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辰正想出手,感覺一道勁風從遠及近,那速度之快,必是飛劍之流,氣息非常熟悉,一道七彩霞光墜落,水中花踏劍而來,落在陳虎面前,表情興奮,雙瞳冒光。
水中花領悟力很強,兩天時間就對四元劍陣已熟悉,感應到地牢方面的動靜,奇怪血魔一會釋放靈識,一會收起靈識,而且非常憤怒,不知道為什麼瞎折騰,後來又感應到山門處,一群人要闖山。
水中花負責流水劍宗守衛,知道有人上山挑釁滋事,駕飛劍迫不及待飛了過來。
發現眼前有一大漢,高大魁梧,壯得象個野人,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心上人,不禁心花怒放。
大漢們驚愕,知道眼前丑胖女人必是元嬰期之上的人物,掌心飛劍,有如流星趕月,只要在自己脖子上轉圈,就會人頭落地,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言調戲。
阿秋見師叔來了,將事情報告師叔,不過水中花一句都沒聽見,左耳進,右耳出,心思全放在身高九尺,肌肉凸起的陳虎身上。
陳虎被水中花看得渾身不自在。
陳虎闖蕩江湖,殺人不皺眉頭,但是見到水中花,居然生出一點畏懼,因為那雙非常妖異的眼中閃爍著光芒,就象一隻餓了很久的豺狼盯著小肥羊。
陳虎擺出一付冷酷表情,「喂,娘們,你是當家的,我們幫主讓我來找師祖,就在你們後山,請讓我們進去找找。」
陳虎與眾大漢都在想,如果她說不讓進,自己就趕緊回幫里,告訴幫主,再派高手來,也算交差了。
出人意料,水中花扭著身子,往旁邊讓出一條路來,笑得合不攏嘴,「請進,我陪你們一起去找,好不好。」
陳虎臉色變了,心裡非常不踏實,看了看身後的手下,手下紛紛避開陳虎的眼神,有的看天,有的低頭,還有的抓癢,都一個意思,你是頭兒,你要進就進,我們可不想進去。
陳虎心裡冷笑,都是一幫廢物,我陳虎縱橫江湖十幾載,闖刀山下火海,不就一個大傻娘們,有什麼可怕,我就不信這裡是什麼龍潭虎穴。
陳虎恨道,「兄弟們,走。」
陳虎領頭向里走,昂首挺胸,但是小腿肚顫了一顫。
陳虎自嘲,肯定是追那個傢伙追得,肌肉太疲勞,不是害怕的,我怕什麼,一個大老爺們,還怕一個丑娘們
一伙人跟著陳虎向里走,其中一個大漢對同伴小聲嘀咕,「王三,我怎麼感覺冷」
「我也是,那娘們不是妖怪吧她看我時,我脊樑也直冒冷氣,別怕,老大那麼壯,一個人夠她用了。」
經過一個樹林,薄霧朦朧,忽然傳來一聲慘叫,「媽呀,別摸我。」
十幾個大漢,頓時如鳥獸散,尖叫著,比兔子跑得還快,轉眼間,只剩陳虎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樹下,他的手下,不知道跑什麼地方了。
陳虎無奈,扯著嗓子喝罵,「都他媽的膽小鬼,有虎爺在,你們怕什麼,都給我回來。」
陳虎聲音響亮,在空谷中迴響,可是沒有人聽他的,只有風聲似在嘲笑。
陳虎將狼牙棒重重的砸在樹上,砸得樹幹斷裂,樹倒枝折,一個人昂首闊步,在山林里尋找起來。
飄渺的雲霧漸漸消散,一道人影從煙霧中跳了出來,紅衣綠褲,頭插紅花,嘴唇擦了火紅的口紅,臉上塗了紅雞蛋般的腮紅,深深地黛眉象熊貓眼一般。
水中花不忘精心打扮了一番,俗話說,女為知己者容。
陳虎緊握著狼牙棒,身體不知不覺地赫赫發抖,顫抖的嘴唇,聲音結巴,「你,你想幹什麼有種打一架。」
水中花舔著饑渴地嘴唇,露出久久期待的眼神,「可人兒,你想怎麼打,那邊草地鬆軟,你想怎麼打都行。」
「我不叫可人兒,他們都叫我虎爺。」
「什麼虎爺,嘿嘿,在我眼裡,你就是一隻小花貓。」
「我,我還是處男,放過我吧。」
「嘻嘻,那太好了,我們真有緣吶,我也是處女,我們正好是一對鴛鴦,比翼雙飛。」
樹林裡飛鳥驚起,傳來悽慘的叫聲,「救命啊。」
遠處山谷里,驚慌失措,狼狽奔逃地大漢們,聽到慘叫,感慨地向山上鞠躬,「虎爺,您走好,我們就不跟著您了,祝您笑口常開,升官發財。」
正在吃麵的雷辰也聽到了慘叫,嚼著味道不錯的牛肉,以茶帶酒,灑在地上,感嘆,「這個世上又少了個處男。」
歐陽子嫻也領悟了四元劍陣,找到了雷辰,坐在桌前,目光如刀,狠狠地盯著雷辰吃飯,雷辰不知何時,嘴角不再歪斜,不流口水,皮膚充滿了光澤,隱隱透出軒昂的氣質。
