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過了午夜了,路上的行人寥寥,太清宮也冷清了下來,所有的觀看祭祀大典的和守年夜的人群已經散去。
大紅的燈籠透過的燭光,照耀著這寧靜的夜,還有那雪樹上掛滿的紅色的隨風飄擺的許願帶,一片祥和。
陶輝跟隨著一個小二,來到道德宮不遠處的街角,正看到穿著道袍的一男一女揮手告別兩個醉酒的女生,然後進了道德宮。
陶輝支走了小二,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隱身符,隱去身形,悄悄的跟了上去。
只見道一扶著道青穿過太清宮,走過會仙橋,進入了後院明道宮,穿過一個小院,然後進了西面的一間廂房。
道一單腳踢開房門,將道青抱到了床上,看了看道青因喝酒而臉上紅撲撲的模樣,一陣心疼。
道一將道青放在床上,然後幫她蓋上被子,站起身來,單手掐訣,在房子周圍設置了一個小小的陣法。
待到一切布置完畢,道一靠著床沿坐了下來,已是了無睡意,於是以特殊的方式斜躺在床邊的地上,不自覺的用起了道德真經煉神篇的神遊八荒練起的巨斧所載的功法。
陶輝躲在陰暗處的一棵銀杏樹下一手托腮正自望著明道宮思考,他總感覺明道宮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突然,陶輝感到一陣心悸,回頭看了看身後,什麼都沒有?
陶輝屏氣凝神,抖手一道符篆貼到前額上,隨著陶輝默念咒語,符篆迅速的沒入額頭,然後金光一閃,消失不見。
陶輝再回頭看時,只見一個黑衣女子包裹在夜色里,正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微微的風,掀起她輕飄飄的裙擺,卻又看不清容貌,仿佛有人站在那裡,又仿佛那裡空無一人,就好像這個人與這個黑夜融為一體般。
「何人作怪?」陶輝手裡偷偷的掐著一個符咒,一臉戒備的問道。
「呵呵,我倒要問你呢,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幹什麼?」黑衣女子莞爾一笑,反問了一句,虛無縹緲的聲音令陶輝一愣神。
陶輝甩了甩有些迷糊的腦袋,頓時語塞道:「我出來散散步!」
「哦,當真只是散散步?」黑衣女子一雙迷離的眼睛望向了陶輝。
陶輝望著那深不見底的眼睛,那眼睛中跳動著的鬼火,只覺得耳邊縈繞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奇異的魔力,直侵入他的骨髓,讓他渾身上下又酸又軟,如此也就罷了,尾音偏還要隱隱約約地顫上一顫,登時讓這他小腹處升起一道熱流,直衝腦門。
陶輝腦袋一昏,意識漸漸的模糊,竟然想要沉沉睡去,剎那間,天地之間只有這個聲音在迴蕩,他身不由已,抬步就向聲音的來處走去。
陶輝剛剛邁出一步,眉宇間忽然透入一道細微的寒流,將那柔媚聲音都逐了出去,只聽嗆啷一聲,一道劍光飛出,護住了陶輝周身。
陶輝登時清醒過來,渾身汗如雨下,綿軟之極,幾乎要站立不穩。
他一個踉蹌,扶住了身旁的銀杏樹,只是大口喘氣,渾然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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