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個池水有問題?」
「嗯。.m」肅然的點了點,莊邪半俯下,借著陰冷的月光,他的眼神忽然掠過一抹冷冽,凝結劍氣手起刀落,直接刺進了水池之中,直接斬斷了一根藤蔓。
而這一根藤蔓像是丟到岸上的魚一般,猛地彈動著,綠色的液體順著斷截之處流淌出來,瀰漫在水池之中,又轉瞬蒸得一乾二淨。
「咦...好噁心喔...」秦嵐月柳眉微蹙,臉色愈的難。
莊邪苦笑了兩聲,劍氣消化殆盡,探手便是要深入池水中一探究竟。
「別碰!」
突被秦嵐月斷喝一聲,莊邪的手也如閃電一般抽了回來:「怎麼了?」
「這水不乾淨,會有危險。」秦嵐月說著,便是將莊邪拉了起來。而正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了猶如擂鼓一般的奏鳴之聲,兩人頓時打了一個冷顫,目光齊刷刷的朝著那密林之中乃見高聳的岩壁正在劇烈的震動著,而上面,一排排怪樹活動的藤蔓已經順著岩壁爬下。
「這些怪物...」莊邪咬著牙,劍氣旋即又凝結而出,目光之中,也是一抹殺戮。
秦嵐月向後望了望,見著高崖懸立,也是打消了走為上策的念頭,玉手一翻,一柄摺扇便從袖口中鑽了出來,落到了掌心。
「讓我來。」莊邪臉色一變,欲要提步上前,可這話音才剛剛落下的時候,身旁的秦嵐月已經化作一陣清風飄走,手中靈力連打而出,只見大片綠液濺灑之下,一條條被靈力割斷的藤蔓像是無數隻蚯蚓一般在空中扭曲擺動。
根脈斬斷,那些怪樹便失去了在崖壁上的抓力,紛紛從崖壁上墜落下來,震起層層的煙浪,出一連串像天動地的聲勢。
腳下懸著疾風,秦嵐月疾步如電光一般,玉指連彈而出,那些靈力便能在她手中化成細小的氣刃,直接將那些怪樹的藤蔓切斷。
「好厲害...」莊邪暗暗讚嘆著,雖然此時的莊邪在魂環覺醒的狀態下,已然有著足以媲美靈尊境後期的實力,甚至在魂力的先天優勢下,完全可以對抗同級甚至更高境界的強者。但即便如此,莊邪已然覺得秦嵐月的實力當真可以在天師府排的上號。
身法飄逸,猶如舞蹈,而每一道指力彈射出的靈力,都遊刃有餘,剛柔並濟,每一處攻擊的位子已經精準無比。
讚嘆到此,莊邪忽然身子一顫,頓感四肢無力起來,心頭開始一陣揪著痛。
「魂環覺醒到時間了嗎?」半蹲下身子,莊邪捂住胸口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雖然他現在能夠自由的控制魂環覺醒的釋放,但卻無法自如的解除。如此長期在魂環覺醒的狀態下,他體內的魂力也是瞬間消耗一空。
而正在這時,前方那些倒下去的怪樹也是瞬間騰了起來,無數的支脈帶著綠液瞬間朝秦嵐月攻擊而去。
秦嵐月柳眉一蹙,心頭也是一驚,但憑她現在的修為,這樣的攻勢,躲避起來倒也不見得是件困難的事情,只不過,這鋒利的枝蔓還好躲避,可其上附註的綠液卻是整個撲散而來,猶如狂風暴雨一般。
立在遠處觀望的莊邪,瞧得這一幕,也是強忍著胸口的劇痛,吃力的站起了身子,搖擺著欲要上前助上一臂之力。
而他身子還未完全的站起,眼前便是一片模糊。身軀猶如醉漢一般左搖右擺,不知不覺,腳步向後移動著,而此時,他的身後,就是那古怪的池子!
咚!
一聲脆響響起,水花飛濺而出,莊邪的身子整個倒進了水裡,沉到了最低......
此時此刻,秦嵐月在對抗眾多怪樹的攻擊下,全然沒有聽到身後傳來的異動,她腳步遊走得更加神,最後雙手架在胸前,一道七彩蓮花的結印便是從地表之上生成而起。
咻咻。
清脆的嘯聲似清風拂過一般,那地面生成的七彩蓮花,瞬間將過半的怪樹全數禁錮。而她的身形也終於有機會脫身而出,向後躍開了丈許之遠。
豐滿的胸脯一陣起伏,略微白的唇瓣喝著濁氣,她玉手捂住胸口,心裡也是明白,如今她的虛弱還未得到恢復,眼下強行斗轉如此多的七彩蓮花,已是耗費體內幾近所有的靈力。眼下只得等莊邪給上它們最後一擊!
