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火麟獸不再有任何的叫聲,直接倒了下去,身子略微抽搐了幾下之後,也不再動彈。
長長的吐出一氣,莊邪心頭也算鬆懈了下來,見著火麟獸周身的火焰已經消散,他拔出細劍,一個翻身,平穩的落地。
而正在這時只見那細劍又是嗡鳴作響,連連顫動。
「嗯?!」眉頭一皺,莊邪也是覺得有些訝異。只見手中的細劍就這麼脫手而出,再次刺入了那火麟獸的腦袋之中,而這一次,那個方位恰好是晶核的所在地。
「嗯!」莊邪一驚,瞬移而來,但見那細劍竟是能自如活動,搗鼓一番那大腦袋之中,也是分毫不差的將那赤紅色的晶核掏了出來。莊邪一喜,正要伸手去討時,乃見細劍忽然光芒一動,直射人眼,莊邪趕忙抬袖擋光、
半刻之後,光芒散去,莊邪放下手來,那黑光耀眼的劍身之上,儘是嵌入了一枚赤色的晶核,猶如寶石一般,閃爍著樣耀眼的光芒。
「咦?!」瞪大了眼,莊邪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幕,顯然這細劍是將這晶核自己食了去。
帶著疑惑,莊邪握上了劍柄,也就在這一剎那間,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熱衝擊感頓時瀰漫了全身,讓得他嗷嗷大叫了一聲,也是急忙棄劍撤開。
「這」一頭的霧水,莊邪再次看向手掌心的時候,那裡也是有著被一股火焰的灼燒留下痕跡。
抹去了手心中的焦斑,莊邪疑惑的望著那正在兀自旋轉的細劍,只見它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而每一次的旋轉都能帶起一道赤紅色的光暈閃爍,像是綢帶一般繞著劍身盤轉。
半刻之後,光芒散去,劍身停止轉動,帶著一聲鋒利的響動,直刺入地面。
莊邪楞眼望著,然後撓了撓頭,挪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方向除了劍身之上多了一枚火麟獸的晶核之外也是別無二樣,心下便也不再多想,伸手握住了劍柄。
這一次,也沒有之前那種灼熱之感襲來,以前都如往常一般,於是他摸了摸鼻子,將劍架回了身後,便快速跑到了莊邪的面前,見她面色憔悴,身軀搖搖晃晃,便也將她虛弱的嬌身摟在了懷裡,將劍掛回了她的腰間。
雖然莊邪這個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也是出於好心,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是讓她俏臉微紅,低頭不語。
感受著女子的心跳聲,莊邪的臉頰也是紅了起來,他即可將她背在了身後,便朝著原路返回。
經過這一場大戰,天色也是在不知不覺中黯淡了下來,遠方的天空還有著未散的烏雲,顯然過不久又將有一場大雨的來襲。
見這形式,莊邪腳步也是開始加快了起來。
一路筆直前行,穿過了幾個雜亂的叢林之後,莊邪忽然頓下了腳步,目光閃過一抹怪異,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怎麼了?」感覺到莊邪呼吸緊促,背上的秦嵐月本能的以為是自己的體重讓莊邪感到乏力,因此她說起話來也是有些羞澀的味道。
「我記得剛才,好像也是這個地方。」莊邪沉聲說著,目光朝著一顆略微粗大的榕樹看去,念頭一轉,一團火焰打了過去,直接在樹幹上印出了一片痕跡。
「沒事了,我們走。」說著,莊邪顛了顛背上的秦嵐月,便繼續踏步前行。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莊邪再次停下了腳步,瞳孔急速收縮起來,之間左側方位的那棵大樹依然挺立在那裡,上面還留著之前做過的火焰記號!
「奇怪了」莊邪皺緊了眉頭,將秦嵐月放了下來,兀自走到了那大樹之前,手掌在火焰灼燒過的痕跡上輕輕撫過,眉頭又緊鎖了幾分:「這林子有些古怪。」
一聽這話,莊邪有些不明所以,但她很快也是在周遭一打量,腦海中片段式的畫面告訴她,這裡確實是剛才經過的地方。
「我們又回到原地了嗎?」她遲疑的說著,目光之中也是有些警惕的神色。
「嗯。」正色的點了點頭,莊邪指著那棵大樹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我很確信,這棵樹就是我留下記號的那一棵。」
「等等。」莊邪忽然一怔,視線直接穿過了漆黑的從來,望向了後排的一棵小樹上,乃見那棵樹躲在黑暗裡,其下的根部卻是在不易察覺間輕輕挪動。
「嗯!這樹會動!」莊邪驚呼了一聲,目光向後一撇,示意秦嵐月停在原地別動,旋即便如靈貓一般,掠進了草叢之中。
幾個輕巧的翻騰,莊邪的身形猶如閃電一般,在即刻樹枝上來回飛躍,每當雙腳著路在樹枝之上時,他都會停下半刻,細細的觀察周圍的變化,而在這他接連幾次的觀察下來,也是發現,這後方的樹林,儘是會獨立移動!
