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直觀戰的王勁威與小蘭,早已張大了嘴,合都合不攏了。無論是一開始盛於燼面對連環三劍時的巋然不動,從容不迫;還是後面反擊追擊江笑書時的狠辣果決;或是江笑書後來施展開
「瞬影行羽」後的來去若電、輕巧如煙任何一樣拿出來,都足以讓他倆瞠目結舌。
更別說,後面盛於燼施展的神異刀法,看似笨拙,卻招招致命且有效,逼得江笑書手忙腳亂,險些擺陣,其中奧妙,他們雖不是習武之人,卻只需窺得一二,便足以嘆為觀止。
至於最後盛於燼的敗陣,以他們的眼力,已是全然看不清了,因此,望著得意洋洋的江笑書,他們不由得想知道——江笑書究竟用了什麼招數,能讓如此強大的盛於燼都敗下陣來?
見二人目光朝自己射來,江笑書一彈頭頂龍鬚,挑挑眉頭,還未說話,王勁威就已開口了:
「很瀟灑,簡直是太瀟灑了江公子,你這是怎麼做到的?」江笑書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他娘的,小勁威,你今兒倒是上道得很,可以可以,以後我多罩著你」
「不,不是」王勁威連連搖頭:
「這次是真的很瀟灑。」江笑書立刻不幹了:
「怎麼著,合著前面那麼多次,都是假的唄?」聽江笑書這麼說,王勁威不由得想起一件事——先前從芷江趕路來武陵郡時,那時江笑書腿傷未愈,放水時便由自己攙扶,江笑書一泡尿淋毀了一個螞蟻窩時,也對自己挑挑眉:
「怎麼樣,很瀟灑吧?」,王勁威深知如果自己不點頭,江笑書一定要拉著自己說上半個時辰,自己此舉究竟瀟灑在何處,對於眼力和勁道的把握又是何等精準,摧毀一個螞蟻窩又對這個社會產生了貢獻,所以立刻連連點頭:
「瀟灑,瀟灑極了。」江笑書這才心滿意足的回車上睡覺類似的事,每天要發生不下十次,真是難為了江笑書,只可惜他的傷好得太快,沒有一整天都臥病在床的經歷,否則他一定會拷問王勁威:
「怎麼樣,我這一覺睡得是不是很瀟灑」想到這兒,王勁威不由得苦笑道:
「江公子,我的意思是,你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瀟灑一點」江笑書哪裡肯依,嘟囔一聲便要繼續犟嘴,可這時坐在王勁威肩頭的小蘭也開口了:
「江、江笑書。」江笑書一呆:
「嗯?」小蘭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後道:
「好吧,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有那麼一點點瀟灑。快給我說說,你最後是怎麼贏的?」聽得一直和自己拌嘴的小蘭都認可了自己,江笑書頓時便樂開了花,於是便放過了王勁威,搖頭晃腦道:
「小爺我這一招啊,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原來先前被盛於燼用刀法步步緊逼,體力劇烈消耗之時,江笑書心中便有了一個計策。
盛於燼這蠻牛一定會全力強攻我的,即便用
「瞬影行羽」到了他的背後,他也會用
「掏襠刀」、
「撩陰刀」之類的招式逼退我。用長劍和軟鞭的襲擊,都難以取勝。那我何不設置一個陷阱,讓他自己掉進去呢?
江笑書心中暗暗一笑,便已開始實施了起來。那腳步的散亂,是他刻意為之,他知道盛於燼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把自己逼入角落。
當然他也算到,自己用
「瞬影行羽」第二層的功夫躲開後,盛於燼一定會立刻發起朝身後的反擊。
所以,他的進攻路線根本不是身後,而是腳下。
「瞬影行羽」第二層的功夫施展開來,速度當真是遠超想像,盛於燼一刀還未收招之時,江笑書便已落在了他身後丈余。
江笑書沒有進攻盛於燼,而是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他把軟鞭飛快的打了一個結,纏在了自己的腳踝上。
隨後,他舉起軟鞭另一頭一拋,恰好纏住了插在院外大樹上的浪書劍劍柄。
如此一來,軟鞭便被江笑書的腳踝和浪書劍拽住,只需一繃,便會成為一跳類似絆馬索的陷阱。
盛於燼轉身追擊時,江笑書早已調整好了站位,讓盛於燼恰好背對著大樹,從盛於燼的的角度,恰巧看不見浪書劍被綁住的景象。
終於,盛於燼踏前一步,江笑書朝後一閃,拉動軟鞭,鞭子絆住盛於燼腳踝,盛於燼萬萬料不到此著,頓時摔倒。
而隨著這一繃,浪書劍也從大樹上被拔出,向江笑書飛來,江笑書抬手一接,浪書劍重回手中,成為了制伏盛於燼的利器
「就連浪書劍飛回來,也在你的計算之內麼?」王勁威砸吧砸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嘿嘿,那是當然啦,要不然怎麼打得過這蠢夫?」江笑書嘿嘿一笑,還劍入鞘,朝盛於燼一指,卻發現盛於燼仍倒在地上,眉頭緊皺,浪書劍已收回,他也不爬起。
江笑書奇道:
「你這是作甚?地上睡著好舒服麼?」盛於燼不理他,反倒轉過頭,朝後院門口處凝視。
「喂喂」江笑書伸手在他眼前一晃:
「你怎麼回事?」盛於燼起身,沉聲道:
「剛剛,那個方向好像有人在看我們」江笑書問道:
「什麼人?」盛於燼搖搖頭:
「那氣息一閃而逝,我分辨不出來,似乎像是武功高強的人,但又像一陣風嗯,弄錯了也說不定。」
「切,」江笑書撇撇嘴:
「打架沒打贏嘛,還非說外面有人分散你注意力,這麼蹩腳的藉口,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的先說好啊,這次我可是贏得徹徹底底,你可不能賴。」盛於燼朝他鄭重點頭:
「你贏了,贏得很徹底,你很強。」江笑書這才罷休:
「嘿!有多強?」盛於燼想了想,隨後道:
「我估計和李光昴差不多,說不定還要強一點,但比起朱煜錦還是差很多。」聽到前半句,江笑書還有些竊喜,可盛於燼後半句一出口,他又開始罵罵咧咧上了:
「他娘的,朱煜錦死都死了,你怎麼老是惦記個沒完呢?」
「他是我見過最強的同齡人,不提他提誰?」
「你他」江笑書剛要繼續罵,卻聽得樓上傳來小魚的聲音:
「笑書公子,咱們該出發了。」
「嗯。」江笑書應了一聲,隨後對盛於燼道:
「小爺我先去驛站寄信,等會兒再來和你掰扯。」
「沒空。」
「去你的」江笑書的聲音已去得遠了。盛於燼先前關注的方向,三條街外。
三刀吏對視一眼,同時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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