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兵傳奇 第九章城樓論兵

    藍帝斯帶著我在城牆上面漫步，對我說道：「爭地之戰，殺人盈野；爭城之戰，殺人盈城。戰爭的原動力是土地和人口，而土地和人口所有權的標誌就是看是否控制了這個區域的城市或者是堡壘。」

    他看著我好像不是很明白的樣子又說道：「城市或堡壘是一個地區的權利中心，所有的職能部門都集中在那裡，並且作為軍隊的駐紮地。憑著城市或堡壘作為基地，作戰部隊進可攻，退可守。而進攻方面對守備森嚴的城市或者堡壘，往往要付出守方數倍的代價，元氣大傷。而守方則可以憑藉此爭取時間調兵遣將力圖反擊。所以在我們的大陸上，各國都不遺餘力的修建和加固城市或者堡壘就是這個道理」

    看道我點了一下頭，藍帝斯又講到：「既然如此，所以城市攻防戰就成了各國必需面對的話題，於是出現了各種攻擊武器和防禦設施。」說道這藍帝斯看了看我問道：「考考你，城市攻防戰中最主要的武器是什麼？」

    「是……是弓箭！」我回答道。

    「不是很全面啊！的確，弓箭是一種主要的武器，但是是對於守方來說的，而攻方的武器則是有發石車、拋石機、衝車、雲霄車等等。你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嗎？」藍帝斯說道。

    「發石車、拋石機、衝車……嗯、聽說過但是不是很了解！」我撓了撓頭說道

    「我來解釋給你聽！」藍帝斯笑著說道「發石車，顧名思義石是可以用來發射石塊的攻擊武器，發石車是從以前的拋石機改進而來的:原理非常簡單，它實際上是一種依靠物體張力（如竹、木板彎曲時產生的力）拋射彈丸的大型投射器。」

    藍帝斯比劃了幾下接著說道「其結構是由三部份組成：一個裝有輪子的堅固沉重的長方形框架底座，一根直立的彈射杆，頂上裝有橫樑的兩根結實的柱子。彈射杆的下端插在一根扭絞得很緊的水平繩索里，繩索綁在長方形框架的兩端，正好位於支撐架下面的位置。平時繩索使彈射杆緊緊頂牢支撐架上的橫樑。彈射杆的頂部通常做成勺子的形狀，有時在彈射杆的頂端裝一皮彈袋。彈射時，先用絞盤將彈射杆拉至接近水平的位置，再在「勺子」或皮彈袋裡放進岩石或其它種類的彈體。當用扳機裝置鬆開絞盤繩索時，彈射杆便以很大的力量恢復到垂直位置，並與橫樑撞擊，用慣性將彈體以弧形軌道彈向目標。

    發石車的作戰性能主要有兩點：一是拋物重量；二是拋射距離。發石車的射程一般在150米至250米之間，石彈重量由十幾斤至上百斤不等。拽炮人數一般在10人～20人左右，可將石塊出，使城牆坍塌，威力很大。

    現在雖然一般用的都是發石車，主要是發石車雖然射程不比拋石機，但是可以靈活自如的移動，而且可以事先造好而不像拋石機必須在敵人陣地前埋設，操作員在敵人的弓箭射程內施工，容易導致傷亡。但是如果遇到堅城高牆，拋石機還是有它的用武之地，因為拋石機無論是射程還是彈丸的重量都不是發石車可以比擬的，射程可達300～450米，石彈的重量可以達到幾百斤。不過拋石機最少也需要200—300人才能操作，而且前面說了拋石機處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內，又不能移動所以會有很大的傷亡。」藍帝斯一邊說一邊用一把匕首簡單的在地上給我簡單的畫了發石車和拋石機的樣子。

    我看著藍帝斯的畫的圖形，聽著他的講解，尤其是聽到了可以發射數百斤的石塊時不由得砸了砸嘴，看了看我們的城牆說道：「好利害啊！那我們這城牆不就很危險嗎？」

    「哈哈哈」藍帝斯笑道：「你這個小子，要知道，不管是拋石機還是發石車他總要有石頭啊！我們這裡哪有那麼多得石頭供他們去用啊！而且拋石機也是可以安裝在守方武器啊！」說完他把手向著城牆的一角「那不就是」

