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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月色
鮮花綠草
偏僻而寂靜的山間
兩個四目相對的人,男人和女人
任何男人望見眼前這個女人,腦海中恐怕也已經會將可以想的事情都已經想盡了,墨傾池也一樣,他將可以想的事情都想盡了,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可以弄一張來,但他有一點和別人男人不一樣,他僅僅只是想,而不會去將腦海中那些不能說出的想法實施出來,並非不敢,而是知道是絕對不會成功的
他望著邀月,輕聲嘆道:「其實我明白陳凡的母親就是你,在我失去記憶的這些日子,你一直都扮演著母親這個角色」
邀月望著墨傾池,她是一個不屑說謊的人,可就是這樣一位不屑說謊的人卻因為面前這個男人說過謊,她望著墨傾池道「你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墨傾池淡淡一笑道:「無論陳凡也好還是墨傾池也罷,其實都是一個人,只要是一個人,即使那個人失去了記憶,卻也有種特性,那就是他們的鼻子都非常靈敏,因為可以聞到女人身上那種獨特的香氣」
他微笑望著面上依舊沒有一丁點變化的邀月,道:「你身上的香味和陳凡母親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世上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而且世上也絕對不會有如此古怪的事情」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邀月就已經開口了,她淡淡道:「不錯,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墨傾池又笑了笑,他衝著邀月眨了眨眼,問道:「因此我應該如何稱呼你呢」
邀月淡淡道:「你想怎麼稱呼我」
墨傾池的言語簡單:「邀月」他頓了一下,道:「不管如何,你都是邀月」他說完就站起身拉住了邀月的手,邀月的眼神更明亮更是流露出一道極其凌厲的光芒,不過她終究沒有出手,沒有推開墨傾池,墨傾池握住邀月的手,輕嘆道:「我似乎也不能不承認我的確已經喜歡上你了,或許在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只可惜有一點我錯了」
邀月沒有開口,但她已經望著墨傾池了,顯而易見她在聆聽
墨傾池道:「我唯一的錯誤就是在遇上你之前選擇了劍,倘若我在選擇劍之前碰上了你,那我或許不會選擇劍,而選擇你了」
邀月的面上依舊沒有一丁點表情,不光那雙似鍾天地之靈秀的眸子卻閃過了一抹光,極其清冷卻攝人心魄的聲音響起了,她望了一眼墨傾池,冷冷道:「你若沒有選擇劍,那應當沒有機會遇上我,即使有機會,那你也只有一死」
墨傾池微微一笑,他不能不承認,古往今來有許多人闖進過移花宮,而這些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倘若他沒有高超的劍術,十足的本事,又如何可以活著離開移花宮呢
他望著邀月道:「因此我們之間就註定只能錯過了」
「既然錯過,又何必再談過去已是過去,又何必在想」
墨傾池笑了笑,道:「是的,過去已經過去,又何必再想,可惜人有時候是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我本不願意再說,可此時此刻此地此景我卻想說,因此我說了」他一用力,拉著邀月站起身,一手非常自然的牽著邀月的手,向著前方的斷崖而去
這斷崖名為斷情崖,據傳是一位羽化成仙的道士和一位山下的女子斷情的地方,這斷崖就是那位羽化成仙的道士用**力造就的
墨傾池牽著邀月的手站在斷崖前,望著眼前那被白云云霧遮擋住的前方,微笑道:「今生今世,我註定是要追求劍道極致,因此你、我、憐星也註定只能相忘於江湖,我和憐星已經有一段極其美好的回憶,但我和你沒有」
「我並不需要」
墨傾池淡淡道:「我需要」他指著前方的斷崖道:「據說三年前香帥曾和宋甜兒、李紅袖、蘇蓉蓉三人來到過這處斷崖,他曾欲從這斷崖越過到對面,不過最終因為距離與兩處懸崖的高度相等,因此失敗了,我自認自己並非不如楚留香,因此我想試試」
邀月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言語,她只是安安靜靜站在墨傾池的身邊墨傾池並不奇怪,他知道邀月是一個不喜歡主動的人,他也知道邀月是一個性子極冷極高傲的人,因此他並不在意
