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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照在墨傾池的臉上給墨傾池的臉塗抹了上了一抹神秘而尊貴的金色,他望著那向著他走過來的男女,不假思索道:「你還沒有走。」
男人道:「我還沒有走。」
墨傾池道:「你為什麼還沒有走?」
男人道:「我原本已經走了,可我想到一些事,因此我留了下來。」
墨傾池淡淡道:「什麼事?」
男人道:「關於木道人的事。」
墨傾池神情依舊平靜,淡淡道:「噢?關於木道人什麼事?」
男人沒有立刻回道這個問題,而是望了望墨傾池四周的椅子,道:「我可以坐下說嗎?」
墨傾池淡淡道:「我似乎從沒有見你客氣過。」
男人笑了,他笑起來顯得格外的燦爛,他望著墨傾池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不願意讓我插手這件事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木道人。」
墨傾池淡淡道:「你想到了?」
男人道:「我沒有想到,而是木道人告訴我的。」
墨傾池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抹驚訝,他道:「武當新任掌門繼位大典你也在?」
男人點頭道:「我原本已經準備走了,不過木道人並不希望我走,因此我在。」
墨傾池點了點頭,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他的神情又恢復了平靜
男人嘆了口氣,他回頭瞥了身側那位非常美麗動人的女人一眼,而後望著墨傾池道:「其實我本沒有時間在這裡耽誤的,只不過為了你,我似乎不能不花費一些時間在這裡。」
墨傾池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神色有些玩味的望著面前的男人,而後望著男人身側的女人,淡淡道:「我雖然理解你此時此刻對我以身相許之情,只可惜有兩點,一我並不喜歡男人,二我害怕女人。」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他拉著女人的手,微笑道:「我雖然喜歡和男人喝酒,但絕對不喜歡和男人睡覺。」
此地有酒,此地有友。
酒已上,友已至,暢飲三千杯,不醉不歸。
女人喝了幾杯酒就沒有喝了,並非是因為她的酒量不行,而是因為他不想打攪這兩個男人喝酒的興致。
至今為止他都不了解身邊這個叫陸小鳳的男人,也不明白那個叫墨傾池的男人,更不知道木道人的心思,陸小鳳明明已經準備走了,可木道人的一封書信卻又回來。
書信上木道人僅僅寫下一行字:墨傾池遇險,速上武當山。因此陸小鳳又馬不停蹄的再一次踏上武當山,而後和木道人的一襲談話,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切。
而後陸小鳳出現在這裡,和墨傾池喝酒,喝個大醉。
兩個人之間似乎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男人之間的這種情感,她實在是不明白,也難以明白,不過她總算還是知道,無論是陸小鳳和墨傾池,還是陸小鳳和木道人,他們都是真正的朋友。
唯有面對朋友的時候,陸小鳳才會表現得隨意而憊懶,似乎天上地下根本沒有什麼事可以煩得到他一樣。
薛冰放鬆了下來,現在他總算知道陸小鳳和墨傾池是朋友,他害怕陸小鳳和墨傾池成為對手,一旦陸小鳳和墨傾池成為對手了,那他很擔心陸小鳳是不是會死在墨傾池的手中,墨傾池可以算得上他平生以來見過最厲害最可怕的人物。
不但這是他的感覺,也是他的大姐公孫大娘以及四姐歐陽情一統得出的答案,甚至連他的七姐,最擅長騙人的女人上官飛燕聽見墨傾池這個名字都會起寒顫。
因此她如何能不怕呢?她甚至想過不惜一切代價除掉墨傾池,現在他終於不由擔心這一點了。
墨傾池和陸小鳳是朋友,而且墨傾池似乎並不太看重墨傾池的武學上的造詣,沒有比斗的意思。
因此他終於鬆了口氣,人也笑了。
陸小鳳說過薛冰的笑容很甜,一旦你笑了起來,我就醉了。薛冰笑了,陸小鳳醉了,但並非迷醉,而是高興得喝酒喝醉了
任何人都會醉,只是有些人可以控制自己不醉,而有些人想醉,不過有醉鬼說過的一句話卻是至理:該醉的人就一定會醉,而該死的人也就一定會死,世間之事,萬古如此。
醉鬼有醉話,有醉態。
陸小鳳喝醉酒以後最大的的特點就是喜歡說話,他說了不少的話,但墨傾池一個字也沒有回應,只是冷冷靜靜的喝酒,倘若不是薛冰注意到墨傾池那醉醺醺的眼睛,她也認為墨傾池還沒有醉。
「今年可以算得上我最不安生的一年,我原本想好好歇息一下,但今年似乎已經沒有機會了,你知道為什麼嗎?」陸小鳳道。
墨傾池喝醉了是很少說話的,自然是不會回應。
陸小鳳道:「前有你生死不明,後有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
陸小鳳說道這裡被墨傾池打斷了,墨傾池截口道:「噢,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決戰?」
陸小鳳道:「是的,他們決鬥的時間定在八月十五,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們決鬥的地點在哪裡,現在更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在哪裡。」
這一點墨傾池明白,大鵬在展翅之前總是會先早一個地方養精蓄銳,不願被任何人打攪。蛇在捕食的時候總會先蟄伏以待時機,高手在對決之前總會將精氣神臻至巔峰,現今豈非是這種情況?