    我順著他的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個拋石機在那裡，不過卻小了很多。「怎麼這么小啊？」我問道。「不是說拋石機很大的嗎？」

    「你想一想啊！」藍帝斯並沒有立即回答我，用手在我的肩膀拍了拍說道：「你要學會自己動腦筋啊！」

    「嗯……」我想了一下「我知道了，因為我們這裡高一些，所以同樣的力量拋石塊的話，我們的會飛的更遠！」

    「對了一半，還有最重要的呢？」藍帝斯笑著說道。

    「還有……對了，主要是用來對付敵人的拋石機！」我一下想了起來。「只要對方的拋石機或發石車被擊毀我們就可以發揮弓箭的優勢了！」

    「是的，發石車和拋石機就先說到這，現在再說一下衝車吧！」藍帝斯用匕首在另一塊地上畫出了一個圖形，一個有輪子的大木櫃，前面長了一個長尖。

    「這就是衝車？」我看著圖形問道「沒有什麼稀奇啊？」

    「你不要小看這個衝車啊！」藍帝斯說道：「衝車是用來衝擊城門的攻擊武器，你看……」藍帝斯指了指前面的長尖說道：「這個尖不是只有這麼長的，而是一根長木頭！」隨即又畫了一個俯視圖。「這根長木頭用繩子掛在車裡，使其可以前後運動。再在長木頭兩邊打上若干個把手，然後派士兵站在兩側一起推拉長木，就是這樣！」藍帝斯模擬了一下動作：「長木頭在運動中撞擊城門，就算是再堅固的城門你說又可以禁得起幾次撞擊呢？」

    「果然厲害啊！」我說道：「然後再在頂上蓋一層鋼板，士兵藏於內箭矢、擂木都不能傷，果然是一件攻城利器啊！」說完嘆了口氣「那如果敵人用這種衝車進攻我們該怎麼辦呢？」

    「小子，可以啊！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上面要覆蓋鋼板！還行！還行！」藍帝斯誇了我一下，用手摸了模我頭笑道：「衝車的確是很難對付，不過武器沒有絕對厲害的！衝車也是一樣，你看看那裡。」藍帝斯指了指城牆邊的一口大鍋「你去看看那是什麼？」

    「哦！」我依言走了過去，只見大鍋里只有一塊黑色的物體「這是？……」

    「瀝青！」藍帝斯說道：「這種東西加熱會變成液體，而且會燃燒。在衝車來之前，我們先用融化的瀝青澆到城門口的地上。打起仗來，我們就會把瀝青加熱使其融化，如果敵人衝車到了城門，或某一地方敵人部隊大量集中，我們就可以把瀝青點燃，然後倒下去……你想想會是什麼情況？」藍帝斯做了個傾倒的姿勢問道。

    「衝車防上不防下，當瀝青倒下後，再點燃下面的瀝青。上下一起燒，敵人的衝車就完蛋大吉了！至於其他士兵如果被瀝青淋到，不是燙死也會被燒死！」我平靜的說道，眼前仿佛看到了火海中人們的苦苦掙扎……「不過，如果有了瀝青那麼城市那還攻的下啊？那人多就直接往向下倒不就行了嘛！」我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

    「對！就是這樣，你很有進步。不過我剛剛說過，任何一種武器都不是無敵的，都有其缺陷，瀝青一樣：第一，瀝青不是那麼好得到的，首先要從南方一種沼澤地中獲得一種叫火油的黑色的液體，然後通過異常複雜的工序才可以得到，所以數量很少。第二，瀝青的融化需要一段時間，一鍋倒了，另一鍋還要再煮，不是說用就能用的。」