這震撼的消息讓得他一時間沒有晃過神來,而正在這時,原地之處忽然傳來秦嵐月一聲尖叫。他神經緊繃,快速的穿梭了回去,乃見一個偌大無比的巨口,正朝著秦嵐月靠近。
與其說那是巨口,倒不如說,那是一朵長著巨大嘴巴的植物,粗壯的根脈深入地底,綠色的莖絡之上,垂著一個巨大的花蕊,花蕊之中皆是鋒利的獠牙!
密集的黑林之中,瀰漫著血腥的腐臭之氣,古怪的枝葉像是黑夜裡張牙舞爪的怪物,變化著各種形態。
莊邪深咽著唾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奇形怪狀的植物,而顯然,這個有著巨口的怪花還有著生命!
扭曲的軀體,似粗壯的蛇蟒,根莖纏繞在一起,上下浮動著。粉色的花蕊之處,那森然的獠牙正向外噴射著綠色的液體,而這綠色的液體一經觸碰到地面,都能燃起一陣詭異的火苗。
「這這是什麼怪物」莊邪驚恐的問著,而他身旁的秦嵐月顯然也是陷入這一片疑惑之中。
順著這古怪之物的根部看去,像是脈絡涌動一般的地表,筆直龜裂而開,最後儘是通向那火麟洞口的小池之處。
「嗯?!莫非這古怪的植物與那池子有關?」
心下這般想著,就見那古怪之物大口一張,綠色的液體猛地噴射了出來,莊邪身形瞬間移動,靈巧的避了開去,一把拉住秦嵐月就往那池子的方向跑去。
「你跑什麼呀!」嬌喘著氣,秦嵐月顯然還沒從虛弱中恢復過來,這樣被莊邪拉著手疾奔著很不適應。
「現在沒法解釋太多,但如果我的猜想沒錯,這林中的植被,都是變異的!」莊邪疾聲呼著,也是察覺到身後一股極強的氣息襲來,順著奔跑的腳步看去,一排的土地已經頓時龜裂而開,其中有著鋒利的枝藤生出來。
一咬牙,莊邪一個縱身躍出,便是來到了那池子之旁,撥開濃密的白霧,朝池水之中看去,整個身子都頓時僵住了。
秦嵐月也是蹙著眉頭順勢看來,下一刻便是發出了破空的尖叫聲。
但見這一灘死水的熱池底下,竟是長滿了蠕動的藤蔓,乍一看去以為是細小的水蛇,但實則卻是無數根藤蔓的匯集!
細細打量了半晌,莊邪也是看不出這些藤蔓究竟是從哪裡匯聚而來,但很顯然,他的猜想沒有錯,這些植被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怪物形態,定是和這池水有關!
「莫非火麟獸也是居住在這池水的邊緣,才永遠如此強大的能量嗎?」
方才看透這一切的莊邪,突覺一陣壓迫的氣息而來,目光瞬間掃向黑暗的密林之處,乃見數不清的樹影瘋狂的搖動起來,而此時卻是沒有大風吹刮。
緊接著,一排排的樹木還是交錯著位置,清晰可將的觸角破地而出,以極快的速度遊動著。
與此同時,類似先前那大口花的奇特植物,也是在這些遊走的樹木間顯現出來。有些是渾身長滿鋼刺的綠色球體,有得則是長著一個巨大舌頭的古怪植被。
一時之間所有的古怪植物都在這一刻活動了起來。
「天吶,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不過,為何之前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莊邪驚嘆了一聲,心下也是疑惑了起來。正在這時,只見,眼前的天空忽然黯淡了下來,他抬眼朝著東面一看,弦月已然攀上了枝頭。
「莊邪,我感覺這些怪樹的氣息很陰,說不清楚。」秦嵐月緊張的觀望著四周,對於平生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生物,即便她擁有過人的實力,一時間也是有些驚慌失措。
女孩子畢竟是女孩子,而作為堂堂大男兒的莊邪,則顯得淡定許多,他雙目閉合,感知著周遭氣流的變化,當雙眼再次張開的時候,他將所有的視線全部傾注在那一彎弦月之上。
「你說得沒錯,這些怪物恐怕都是陰氣來引動的,所以只有到了夜幕降臨才能活動,加上此地瘴氣極重,卻是會讓這些植被有著產生變異,不過我覺得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於這裡。」說著莊邪便將目光朝那池裡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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