「這是一場曠古絕今的劍斗盛會,只是我永遠不希望這樣的盛會出現。」陸小鳳眼中閃過一抹傷感神色。
墨傾池明白,葉孤城是陸小鳳的朋友,而西門吹雪也是陸小鳳的朋友,向他們這樣的劍客交手,非生既死。
他望著陸小鳳淡淡道:「世上既然有了西門吹雪、葉孤城,他們就一定會交手,就算他們不交手,總有一也會和他們交手,這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的事,即使他們自己也阻止不了。」
世上高明的劍客並不少,而劍客與劍客的對決似乎已經貼上了宿命,沒有人可以阻止,即使他們自己也阻止不了。
世上既然有了謝曉峰、薛衣人、西門吹雪、葉孤城、墨傾池、燕十三、紫衣侯這些當世頂尖劍客,那他們豈非也只有交手嗎?
劍客只有在拔劍的時候才活著,若不拔劍,那劍客也就不存在了。
陸小鳳明白,墨傾池說得他都明白,他不能阻止,任何人也不能阻止,即使西門吹雪、葉孤城也不能阻止,只是西門吹雪、葉孤城都是他的朋友,不管其中任何一人死了,那他豈非都要埋葬一位朋友?
陸小鳳嘆了口氣,他喝酒,他已經想喝醉了。
因此他醉了。
墨傾池也醉了,不過他很冷靜,他喝酒以後很少說話,就安安靜靜坐著,望著天上已經露出半張臉的月亮。
他望了一眼躺在桌上的陸小鳳,對著薛冰輕聲嘆道:「前面不遠就是我曾經住過的家,你可以帶陸小鳳到哪裡休息。」
薛冰沒有拒絕,只是問:「那你呢?」
墨傾池淡淡一笑,他望著天上的月亮,道:「人間的月亮、星星我雖然沒有看夠,因此我還是想看一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薛冰已經聽見腳步聲了,兩道沒有半點遮掩的腳步聲,她馬上就沒有一丁點遲疑就拖著陸小鳳離開了。
她的輕功不錯,就算拖著一個人也如履平地,行走如飛。因此她走得時候並沒有看見那腳步聲的主人,但已經猜到那人不是墨傾池口中的月亮、就是星星。
天底下有月有星這個名字的人不少,但最有名的都各自只有一位:邀月、憐星。
壯牛已經打瞌睡了,可望見那個女人的時候一下回復了精神,其實他是看不見女人的面貌的,因為女人的臉上帶上了一個青銅面具,只不過他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全身上下都熱了,彷佛之間看到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個赤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一樣,那種誘惑簡直難以形容。
如果他看見那麼多赤的女人那一定會撲上去,但這一次他沒有,這個女人雖然讓他全身上下都熱了起來,只是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高貴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令他只能如同奴僕一樣俯首仰望,如同仰望一尊自九天而下的神祗一樣。
墨傾池已經看見那個女人了,那個一身白衣的女人,當他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在某一瞬間他也將這個女人當做神祗下凡,但他畢竟還是知道這個女人其實並非神祗,而是女人,一個比普通女人更加高貴的女人。
女人直接走到了墨傾池的面前,而且直接坐下了身,墨傾池已經醉了,但他的思維還並沒有混亂,因此他還是保持著理智與儀態,他望著面前這個女人,輕聲嘆道:「我現在真知道應當怎麼稱呼你了?」
女人冷冷道:「你不認識我?」
她的眼睛如天上的太陽,任何人看一眼都會難以忘記,世上又有誰能忘記得了或不知道太陽呢?
墨傾池笑了笑道:「我自然認識你,你是邀月,但我不知道怎麼稱呼呢?」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冷冷望著墨傾池。
墨傾池也望著女人,輕聲道:「你是邀月,但你似乎也是陳凡的母親,因此我應當稱呼你什麼呢?」
女人依舊沒有開口,眼神也沒有變,只是墨傾池注意到女人的心裡已經變了,墨傾池笑了,他伸手揭開了女人臉上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如同神女一般的容顏。
壯牛原本是有機會目睹的,只可惜女人並不給他機會,女人輕輕一彈指,體壯如牛的壯牛就已經暈厥了過去。
有些女人見到男人就拼命搖曳展現自己的美麗與風情,而有些女人她們的美麗與風情都只為一個男人而綻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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