心下這般想著,秦嵐月眉頭很快也是皺了起來:「這莊邪怎麼還不跟上?」
眼珠一轉,秦嵐月旋即也是察覺出不妙,目光猛地向後乃見後方空空蕩蕩一片,竟也瞧不見莊邪半個人影。
「莊邪!」嘹亮的呼喊了一聲,秦嵐月當下也是不顧那些怪樹,急忙提起最快的度,來到小池之前,目光掃視著周遭,皆是沒有莊邪的影子。
「哪去了?」眉心緊鎖,秦嵐月輕咬著紅唇,最後頓然一怔,猛地朝池子中透過池水之上濃密的白煙熱氣,她很快也是瞧見沉入池底的莊邪。
也就在同一時間,先前那抹暈眩之感頓時襲來。在這之前,她曾今因為誤中這個池中的熱氣,暈眩過去,而現在她雖然有意防備,但由於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也是讓得這些熱氣湧入了體中,當下便覺身子被抽空一般,無力的倒在了池畔,昏睡了過去。
空曠的峽谷,在莊邪與火麟**戰之後一片狼藉,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岩石。而此時天地之間轟隆作響,所有變異的怪樹都在這一刻一涌而下,密密麻麻,扎眼一似一片移動的森林。
滾熱的湖水之中,莊邪意識模糊,手指微微彈動著。他知道自己深在池中,但令他的訝異的則是這池水之中,他竟是能夠自如的呼吸!
雙眼微微睜開,滾熱的池水充斥著他的眼球,使得那眼球之中已是通紅一片。他四肢麻痹,像是有什麼硬物纏繞著,無力的向旁乃見池底所有的藤蔓都在這一刻,纏住了他的四肢,脈絡涌動著,像是正從他體內吸取能量一般。
但,即便這些活動的藤蔓清晰可見,甚至那些略微尖銳的枝刺,正扎入了他的脈絡,一點一點的吸取著他體內的吸氣,但他卻感覺不到半點的疼痛之感,一切都顯得自然,甚至還有些許的舒適。
漸漸的,他開始恢復的意識又忽然的消沉下去,伴隨體內一絲絲的氣息被吸走,他眼前一片昏暗。
「我要死了嗎?」
這種感覺他記憶猶新,上一次,他就是這般死在了水中....
「年輕人...」
耳邊忽然有著一道熟悉而又蒼老的聲音。
「嗯?」莊邪模糊的意識,開始試圖與這個聲音對話。
「年輕人...」
同樣的一句話,而這一次,莊邪似乎意識到這個聲音的主人,他旋即將心神沉入體內,感知那道聲音的來源,終於在丹田氣海之處,現那泛著淡淡藍光的晶核!
此刻,那邪龍的晶核盤旋在丹田氣海之中,泛著幽然的光暈,起起伏伏。而在另一旁,一枚紫色的小珠子,也在那兒忽明忽暗,倒有幾分玄奧。
「嗯?!這不是陶烈的精元嗎?!」莊邪微微一怔,心神斗轉著氣海處的氣息引導而去,而但第一縷罡氣攀上那精元的時候,卻頓時被彈了回來。
身軀猛地一顫,莊邪感受到體內一股反噬之力頓時充斥著全身。他心念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心神再度沉下,搜尋著體內那一絲難以尋覓的靈源。
下一刻,他引動這一絲靈源纏上了那紫色的精元,而這一次,那精元珠子便順著那魂力的引導開始逐漸融化,最後,形成千絲萬縷的罡氣,匯入了經脈之中。
此時的經脈,正被刺入體中的枝蔓穿出一個個小孔,像是吸血蟲一般,貪婪的吮吸著其中的精氣。
但伴隨這千絲萬縷罡氣湧入經脈之時,這些枝藤也是瞬間縮了回去,從莊邪的身上緩緩的退開。而那些皮膚上的小孔,也是在驟然之間全數的癒合。
「年輕人...」
那蒼老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莊邪急忙讓這些精元幻化而成的靈源沉入氣海之中,便開始引導著心神,細細的關注著這邪龍的晶核,但很快他便現,這聲音似乎來源那紫色的精元。他有種預感,這精元之中某種能量,正在躍躍欲試。
「你是...陶烈?」
莊邪試探性的問著,雖然他早已猜到了一二,但心下卻也有些好奇起來。
「呵呵,我不是陶烈,我只是存在於他體內的精元罷了。年輕人,你可知這池水是什麼?」
「這池水...」莊邪略微有些遲疑,他回憶著之前片段式的畫面,似乎這些變異的植物,都與這池水有關!
「此乃天地匯聚天地精華的聖水,此山方位正為山之命門,又是接壤著山陽之面,日月精華皆被收納,水源只進不出,日積月累之後,便也吸納著天地之靈氣,這種靈氣吸引著周遭植被的根脈,但這些樹木花草,又哪裡吸收得了如此龐大能量的水液。因此才產生了變異。」(未完待續。)公告:一筆閣app上線了,支持安卓,蘋果。請關注微信公眾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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