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純陽想要收回手卻是已經晚了,那手指陡一接觸到站在那裡全身盡墨的身體,身體陡然破裂了開來,然後化作一灘飛灰。
呂純陽回頭看時,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清派茅山宗司馬承禎道長!
「司馬仙師來的正好,正要請司馬仙師幫忙看一看這是出了什麼狀況?」呂純陽正在理不出頭緒之時,看到司馬承禎出來,深知上清派茅山宗對妖魔鬼怪頗有研究,或許他能看出這是怎麼回事。
司馬承禎垂首向呂純陽施了一禮,然後眼睛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房子四周的純陽宮的弟子,呂純陽會意,伸手將所有弟子打發出去,然後關上了房門。
司馬承禎彎腰捏起一點飛灰放在鼻子旁邊聞了一聞,然後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這人竟然全身精氣被吸的一滴不剩!司馬承禎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見司馬承禎雙手變換,然後念動法咒在屋子裡面設置了一個五行八卦陣,隨後,老道又從懷中掏出了若干張驅魔符篆灑向了天空,那一張張符篆在轉動的五行八卦陣上面快速的旋轉了起來。
老道還不罷休,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紫霄神雷符捏在了手裡,然後拔出了自己的上清古劍。
呂純陽看著司馬承禎認真的樣子,還有手中那張紫霄神雷符,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與自己論道時都不曾使出的符篆,卻用在了這裡,看來此事大為蹊蹺。
「呂仙長,我要幫其還魂,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等會還要借你的天遁劍一用,記住等會無論什麼東西從你的方位那裡衝出,皆是虛幻,莫要心慈手軟,務必一劍將其煉化!」司馬承禎擺好陣法,指著八卦陣的坤位,對著呂純陽說道。
呂純陽金光閃閃的天遁劍陡然出鞘,然後握在了手裡,按照司馬承禎的吩咐站到了坤位上。
司馬承禎看到一切準備就緒,舉起了手中的上清古劍,口中默念了起來,隨著司馬承禎口中默念,那上清古劍頓時黃光大聲,一團團黃霧飄出,驅使著那漂浮在八卦陣上面的一張張驅魔符快速的旋轉了起來。
那驅魔符上一個個符篆的字體冒出一道道金光向著地上那一堆飛灰擊去。
那飛灰受到金光的攻擊,竟然緩緩蠕動了起來,然後一點點的凝聚,上升,最後變換成了一具新的焦黑的軀體。
無邊的黃霧纏繞著這焦黑的軀體,隨著驅魔符上金光隱隱,滋滋滋的鑽進了焦黑的軀體裡,那焦黑的軀體一點點脫落,正當呂純陽以為軀體又要化為飛灰時,那軀體之下,竟然露出一個淡黃的身影,呂純陽仔細看來,正是自己的七徒弟,張千一。
「千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將你弄成這樣?」呂純陽握著天遁劍問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淡黃的身影受著上面驅魔符的雷擊之苦,在那八卦陣中來回躲閃著,一幅驚恐的樣子。
「小七!」呂純陽焦急的大聲叫道,顯然已是用上了真氣。
淡黃的身影抬起頭來,看向了呂純陽,結結巴巴的道:「魔鬼,魔鬼!」
那驚恐的臉上陡然變成了猙獰,那瞳孔之中兩道藍炎升起,飛身向著呂純陽的方位而去。
呂純陽看著自己弟子痛苦的樣子,一個走神,那淡黃身影已是到了眼前。正在這時,陡然天外一張紫雷落下,包裹著那淡黃的身影,瞬間將其煉化成了飛灰。
「哎呀,老了,好久沒有遇到過這麼厲害的邪魔了!」司馬承禎累的癱坐到了地上,提起拂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呂純陽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拱手向司馬承禎致謝道:「不知道司馬仙長可看出了什麼來沒有?」
「沒有,九州結界之內好久沒有見到過這麼厲害的邪魔了,竟然殘留的一絲氣息都能化成厲鬼,看來這真源郡乃是是非之地,呂仙長還是早做打算才是!」司馬承禎說著站起身來,收了上清玄黃古劍,然後出了房門。
呂純陽也收了天遁劍,這時等在外面焦急的弟子魚貫而入,爭相問道:「師父,怎麼了?查出什麼沒有?」
呂純陽搖了搖頭,一臉死灰的走了出去,然後吩咐道:「這些天都精神點,儘量不要一個人獨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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