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又怎樣?」林安意低下視線,隱隱顫動的雙肩不難發現她竟然在笑。
「我只要一句實話。」
「對,就是我,那一晚我離開後的確進了另外一間房,然後睡了一個男人,在天亮時候,我偷偷跑了,你現在知道了,你想怎麼做?」林安意扯開繩子,雙手環繞上秦曜的頸脖,聲音中透著掐媚,「都說一夜恩最難消,秦爺是不是也應該看著咱們那一晚的關係,放我一次?」
「你會求饒嗎?」他拿下她的手,緊緊的束縛在自己掌心裡,「林安意,你如果會求饒,現在就不是這樣的局面。」
「我的確不會求你。」林安意閉上眼,脫下自己的衣裙。
秦曜蹙眉,卻是一動不動的等待她的動作。
裙擺滑過她的長腿散落在地毯上,她赤腳踩過,「你也可以這麼扒了我,然後用同樣的方法報復我。」
「你覺得我會在意這點屈辱?」秦曜面不改色,兩兩視線拼接,讓人心驚膽顫的氣氛,透視著死亡的恐懼。
夜風清涼,攪動窗子,屋內溫度驟降。
「原來是你,竟然是你。」秦曜自嘲的冷冷一笑,那一天初醒時身邊竟然是徐戚宸,他以為他獸性大發睡了徐戚宸,果真荒唐,真是荒唐。
原來他們中間還有一個女人……
林安意屏住呼吸,心口處呼吸急促,她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偽裝的鎮定。
「如果你不介意這麼引誘一個男人的話,我也不介意那一晚上的事再次重播。」秦曜指了指地上的長裙,「穿上。」
「怎麼?就這麼打算放過我?」
秦曜沉默,一言不發的直視著她的雙瞳,最後,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
林安意錯愕,在男人毋庸置疑的強勢霸道中,她跛著腳一步一步的被他強行拉出了客房。
走廊上並無任何多餘的人,頭頂上空,白熾燈虛虛晃晃的將兩道身影折射在地上。
林安意想要掙脫他的蠻橫,奈何男人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一襲奇裝異服。
她苦笑道:「你就不怕堂堂秦爺名聲被損?」
秦曜不以為意,穿著黑色褲衩,外加只到自己腰身上的短款白襯衫。
林安意見他雲淡風輕甚是隨意的模樣,再一次用力的掙扎著自己的手臂。
「如果你不想我就這麼把你丟下去的話,就給我安分點。」秦曜怒呵。
話音迴繞,清冷的走廊上連綿不斷的徘徊著他帶著盛怒的聲音。
林安意停止手中的動作,愣愣的斜視著男人毫無表情的側面,他究竟想帶自己去什麼地方?
「啪。」
一聲輕響,本是處於安靜關閉的客房大門被一人打開,隨後,一顆沒有聲響便擦身而過的子彈打破靜放的花盆。
秦曜瞳孔寒芒一閃,抓緊林安意的手毫不遲疑的兩兩重新跑進房中。
靜謐的空氣里,一種未知死亡的詭異氣息迎面而來。
林安意驚愕的看了眼自己的裙角,子彈高溫射出帶著的灼熱感,一塊黑跡飄散著淡淡的焦味撲鼻而來,她抬頭目視秦曜同是不吭一聲的背影,剛剛那是子彈發出的聲音嗎?
秦曜抵擋在門前,聽聞著靠近的腳步聲,眉頭不著痕跡的緊了緊:雷宏進來了!
消聲的子彈再一次穿過鎖孔,金屬摩擦的聲音尤為刺耳。
秦曜捕捉到那快如閃電的痕跡,驚慌失措的尋著它的軌跡尋目望去,聲音剛剛出了自己的聲帶:「閃開!」
林安意右腳還未來得及邁出,手腕上像是被鋒利的刀刃不留情面的呼啦滑過,如同彼岸花耀眼灼目的紅霜瀰漫在眸中……
秦曜看到她受傷,平靜的瞳孔不露聲色的現了一絲殺機。
門外,雷宏見到破壞的鎖眼,輕輕的推開了些許門縫。
黑色的黑洞出現在眼前,秦曜劈手而過。
「咚。」粹不及防間,雷宏踉蹌一步,一個不留意,手槍被甩出。
秦曜見到落在地上的手槍,抬腳便是一踢。
雷宏咬牙,拔出短刀,風馳電掣間撲香秦曜身前。
秦曜側身躲過他的鋒利匕首,反手扣住雷宏的手腕,一扯,兩兩跌倒在地。
雷宏冷笑,「沒想到再次見到秦爺會是這種情形。」
秦曜緊了緊自己的手力,嘴角噙笑,「宏爺攤上這趟渾水,只怕難以再抽身而出。」
「秦爺,我敢這麼闖進來,當然想好了退路,你逃不出去的。」
「就憑你?」
兩兩目光毫不怯弱碰撞,兩道身影殊死搏鬥,只是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被人遺忘的手槍正被一隻手撿起。
林安意咬緊牙關,右手很痛,血色的紅早已流滿了整隻手,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傷到了血管,血液流逝太過嚴重,她已經暈眩難辨。
拼著最後一口氣,林安意跌跌撞撞的靠近兩道糾纏的身子,漠然道:「都給我停下。」
兩人聞聲,看著女人面無血色的舉著手槍。
雷宏心底一沉,千算萬算竟然沒有想到還有一個林安意。
秦曜瞧著她手上的傷口,眉頭緊蹙,失血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林安意,我還真是小瞧了你,連秦爺這樣的人物你都敢動,看來我堵上那個賭注似乎有些大意了。」雷宏尋著女人的破綻,可是又得防著秦曜的反噬,此情此景,他不得有絲毫遺漏。
林安意嘴角微微上揚,左手舉著槍在兩人身影上來回走動一遍,「宏爺,我沒有想到您老來的這麼快。」
「你——」雷宏斜睨一眼旁邊的同樣保持沉默的男人,這都是林安意設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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