雷辰被歐陽子嫻看得渾身不自在,噎著好幾次,見歐陽子嫻不吱聲,虎視眈眈的樣子,將吃了一半的飯推給歐陽子嫻。
歐陽子嫻冷冷問,「幹什麼」
「娘子,給你吃嘍,你好象很想吃的樣子。」
啪,歐陽子嫻拍桌子喝道:「你是不是入魔了」
這是歐陽子嫻覺得最合理的解釋,但是入魔者能有光彩照人的皮膚嗎能有晶瑩透亮的明眸嗎還有溫文爾雅的笑容。
雷辰咽下麵條,讓自己看起來溫柔,瀟灑,心平氣和地笑問,「沒有啊,娘子,什麼叫入魔」
歐陽子嫻秀眉一挑,「不准這樣笑,給我傻笑,就象以前那樣。」
雷辰哭笑不得,歐陽子嫻呆板的很,不能適應雷辰的改變,不准雷辰衝著她笑得那麼溫柔,必須象原來那樣傻笑才成。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迴光返照告訴娘子,娘子替你找大夫。」
歐陽子嫻耿耿於懷,非常想知道雷辰變化的原因,甚至懷疑雷辰得了什麼疾病。
為了打消歐陽子嫻疑問,讓她心安,雷辰告訴歐陽子嫻,自己在水潭裡吃了一顆靈珠,現在渾身都是勁,稍稍釋放一點靈識,讓歐陽子嫻感覺到。
水元子聽說雷辰吃了水靈珠,感慨萬分。
水靈珠是個傳說,曾經數千年前,流水劍宗,第一代宗師流水劍神,在天水峰開宗立派就是為了水靈珠,卻一直沒有找到。
水元子比較豁達,認為水靈珠並非流水劍宗所有,是自然無主之物,有德者居之,雷辰機緣深厚,才能得到水靈珠,還提出想收雷辰為徒。
歐陽子嫻又喜又急,喜的是有了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雷辰傻的時候,別人看雷辰的眼神充滿了嘲笑,歐陽子嫻氣在心裡。
歐陽子嫻是個好強的女人,聽說家中生意出現危機,寧願自己受委曲,嫁個傻子,也要替家裡挽回生意。
從結婚那天起,歐陽子嫻忍受著白眼,苦水向肚裡流,不怨上天,只怨命苦。
雷辰的改變,就象陰雲密布的天空,透下了一縷陽光,讓歐陽子嫻道悽苦的心靈得到了安慰。
急得是,歐陽子嫻不想跟雷辰在一個師門,師兄羅雨攪得歐陽子嫻無法安寧,再安排個老公做師弟亂上添亂
還好,流水劍宗的功法,雷辰看不上眼,說要回家吃糖心小人,不想留在流水劍宗。
歐陽子嫻也替雷辰辯解,雷辰雖然改變了外貌,有了靈識,還是傻子一個,只是看起來象個正常人罷了,如果要專門拜師學藝修真,仍然沒有資質,而且從小嬌生慣養,吃不了那種苦。
水元子想想也對,只可惜了水靈珠,讓一傻子吃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兩股強大氣場從遠而近,迅速飛來。
水元子頓生警覺,右手五指輕攏,劍架上的水元劍,有如被絲線牽引一般,飛到了他的手心裡。
水元劍,是流水劍宗一直代代相傳的飛劍,古色古香,圓柄,劍柄青銅而鑄,生出綠色銅繡,古篆水元二字,有如涓涓水流,曲折迂迴。
因為古劍年代久遠,劍鞘早就損壞,水元子用胡桃木重做了劍鞘,色澤幽綠,與劍柄色彩相近。
羅雨、歐陽子嫻緊隨其師,站在屋前空地上,巡視半空。
兩道人影半空降落,一僧一道,相國寺武堂堂主,寶相禪師,清風觀,地院主持玄玉道長。
寶相禪師衣裳凌亂,一臉疲乏,顯然剛從牢中出來不久,玄玉道長,本來面白須淨,現在卻是臉色偏黑,風塵僕僕。
「阿彌陀佛,貧僧來晚了,不知有沒有耽誤水宗主的事情。」
「無量壽佛,貧道來晚了,有事在半月城耽擱了,今天才過來。」
水元子見來了兩個得力的幫手,非常高興,趕緊迎入屋中就坐,讓阿秋奉茶。
雷辰聽說有幫手來,也很高興,卻發現是水月城門口被他陷害的和尚,做賊心虛,縮著肩頭,躡手躡腳,準備離開議事廳堂。
卻聽見水元子道:「這是我的大弟子羅雨,我的二弟子歐陽子嫻,還有她的夫君雷辰,你們快過來見過寶相大師,玄玉道長。」
雷辰沒辦法,硬著頭皮過來衝著寶相禪師,玄玉道長鞠躬行禮,寶相禪師,面帶疑色,手捋長髯,「這位小兄弟,象是在哪兒見過,想不起來了。」
雷辰臉上堆著傻笑,「很多人都這麼說。」
都半個月過去了,城門邊匆匆一眼,早就成了過往雲煙。
水元問詢,為什麼二位現在才來呢,按日程算,應該提前幾天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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