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苟二爺居然敗在了一個無名女子手下?非但觀眾們大為詫異,連看台上的諸位大人也驚訝的合不攏嘴。
先前那千總見狀,立刻向擂台處飛奔而去,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公證人面前。
「千總大人,這」公證人十分難堪——計時的香還剩一小截,可苟富貴馬上就要被迫認輸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判苟富貴贏!」千總大人幾乎是咬著牙說道,隨後他握緊了刀柄:「事情辦砸了,有你好果子吃!」隨後他拋下戰戰兢兢的公證人,快步離去。
擂台上。苟富貴萬萬料不到,黎慕江的刀法竟然如此高超,他嚅囁道:「這」黎慕江用另一隻手抵住刀柄,抬起眼眸:「說錯了話,會後悔的。」好兇的婆娘!
苟富貴毫不猶豫的舉起雙手:「大、大姐,我認」
「時間到——」公證人響亮的聲音恰巧在此刻響起。眾人看過去,果然用以計時的那根香已燃完了。
「台上尚餘二人,本應判平手,」公證人匆忙的在袖口中捏碎了那截被折斷的香,然後說道:「可這位黎姑娘更靠近邊緣,而且呢,她在台上堅持的時間也更短故此次大比武魁首是苟少俠。」此言一出,非但黎慕江史力憤怒不已,觀眾一陣噓聲,就連苟富貴本人也大吃一驚。
「不要臉!」
「這公證瞎了不成?怎麼這樣判?」
「哼,他這麼判,不怕上司怪罪麼?」
「是啊是啊」圍觀百姓的叫罵聲不絕於耳。
「結果已定,勿再復言。」面對老百姓,公證人可不像在官老爺面前那麼唯唯諾諾了,他拋下這句話,便高傲的仰起頭,雙眼朝天,來了個不理不睬。
史力面色一沉,就已一個箭步躍上了台,旁人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可黎慕江卻一清二楚——若讓史力拿到了刀,那囂張跋扈的公證人只怕要落個當眾開膛破肚的下場。
「阿力,回來。」黎慕江說道。史力停下了腳步,扭過頭:「阿姊」
「我知道,先跟我走。」黎慕江收回兵刃,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苟富貴,隨後離去。
史力捏了捏拳頭,冷哼一聲,隨後便隨著黎慕江去了。觀眾們都對結果十分不滿,一陣唏噓後,便一鬨而散了。
大比武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苟富貴皺著眉頭站在原地,對前來道賀的人隨意應付了幾句,便徑自走向了一旁的馬廄。
這匹作為最終賞賜的汗血寶馬名為
「赤焰」,肩高八尺有餘,通體赤紅,肌腱分明,雄姿勃勃。見有人走向自己,赤焰馬朝天打了個響鼻,聲如震雷,端的是神俊非常。
「二爺,這匹馬」牽馬的小廝湊了上來。苟富貴略一沉吟,說道:「一會兒來我這兒,我寫張紙條,上面有一個地址,你把紙條和馬一起送過去。」小廝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此等好馬,苟二爺若將它送給某個貴人,自然大有好處苟富貴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隨後便走了出去,出門不到兩步,一個精悍的漢子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苟富貴點點頭,然後吩咐道:「趕快去給我打聽一件事」酒樓客房內。
「砰!」史力一拳砸在了桌上,他不甘的扭頭:「阿姊,這不公平!」伏在黎慕江腿上撒歡的白狼阿布被驚了得豎起了耳朵,黎慕江揉揉阿布的頭,輕聲道:「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你這又是何必?」
「這不一樣!」史力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卻愈發憤怒了:「阿姊你出手,是為了替我出頭,可你卻受了委屈」
「好啦好啦,我才沒那麼委屈呢,」黎慕江一笑:「我不過隨口一句話,你就下場去挑戰人家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史力垂首:「阿姊你你很喜歡那匹馬。」黎慕江抬起了頭,笑道:「傻小子,阿姊喜歡的東西多了,你難道樣樣都要搶來給我麼?」
「可阿姊若能得到這東西,也許會開心些」史力聲音越來越小,隨後罵道:「那群人相互勾結、顛倒黑白,實在是無恥!」黎慕江搖搖頭:「這沒什麼稀奇,有權之人便能踐踏規則,這是自古以來就顛撲不破的道理。」史力還想說什麼,黎慕江卻擺擺手,安慰道:「好了,不必想了,若真替阿姊著想,就別在這些小事上生氣,去成就咱們的大事,才是重中之重。」史力聞言,鄭重的點點頭。
「咚咚咚。」這時,敲門聲響起。史力應道:「誰?」門外傳來小喬安的聲音:「啊!史大哥,有你們的信」史力回答道:「遞進來。」門縫下塞進一封信,上書
「黎慕江女俠親啟」。
「阿力,替我念一下。」黎慕江道。史力點點頭,拆開了信封:「黎姑娘:謝過手下留情之恩,小小薄禮,不成敬意。——苟富貴拜上。」史力念完,扭頭看向黎慕江,雖然沒說話,但黎慕江明白他的意思——苟富貴不是和那幫狗官一夥兒的麼?
那這封信又是怎麼回事?黎慕江搖搖頭:「我也不太明白,下樓去瞧瞧吧。」於是二人下樓,剛到大堂,一個小廝便迎了上來:「是黎姑娘麼?」黎慕江點點頭。
「請隨小人來一趟。」在小廝的引領下,二人來到了後院馬廄,剛一抵達,史力就臉色一震:「汗血馬?」方才擂台邊的寶馬,不知何時竟到了這裡。
黎慕江問那小廝:「什麼意思?」小廝躬身道:「苟二爺說,方才種種原因,他贏得十分僥倖,這賞賜本該就是黎姑娘您的,這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史力上前牽過赤焰馬,那馬兒用力一掙,勁力奇大,竟將他都拖動了兩步,他贊道:「是匹好馬。」小廝又道:「苟二爺說,他方才是受人之託,如有得罪,請二位包涵一二,他最佩服英雄好漢,想和二位交個朋友。」黎慕江笑道:「這麼說,你家苟二爺朋友倒是不少啊?」
「那是自然,」小廝挺了挺胸:「這『義薄雲天』四字分量可是重得很,江湖上的好漢哪個不欽佩我家二爺?既然號稱北狗,豈是泛泛之輩?更不用說苟二爺還在千風被委以重任」
「你說什麼?」黎慕江一驚。史力也察覺了其中關鍵,扭過頭來:「千風」小廝豎起大拇指:「并州、冀州兩地的近百位千風中人,通通歸我家二爺管,這難道還不算被器重?」黎慕江與史力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色,方才大比武帶來的不愉頓時煙消雲散。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苦苦找尋的千風高層人員原來就在晉陽城!
那麼他是否知道拓跋逐鹿的下落呢?
「帶我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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