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饒命!」
「小人瞎了眼睛,不識仙師大駕,還盼仙師垂憐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饒小人一命。」
「小人回家後一定供奉仙師牌位,日日為仙師祈福祝禱……」
禁禳符解開以後,採藥隊的眾人當即跪了一地,嚇得屁股發顫。
秦老大大概是因為許仙師的死狀,被嚇得狠了,直接伏在地上開始求饒起來,嘴碎得不行。
「你給我閉嘴!」
陳少捷不耐煩的輕喝。
秦老大頓時如受精的小兔子,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陳少捷其實挺不爽的,本來還想低調潛伏呢,可是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完全打亂了他的劇本。
想了想,他不禁有點恨恨的看了一眼「鍾子昂」,要不是這貨橫生枝節,自己本來可以繼續潛伏下去。
現在——
他反而要好好想一想之後該怎麼辦了。
對了,姓許的身上有那個符寶……
唔,這些傢伙的身上,應該都帶著好東西……
陳少捷還是第一次大開殺戒,對於殺人奪寶的這一套還不熟悉,這時候因為想到了許知遠的那根短細銀線,才猛地記起應該搜搜身。
先走到許知遠的屍首前,陳少捷打開神識在他身上一掃,很快便從他的身上翻出一個小包袱和一柄手指大小的銀色小劍。
包袱里,有一些書冊和凡俗世界的金銀、銀票之類,陳少捷一股腦扔進儲物手鐲,以後再慢慢看。
他關注的重點是那一柄銀色小劍。
也不知道是什麼金屬製成的,看起來挺精緻的。
小劍的劍身上,細密的刻滿了各種陣符,也不知道是怎麼煉製出來的,看起來非常精緻。
不過這時候,劍身上隨處可見一道道細小裂痕,似乎小劍上面的陣符已經有點不堪重負,隨時都有可能崩壞。
「這應該就是他的符寶……看來也用不了幾次了。」
陳少捷想了想,催動靈力逼出一滴鮮血,落在那銀色小劍上。
符寶一般都是用滴血認主使用的,現在許知遠已死,他只要滴上自己的血,這柄銀色小劍就是他的了。
果然——
鮮血滴落劍身。
轉瞬間便快速隱沒進去。
隨即,劍身上銀光流轉,陳少捷感覺在自己的心念之中,仿佛多了一個小小的節點,只需輕輕觸碰,就能讓這柄銀色小劍飛射而出。
不錯,不錯……
符寶的缺點雖然很多,可唯一的好處就是使用方便,隨時都能激活發射,殺敵一個措不及防。
陳少捷心滿意足的把符寶收入懷裡,只覺得細短也有細短的妙處,以後在關鍵時候射出來,應該會有它的奇效。
搜完許知遠,他繼續走向鍾子昂那邊……
從那五個人身上摸了一遍回來,陳少捷收穫最多的酒是金銀了,少說上萬兩,他全都扔進了儲物手鐲。
這玩意兒對他的用處不大,只能留著以後在凡俗世界裝大爺用。
對他來說最有價值的東西,應該是鍾子昂從鼻孔里噴出來的赤紅釘子。
因為那玩意兒是從鼻孔里出來了,陳少捷感覺到有點膈應,也沒細看就直接扔進了儲物手鐲。
雖然沒細看,可畢竟是用神識掃過的,陳少捷發現這玩意兒不像是符寶,也不是本命法器,似乎是一種挺特殊的器物……至於具體是什麼,這要回頭好好研究一番才行。
另外,在另一人的身上,陳少捷還發現了一件符寶。
那是一道黃色小紙符,上面畫著許多陣符,陳少捷滴血以後,試著激活,那紙符頓時化作一面巨盾,護在他的身前。
「嘖,保命的東西,好!」
陳少捷非常欣賞這種帶著穩健風格的器物,只覺得充滿了美感。
一番搜摸之後,陳少捷圓滿完成自己人生首次的殺人奪寶。
回想了一下之前從陸老頭那裡見識過的殺人奪寶全過程,他儀式感滿滿的施放了一道治幽火符,讓「六人」徹底滅跡。
讓他沒想到的是——
在他的治幽火符落在其中一人身上的時候,一道紫金顏色的光束極快飛起,如同火蛇一樣朝著北方飛去,轉眼消失無蹤。
「嗯?」
陳少捷眉頭一皺,沒想過還會這樣。
雖然不知道這火蛇是什麼東西,不過顯然有報信的作用。
就好比他們這些青禹仙宗的弟子,在入門之初便已留下了命魂玉牌,若他們在外身隕,留在宗門之內的玉牌頃刻間便會碎裂損毀,以此告知宗門。
想了想,陳少捷覺得此地不可久留,自己應該趕緊走人。
他走向高辛妨,問道:「你現在能自己走了嗎?」
高辛妨之前一直安靜的呆著,不敢吭聲,現在聽到陳少捷的問話,連忙恭聲回答:「仙師,我能走了。」
陳少捷點點頭:「你跟我來。」
高辛妨眼底閃過一絲亮芒,連忙從擔架上站起來,一拐一拐的跟上陳少捷。
陳少捷走向採藥隊,指了指秦老大:「你也跟我來!」
秦老大還一直跪著,聞言又立即磕頭:「仙師饒命,仙師饒命,小人之前瞎了狗眼,還望仙師莫怪……」
「別廢話,你跟我走。」
「仙師饒命啊,我家中還有老母需我贍養,若我這一次回不去,我那可憐的老母可就沒辦法活了了,仙師請高抬貴手吧,饒我一條……」
陳少捷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開口打斷:「你再廢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秦老大立即閉嘴了。
陳少捷很滿意,耳根終於清淨了。
原來這貨好好說話不行,就要這麼簡單粗暴的效果才好。
接下來,陳少捷讓採藥隊的其他人留下一些乾糧,然後放他們自行離開。
採藥隊的眾人一聽,頓時喜出望外,二話不說拔腿就走。
陳少捷之前殺人的手段他們都看在眼裡,現在願意放他們離開,他們哪裡還敢多留,心裡都怕陳少捷反悔呢,所以一轉眼的功夫,便已經走得不見蹤影。
秦老大看著採藥隊離開的方向,臉上帶著點生不如死的苦澀。
隨即,他開始有點面對現實了,轉頭看向陳少捷,試探著問道:「仙師,不知道您需要小的為您做什麼?」
微微一頓,他又很狗腿的表起決心:「只要仙師不殺小的,小的一定盡全力服侍仙師。」
「……」
陳少捷看了一眼這張滿是鬍鬚渣滓的老臉,心裡怎麼想怎麼覺得「服侍」這個詞兒聽著那麼不得勁兒,真有點一巴掌拍死這丫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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