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蟄哭了很久,直到喉嚨啞了,眼淚流干,他才站起來。
他湊過去,輕輕的吻了吻裴炎的嘴唇,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將自己的吻獻了出去。
只給裴炎!
也只有裴炎可以配的上!
他表情悲愴的看著已經死去的裴炎,他的雙目依然沒有閉上,他這是死不瞑目。
回顧他這一生,都是在隱忍中度過的。
受人鄙視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就把集團控制在了自己手中,還沒有發揮出自己的本事,竟然死在了這個地方。
他受傷又受了凍,就是為了回去才苦苦的撐著一口氣。
結果,等來的還是死亡!
裴炎曾經跟他說過無數種可能死亡的方式,最後卻沒有想到,自己是這樣子死去的。
他臨死前還喊出了戰雲歌的名字!
這個女人的名字憑什麼要出現在裴炎的口中?她不配!
裴炎是為了她,才從帳篷里走出去的,結果,卻被華容一槍給狙擊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在最後居然還把刀子架在了裴炎的脖子上,威脅要殺了裴炎。
那個時候裴炎的眼神是多麼的失望,多麼的寒冷。
裴炎第一個愛上的女人,卻給了他莫大的傷害,這讓江蟄無比的憤怒,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席捲了全身。
「阿炎,戰雲歌不配被你喜歡!」他伸出手將他的雙目合上,仰頭淚水留下來,濕了衣襟,「阿炎,你恨的人我會替你殺了他們!我會讓他們為你陪葬,就算是死不了,我也會讓他們活在痛苦中,無邊無際的痛苦中!你等著!我說道做到!」
江蟄把裴炎埋在了這一片白雪覆蓋的地方,鞠了三個躬,轉身對自己的手下們說道:「現在跟我回去,我要殺了華容!「
「江哥,首領不是剛說了,讓你回去把集團做大再報仇嗎?」手下人看他這個兇狠的模樣,心裡頭都戰戰兢兢地。
這時平日裡從來沒有見過的江蟄的模樣。
「阿炎不在了,我回去活著又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跟我回去,只要是殺了華容,毀了戰雲歌,我就心滿意足的!」江蟄露出了嗜血般的表情。
***
第二天午後,雪過天晴。
華容出了慢慢的一身汗,燒褪去了,渾身輕鬆,朦朧間,他感覺有人在他的胸口傳來了一陣陣的刺痛。
原本以為是雲歌,沒想到一睜眼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子。
她扎著馬尾辮,腦袋湊到了他的胸前,也不知道是在研究什麼。
華容眉頭一皺,不高興的開口說話:「好看嗎?我的胸前有什麼吸引你的?」
夏澄正在給他的傷口換藥,無意間看他的舊傷,那一刀留下的位置距離心臟也太近了,這傷口看起來是陳舊性的傷口,怎麼也得有一年多了吧?
之前雲歌說他是當兵的,又說他今年不過十八歲。
夏澄的家裡也有當兵的人,她很清楚,入伍當兵的年輕必須要滿十八歲,很顯然,他受傷的時候還不足十八歲呢。
這麼兇險的傷痕,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刺出來的,一般人要捅人的話都是朝著柔軟的腹部去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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