有些時候男人本就應該主動一點,他彎下要,將邀月背負在肩上,這時候邀月那如萬年玄冰的面上終於變了顏色,她終於第一次主動開口了,她道:「你想幹什麼」
墨傾池視線望著前方的懸崖,微笑道:「當然是帶你飛過去」
「你瘋了」此時此刻邀月也驚訝不已,輕功高明如楚留香獨自一個人都很難飛躍這處斷崖,何況墨傾池還要帶上她呢
墨傾池嘆了口氣,道:「我瘋了,我實在是瘋了,我發現倘若不做一點什麼事情,我真的要瘋了」他說著就往著斷崖前方走去
邀月忽然不說話了,墨傾池明顯也感覺到邀月並沒有掙扎的痕跡,顯而易見邀月願意陪他,願意陪他瘋一場,那怕明知道賠上自己的性命
墨傾池笑了,他的笑容既燦爛又苦澀,他現在有點後悔自己的選擇了,有點後悔自己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後悔為什麼要遇上邀月,可不管如何一切的後悔都已經沒有任何作用而來,他來了,愛了,似乎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他踏出了一步,一隻腳離開了懸崖
邀月至始至終都睜開著眼睛,即使望見墨傾池的一腳離開懸崖,她都睜開眼睛,而且她的心很平靜,即使她明白下一刻即將會死,不過她還是很平靜,她忽然發現抱著這個男人,她的心就很平靜,即使她今生今世註定難以擁有這個男人
死亡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當有人願意陪你死亡的時候,死亡其實可以變得非常非常的幸福
邀月已經準備死了,她甚至已經想像得出掉下懸崖時候的場景,只是墨傾池不想讓邀月死,他絕對不希望邀月死,這一次飛躍斷崖本就不是讓邀月去死的
他一腳踏出,人仿佛漂浮在空中一般
下一刻他應當慢慢下墜,即使他有著極其高明的提縱術也只能下墜,只不過墨傾池身上卻出現了極其詭異的變化,墨傾池背著邀月不但沒有下墜,彷佛正在上升
他的人正在往上漂浮,簡而言之就是在飛
邀月的瞳孔猛縮,一雙極其美麗明亮的眸子光芒更是和天上的明月同輝她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墨傾池,似乎第一次才認識面前這個男人
墨傾池面上波瀾不驚,帶著淡淡微笑,他柔聲道:「今日我就帶你看遍武當山的星空大地」
雲霧飄渺,墨傾池飛了,他帶著邀月飛了
他飛的速度並不快,因此邀月可以看得很清楚,山川大地都在她眼前划過,墨傾池越飛越高,向著天上那輪明月而去
邀月望著天上的明月,她知道她不可能觸碰到明月,不過她已經很滿足了,實在很滿足了
她不知道墨傾池是怎麼做到的,她不問,只是靜靜享受這一切,今日之後她與他或將永不相見,相忘於江湖
踏風而行,輕歌曼舞
許多年以後,一些目睹這一幕的人還在說著被後人引以為笑談但他們堅信不疑的故事:武當山上空有一對仙人情侶,他們愉快遊覽武當山,在天空唱著仙樂,舞著天界才有著的美妙舞蹈……
邀月走了,墨傾池親自送走了邀月,又回到了斷崖上,此時此刻他的面色已經極其蒼白了,此時此刻如果主神在這裡一定會有些震驚:墨傾池竟然耗費了十年的壽命強行運轉積聚在體內的神力陪著邀月經歷了一次本無可能的美妙旅行
此時此刻即使主神看見這一幕都會認為墨傾池已經瘋了,墨傾池在這個世界可以停駐的時間只有十五年,現今已經過去了四年半,而墨傾池又用掉了十年的壽命,那豈非說墨傾池的壽命僅僅只有半年了嗎
墨傾池的表情很平靜,雖然他的面色很蒼白,但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一切都非常平常,簡直沒有一丁點的變化,似乎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除掉令狐沖,主神並沒有再發布新的任務,因此墨傾池僅僅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他必須利用這半年的壽命做到破碎虛空,否則他只能成為這個世界的一具非常平凡不過的屍體
墨傾池明白這一點,準確來說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點,而且他比任何人都冷靜,他知曉現在他距離破碎虛空只差一步,他也只需要一個契機,這個契機一旦出現,那他就有機會回到主神空間,倘若契機消失,那他也只能成為一具屍體
老者嘆了口氣,他從後面書架中密密麻麻的書籍中拿出了一卷有些破舊的竹簡,他丟給少年,輕嘆道:「這是墨傾池消失在江湖之前的最後一卷記錄」
少年接過竹簡,竹簡被一張已經泛黃的白紙條包裹著,上面寫道:最後一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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