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淵微微抬眸,苦笑道:「爹,也許不是小林做的,而是我做的呢?」
「怎麼會是你呢?」莫岩柏不信,他說:「你一向懂得分寸,又對當年李家的事耿耿於懷,怎麼會在這節骨眼兒上做下這麼沒分寸的事來。」
莫臨淵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泡了一壺茶水,將其中一杯給到莫岩柏,才緩緩道:「或許……有的時候我會很衝動,控制不住自己那麼衝動。衝動之下做下了什麼事,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呢。」
莫岩柏不已為然,反而好笑道:「你的性子沉穩,什麼時候做過衝動的事了?臨淵,你莫要給他找藉口了。你不欠他,用不著總為他背鍋。」
莫臨淵一陣苦笑,沒有再說什麼了。
父親一直以為另一個自己是小林,連他自己也這麼認為。
他不明白,他也不怪他。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風家要退親。」
「風家要退親,還是風姒錦要退親?」莫臨淵抬頭問。
莫岩柏笑道:「風家還是風姒錦還不都一樣嘛,臨淵,我知道你一直想從風家入手,這倒是一個機會。風家最近與李家舊宅有些關係,不知何故?」
「爹的意思是……」
「打著安撫風姒錦為由,光明正大的去風家住幾天吧。大不了就是臉皮厚一些,為了李家的事,你厚些也值得。順便,看看李家舊宅是怎麼回事。」
莫臨淵:「……」
「不過你一定要小心,李家的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大家都不希望舊事重提。其中牽扯有多廣,連爹都不知道。一旦發現牽扯上我們咬不動的人,就立刻停止。臨淵,爹不反對你翻李家的舊賬,但你記得,必須在你安全的前提下,爹才不會阻止。」
莫臨淵輕嘆一口氣,站了起來,「好,我知道了爹,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休息。」
「嗯,去吧!」
莫臨淵行至書房門口,突然又回過頭來問:「爹,娘是怎麼死的?」
端著茶杯眯著眼品茗的莫岩柏驀地怔住。
莫臨淵笑了笑,說:「我就突然想起來了,隨口一問,爹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
李遠途被徵兵,因為前方戰事吃緊,他被直接調遣到了邊關打仗去了。
在老百姓看來,他們這些未曾經過訓練的普通百姓,絕對是拉去送死的,李遠途九死一生。
李二奎整天嘆氣,陳氏哭腫了眼睛,楊小梅天天叫著命苦,就連李家老太太也收斂了很多,少整了許多的么蛾子。
唯獨還是小孩子的李遠征不知愁,整天嘻嘻哈哈的,與小夥伴們玩兒得不亦樂乎。
「遠途多半是回不來了,還好我們還有遠征!」
這也是自我安慰的話。
李二奎黑著一張臉,往窗外看了看,發現楊小梅正在嗑自家曬的南瓜子。
皮吐了一地,也絲豪沒有打掃的自覺性。
他們哪裡是娶了個兒媳婦回來,分明就是祖宗。
以前吧,還想著娶都娶回來了,好賴也是個女人,能為他們家傳宗接代也好。
可現在兒子都走了,八成是回不來,那他們還養著這活祖宗做什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772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