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莫老太爺冷哼一聲,說道:「外人只道你是剿匪不利,言官彈劾了你,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難道不清楚嗎?我將你調遣去那種地方,是想著天高皇帝遠的,為了護著你,也為了給你時間處理了那個孽障。
可這麼久了,那個孽障,你到底要護他多久?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想回來了?」
坐在莫老太爺左下邊的三老爺咳咳兩聲,說:「臨淵啊,你祖父也捨不得將你弄去那種窮鄉僻壤之地,可你對那孽障下不了手,咱們卻不能將你招回來,你明白嗎?」
莫臨淵抿著唇,沒有說話。
「唉,這是族規,他不死莫家就會亂,現在已經開始亂了,臨淵,你別再堅持了。以他對莫家的恨,怕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莫家三老爺苦口婆心的勸著。
莫臨淵沉默了半晌,突然抬頭說:「他已經死了。」
屋裡的眾人頓時一驚。
「什麼?死了?」莫老太爺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莫家三老爺也怔住了,半晌後,他才訕訕道:「臨淵,真的啊?這次你不會是像上次一樣騙我們的吧?」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莫臨淵平靜的說。
莫家三老爺頓時一噎,不敢提及往事。
半晌後,他訕訕笑道:「說得是,臨淵從沒騙過我們,以前騙了咱們一次又一次的也不是你,而是你娘。」
莫臨淵眉間蹙起。
他不喜歡這些人提他娘。
「唉!要不是你娘,那孽障在生下來時就死了,哪裡又能惹出這麼多亂子啊!明明那年你都找到他了,卻又讓他跑了!」
莫臨淵瞳孔一縮,看向了莫家三老爺。
「三叔,我找到了他,而後又怎麼了?」
他記得他找到了莫小林,並沒有將那件事告訴家裡人。
或許是他不記得了,他不記得他們是怎麼知道莫小林還活著。
「就是……」
「咳咳!」
莫家三老爺正想說什麼,正中坐的老太爺卻咳嗽了兩聲,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莫臨淵因為一些事情,少了三年記憶。
這件事在莫家,尤其是在莫臨淵面前是禁忌,誰要是敢口無遮攔,就是跟老太爺過不去。
跟老太爺過不去的人一向沒有好下場,莫三老爺不敢造次。
「你趕了一路也累了,你爹快回來了,你去他的書房等他吧,關於風家的事,他會告訴你的。」
「好,臨淵告退!」
臨走時,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三老爺,看得他頭皮發麻!
……
莫岩柏回到家中時,見著莫臨淵已經在他的書房裡了。
據說,已經等候多時。
他看著兒子靜默片刻,道:「我以為你明天才到,沒想到今日天沒黑就到了。」
莫臨淵放下手中的一幅畫卷,輕聲的說:「昨夜沒睡,今日就趕回來了。」
「怎麼這麼急?」莫岩柏微微一怔。
「事關風家的事,我自然是急一些,況且可早來早回。」
莫岩柏看他半晌,在他對面坐下來。
「看來你都知道了,那是小林做下的,真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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