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意瞠目,不敢置信的瞪著男人雙眸里閃爍的影子,那樣一張因為心虛而泛著蒼白的臉色,那樣一張將自己所有的情緒暴露的一無所剩的面容。
她倉皇的推開他的束縛,踉蹌的想要逃離這裡。
「你以為你跑得出去嗎?」秦曜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林安意腳踝一擰,整個人失去平衡被拖倒在地。
秦曜想要抓住她下墜的趨勢,卻被她突然多出的一隻腳踹中小腿,順著她跌倒的方向,兩兩身子再次重合。
林安意慌不擇路的盯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看著他,眉梢眼波所有恐懼一覽無遺。
「看來我猜中了。」秦曜越發用力的扣緊她掙脫的雙手,將她的手反手背在她的身後。
林安意咬緊牙關,隱忍著腕骨的疼痛,「你想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那一晚,什麼那個人,秦爺喝醉的人是你吧。」
「林安意,你覺得你這張臉會掩飾情緒嗎?」他傾身湊近她耳畔,「別再圓話了,你已經承認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怎麼對付我隨便你。」林安意索性閉上眼,任憑男人接下來的懲罰。
秦曜未曾動作一分,他雙腿跪在地毯上,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就這般一聲不吭的看著她的眉眼。
氣氛很靜,靜的空氣里什麼異物的聲響也被無聲的放大。
「咚。」洗手間呢,陳鼎頭暈目眩,四肢無力的爬出。
秦曜雙眼不著痕跡的眯了眯,翻身而起,扯斷電話線,直直的逼近地上拼命掙扎的男人。
陳鼎抬頭,暈眩的視線里瞧不准靠近自己的男人,只是那股子掩飾不住的怒火已然全面焚燒,他微微一怵,還未開口說話,自己的身體便被一人凌空架起。
秦曜依舊一言不發,抓著男人的領子將他拖進洗手間,電話線綁在他的手腕上,隨後丟進浴池中。
「秦曜為什麼不殺了我?」陳鼎冷冷嘲笑道,「看你現在這樣,我就算死也樂呵了。」
秦曜不以為意的瞥了眼自己只穿著一條四角褲的身子,笑意如舊,「我怎捨得就這麼結束了你,我還要留著你當做玩偶逗逗樂也好。」
「你現在不殺我,一定會後悔的,我以為你正在享受二人世界,沒想到卻是被一個人女人給綁在了這裡,秦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鼎鼎大名的秦爺也有栽倒石榴裙下的這一日,我會睜開雙眼期待你是怎麼被女人玩死的。」
「如你所見,現在是我在玩她。」秦曜笑意盎然,脫下男人的鞋子,將他的那雙黑色襪子直接瞭然的塞進他的嘴中。
「唔……」陳鼎怒目,以著僅存的那點氣力想要吐出嘴裡的襪子。
秦曜冷笑,道:「看來這個辦法真不錯。」
洗手間外,林安意撐著床沿站起身,卻在下一刻驀地蒼白了臉色。
還未走出一步,右腳腳踝一陣陣撕扯的劇痛掩埋過整條腿,她低下頭,借著月光瞧見自己紅腫的腳踝,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下還怎麼脫身?
秦曜走出洗手間,盯著女人彆扭的動作,將從陳鼎身上扒來的白色服務員外套隨意的搭在身上。
聽聞到身後響起的腳步聲,林安意僵直的坐在床邊,聲音也是盡力平穩,「你現在可以走了。」
「就這麼放棄了?」
「我還能留住你嗎?」
秦曜站定在她身前,俯身湊近她眼前,「林安意,你現在要明白一點,不是你再關押著我,而是我在囚禁著你。」
「隨便。」她側身躺回床上。
秦曜吃癟,目光下挑,屋內雖暗,但常年累月習慣的敏銳感應,他半蹲下身子毫不客氣的抓住她的右腳。
「啊。」出其不意的疼痛,林安意慌亂的抓過自己的膝蓋,「你想做什麼?」
秦曜雙掌握住她的小腳,「如果不想成為瘸子,就給我忍著。」
「你——」下一刻,彷佛骨頭被生生截斷的疼痛將她整個人淹沒,她的手緊緊的扯住被單,冷汗沁濕額角,那種被急痛而逼迫出的淚水濕了發,她咬緊牙關不發出一字一句,可惜在最後骨頭被扳回原位的瞬間,終究還是忍不住劇痛的狼狽痛哭起來。
秦曜停下手裡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的小腳,望著掩被痛哭的身影,不知為何,從未波瀾過的心緒一時之間竟然亂了。
「已經沒事了。」他坐下,試探性的推了推她的肩膀。
林安意伸出手打掉他的觸碰。
「我剛剛是在幫你。」秦曜再道,他似乎遇到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了。
林安意再次揮開他的手,冷冷悶哼,「如果不是你逼著我,我會扭到腳?」
「我不會道歉。」秦曜站起身,瞪著女人藏匿的身子,眸光冷了冷,「現在你才是俘虜。」
林安意掀開被子,眼瞳中凝聚的液體最終濕了整臉,她搖擺的站在地毯上,盡力讓右腳不著力,一顛一顛的移到小椅子上。
秦曜不明,隨著她移動的方向舉目望去。
林安意坐在椅子上,用地上的繩子將自己的右手綁住,然後將另一頭遞給男人,「綁住吧。」
「……」秦曜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的從容,這脾氣,究竟現在誰才是大爺?
「秦爺,我輸了。」
秦曜漠然上前,拽住她的右臂,字字嚴謹,「我們都是一類人,喜歡陪人演戲,我也相信你有那個能力入戲,只是……」
「……」林安意心底一抽。
「只是林安意,有些事不是你不承認就可以當做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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