    「哦！」我想了想：「那為什麼不直接用那種叫火油的液體呢？火油不能燃燒嗎？」

    「當然可以，但是主要是保管不便，那種液體遇火即燃，還不能用水熄滅，不像瀝青這麼方便啊！」藍帝斯說道：「而且像我們這裡根本不產那種火油，如果是把火油千里迢迢運來，就更不安全了！不像變成固體的瀝青又方便，又安全啊！」

    「原來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

    「再考考你，你知道什麼是雲霄車嗎？」藍帝斯又問道

    「這……」我想了一下，「是不是一種很高很高的可以移動的塔啊？」

    「是的！你很聰明啊！」藍帝斯笑著說道：「雲霄車就是那樣的」隨手在地上畫了一個圖形：「雲霄車主要是用於弓箭手居高射擊，雲霄車最高可以做到15米左右，弓箭手站到頂部進行射擊，可以部分的壓制敵人。不過由於目前的攻擊和防禦手段很多，雲霄車的攻擊力也不是很強，而且防禦力不夠，不是很實用，已經很少出現在戰爭中了！」

    「雲霄車也不是不實用啊！如果把它做大一點，每層裝上士兵，然後在正面鋪厚牛皮布擋箭矢、火攻，每層開一門，根據城牆的高度由某一門衝出，城牆豈不是形同虛設？」我聽了藍帝斯的介紹，心中想到，不過既然藍帝斯說了，我也就沒有說什麼。

    藍帝斯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說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什麼？」我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什麼，畢竟藍帝斯是百戰之將，我能想到它也應該能想到，它沒說，那麼這種戰法可能就是有問題了，而且還會掃了他的面子。於是我說道：「我是想問，難道攻防戰中的特殊武器和設施就只有這些嗎？」

    「當然不止這些啦！」藍帝斯說道：「像守方，還有一種……我看看。」藍帝斯看了看四周「對了，還有這種也是很厲害的武器！我差點忘了!」他用手指了指一個地方。

    我走了過去發現，是根略靠著城牆比箭跺高一點被一個個鐵環扣住的長杆，長杆頂有一個扣，長杆底部有一個搖杆，好像可以轉動，而且沒有多遠就有一個這樣的裝置。

    「這是……？」我搖了搖，隨著搖杆的轉動，長杆也隨著轉了起來，「這有什麼用啊？」我不解的問道。

    「如果在長杆的頂部栓上一個流星錘，然後你再轉動把手會怎麼樣？」藍帝斯指著長杆的頂部笑道。

    「會……會飛速的旋轉」我想了想「我知道了，在敵人快攻到城牆的時候，如果有人轉動這個裝置，那麼敵人就會被打個腦袋開花！！」我邊說邊模仿了頭被擊中的樣子。

    「哈哈哈！」藍帝斯看到我的表演笑道：「小子，嗯！不錯！」他隨即正了正容嚴肅的說道：「尼爾，你也看到了，任何武器都不是無敵的，任何戰法都是可破的！所以在進行攻防戰的時候，不，是在進行任何戰鬥的時候，一定要隨機應變的使用各種武器和戰法才能取得勝利！正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盲目的依靠某個兵種或武器最終只會失敗！」

    「嗯！大哥，我記下了！」我默默的把藍帝斯的話記在心中，「雖然有些東西還是我所不能完全理解的，但是我會在以後的實戰中去體會！不過，大哥！我還只是一個士兵啊！您為什麼會給我講這些？」我不解的問道。

    「這個……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的將來會有非常好的成就，相信我！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軍人。」藍帝斯望著我，真誠的目光裡面包含的全是鼓勵和希望。

    「大哥！」我被藍帝斯的真誠打動了：「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藍帝斯對著我說道：「大哥相信你會的！」然後他有看了看四周：「尼爾，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你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操練啊！別到時候起不來啊！哈哈」

    「是，大哥」我笑道，然後正了正容在藍帝斯的面前鞠了一個躬：「謝謝大哥！謝謝今晚您對我的指導，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在像這樣呢？」

    「不用這麼客氣！」藍帝斯說道「以後的機會還會有的……會有的！」藍帝斯摸了模我的頭「我們走吧！」「好！」淡淡的月光下，我跟著藍帝斯一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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