒人想到,這個傻小子,竟是大佬。
那鍾子昂的嘴巴勉強還能動,這時候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你是……天門……」
禁禳符勾畫完全後,陳少捷隨手一放,才邁步走向鍾子昂那邊。
鍾子昂這時候已經完全說不了話兒,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陳少捷走向他,眼底全是驚恐。
陳少捷什麼也沒做,只是在這些人的身邊轉了一圈。
讓他有點失望的是,一番查探過後,這些人里資質最高的只有二等靈根,可利用的價值不高。
虧得剛才還牛逼轟轟的,原來不過如此。
搖了搖頭,陳少捷手上催動靈力,斷腸草葉頓時飄蕩而出,飛向這五人,
鍾子昂臉色一變,雖然不知道這斷腸草葉是什麼,可也意識到了危險,他拼盡全力猛咬舌尖,大大的噴出一口鮮血,讓自己身上的禁禳符有片刻鬆動,然後才大聲哀求道:「前輩,我……是鍾家……不要殺我……」
陳少捷皺了皺眉。
想不到連續兩道禁禳符,還是禁不死對方。
看來以後想要保險的話兒,就得直接雙重疊加才穩妥了。
鍾子昂的「掙扎」讓他心裡的忌憚更甚,草葉飛到鍾子昂,立即化作一圈細灰,緩緩散落,最終化作無形。
這是……
鍾子昂心頭一驚,還沒來得及細想,就感到身體劇疼,渾身氣血好像沸騰起來一樣,緊接著已徹底失去了意識。
「啵」!「啵」!「啵」!「啵」!「啵」!
五聲悶響過後,攔路的五個人全都倒在地上。
他們一個個臉色青黑,血肉出現了快速腐爛的跡象,顯然是毒發身亡。
陳少捷一直觀察著這五人中毒的過程,暗暗計算了一下,斷腸草的毒發時間大概在半秒左右,速度還是很快的。
轉過身,陳少捷又走向採藥隊這邊。
採藥隊的眾人雖然不能動,可是都能看到鍾子昂五人的慘狀,這時看見陳少捷走向他們,臉色不禁齊刷刷一變。
陳少捷的視線只在許仙師的身上。
許仙師臉色大變,呼吸都不禁抖了起來。
「這是你的造化!」
陳少捷面無表情的重複了一句對方之前說過的話兒,然後直接彈出一片草葉。
「啵!」
轉眼間,該死的人全死了。
剩下的秦老大,要留下來當嚮導。
而高辛妨,則是他的信號源。
至於採藥隊的其他人,無足輕重,並不用太在意。
想了想,陳少捷的手指輕畫,一道敕令消解符極快丟出,禁禳符的禁錮頓時消散一空,再也不存一絲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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